「而且万俟延——」卿清也繼續說,「好好吃著飯呢,你突然撂筷子走人,你不應該反思一下嗎?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兒?」
「......我反思?我沒禮貌?」万俟延冷冷地注視著她,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我不吃飯就走是因為誰?」
卿清也:「難不成是因為我?是我讓你不要吃飯了嗎?我可沒說過這句話吧?明明剛開始還好好的,你突然就不開心了,還鬧脾氣就走。」
「......我鬧脾氣就走?」万俟延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他簡直無話可說。
他實在沒想到卿清也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這麼強,還義正言辭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會吵架?小看她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撇開鬧矛盾這事不說,她至少今天沒有夜不歸宿,好好地回家了,也算是遵守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万俟延深吸一口氣,自我開解地決定就先不跟她計較之前發生的事了。
不過他不計較歸不計較,卿清也可沒決定不跟他計較,而是終於想起來般問他:「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啊?壓力很大嗎?」
万俟延沒說話,看了眼卿清也,又看向窗外,安靜數秒後回復說:「剛有一點兒,不過現在沒有了。」
卿清也疑惑地看著他,沒問他是怎麼突然變好的,只是剛剛看到他抽菸覺得深受衝擊,努力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壓力大也有很多解決方式的,不是非得抽菸。你也可以去運動,比如游泳,你覺得怎麼樣?」
万俟延沒說怎麼樣,只是自顧自地說:「以後不回家的話,跟我說一聲吧。」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卿清也下意識地反駁,看他又不自覺地捏了捏煙,又覺得這麼說似乎不太好,當即收住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像是匯報工作一般,話趕話的,語速特快地說:「好的,可以的,我能做到的。」
然後腦子忽忽悠悠地斷了線,又抽抽地接著說:「那你不回家,也要跟我匯報一聲。」
万俟延「嗯」了一聲。
他的嗓音低沉,好像只是隨口應了一個字,或許還有些敷衍。但跟万俟延認識這麼多年,陰陽怪氣、冷言冷語聽得多了,卿清也差不多能夠聽出來,這個字意味著他們和解了。
卿清也鬆了口氣,伸了把懶腰,姿態慵懶隨意。
剛把手放下,忽聽万俟延問:「你去喝酒了嗎?跟誰一塊兒喝的?喝了很多?」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万俟延身上那種熟悉的壓迫感又回來了。
怎麼又開始了啊?
卿清也有幾分無語,看他一眼,眼睛眨了眨,沒再瞧他,而是選擇如實回答:「跟郁芣苢一塊兒喝的,沒有喝很多。」
「郁芣苢是誰?」万俟延立刻問,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靜,但卿清也總覺得他的情緒不太對勁。
「我閨蜜,不然你以為是誰?」卿清也頗感無奈,不過還是耐著心同他解釋,「我來燕城之前最好的朋友,以前就告訴過你的,你不記得了嗎?」
卿清也抿了抿唇,又看他一眼,說:「都已經和好了,你就別再說我了吧。」
万俟延說行,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卿清也開心地笑了聲,拉了拉他的手腕,喊他:「万俟延。」
万俟延應了一聲。
「以後我們好好說話吧。」
万俟延看她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卿清也立即接道:「還是我好好說話吧。」
万俟延點了點頭,又說:「不早了,去睡覺吧。樓上的空房,你隨便住哪間都行。」
卿清也說好,暫時沒有跟他計較為什麼結婚了他們卻不在一塊兒睡這件事,反正他們遲早會睡一塊兒的。
万俟延的房子開門即入戶,一路都很空曠,卿清也覺得万俟延家毫無生活痕跡,本身裝修就比較冷淡,還沒啥裝飾物品,清冷得厲害。環顧一圈,她在思考行李箱裡的擺件該往哪兒放,哪些角度是最佳的。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跟隨万俟延往樓梯方向走的過程中,卿清也沒注意到他忽然轉過身來,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万俟延不知道是怎麼鍛鍊的,胸肌硬得跟塊石頭似的,卿清也當即疼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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