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立馬頂回去:「我鬧什麼了?我親我自己的老公怎麼了?親你犯法嗎?」
說著,她看了他一眼,還忍不住抱怨上了:「你都把我衣服扒掉了,全身上下都看光了!我親你一下怎麼了?合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万俟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總感覺這話題進行下去永無止盡,只說算了,沒有跟她計較,但是卿清也並沒有打算就這麼算了。
她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伏低身子,很用力地抱緊了万俟延的脖子,貼著他不放開。畢竟這樣的機會實屬難得,之後又不知該去哪裡找。卿清也眷戀地蹭了蹭万俟延的肩窩,又收緊了胳膊。
她也不是別有用心,只是現在外頭的天太冷,又很黑,夫妻之間摟抱取暖又不是什麼越界的行為,万俟延不至於連這都拒絕吧。
万俟延的肩膀十分寬厚,身子也很暖和,後背緊貼著她的身子,脖頸處可以聞到清冽的植物香氣,讓人愛不釋手。
但万俟延或許是不適應,也可能是想快點回家,他忽然不顧天黑、路難走,腳步飛快地就把卿清也給背回了車旁,拉開車門,把她放到了副駕駛座上,然後自己回到駕駛座。
他繫上安全帶,靠坐在椅背上,整個人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手肘撐著方向盤,手指揉了揉眉心,眼神格外嚴肅冷靜。
在卿清也看來,這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人不寒而慄,她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慢吞吞地系好安全帶,端正坐姿,絞盡腦汁尋找話題,又接連看了万俟延好幾眼。見他始終不開口,卿清也有些受不了了,並且覺得這種狀況十分難辦。
她覺得自己一片坦途的人生當中總是會遇到微小的坎坷和挫敗,而這些坎坷好像95%都與万俟延有關。剩下的5%,大多出於意外。
就比如此時此刻,她盯著自己受傷的腳踝,靠坐在椅背上,行動不便,需要別人幫助。
因為這一點,她想到,或許万俟延就是覺得她太麻煩了,時刻都要自己背,嚴重影響到了他的工作進度,所以才會生氣。而且她還指使他下地,他這種潔癖的少爺,怎麼可以忍受得了?一重兩重三重罪,疊加在一起就促使他再也無法忍受,覺得自己有氣都無處發。
就算他們自小相識,就算他們已經認識了許多許多年,但是想一想,關係再好的人,也無法忍受對方沒事找事、無故添堵、無事生非、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自己添麻煩吧?而且還是給万俟延這種本身就嫌麻煩的人添麻煩。
他肯定是受不了了吧?
卿清也轉頭看了眼窗外,夜空暗沉沉的,看不到丁點兒星光,玻璃窗看起來也黑乎乎的。她忽然覺得自己想明白了,雖然有些難受,但她還是對万俟延說:「你要嫌麻煩,下次不要你陪我來就是了,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搞得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什麼意思?」万俟延偏頭看了她一眼,「你是在無故找茬嗎?還是又腦補了什麼東西?我什麼時候嫌你麻煩了?你讓我下地,我不是下地了嗎?你讓我摸泥巴,我也摸了。我哪裡嫌麻煩了?你是在借題發揮、轉移矛盾嗎?」
「我轉移什麼矛盾啊?」卿清也覺得自己聽不明白了,完全不能理解万俟延的話。正想說自己沒有轉移矛盾,又被万俟延出聲打斷。
万俟延好像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說話方式有問題,怕她又多想,馬上解釋:「我沒有覺得你麻煩,你不要多想,完全沒有。」
聽完,卿清也小心地長舒一口氣,原來不是嫌她麻煩啊,那就行。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不說話?又在生什麼氣?難不成是因為我咬了你嗎?」
万俟延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氣氛突然凝滯了一瞬,在卿清也準備另找原因的時刻,她忽然從万俟延的眼裡找到了答案。
卿清也簡直一點就通:「還真是因為我咬了你?」
她一臉震驚,難以置信,不過至少已經找到了原因。
卿清也想了想,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也可能是賊心不死。
她迅速拉開自己的運動服拉鏈,把領子往外頭扒拉:「不就是咬了你一口嘛,你這麼氣不順,不然讓你咬回來好咯?」
她是在開玩笑,万俟延也聽出了她在開玩笑。但因為不喜歡她這種輕佻的態度,總覺得像一根刺,扎在心裡怎麼都不舒服。
在她又說了一遍「不然讓你咬回來」後,万俟延解開剛系上的安全帶,咔噠一聲響後,他朝她趴過去,右手摁在她扒拉領口的手指上,整個包住,上面的骨節突起。
万俟延偏頭看她,見她神色坦然、鎮定,還有一絲看好戲的模樣,万俟延也沒有客氣,別開臉,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毫不留情。
卿清也疼地「嘶」了一聲,下意識地掙了掙,伸手去推他,但是万俟延不為所動。她想讓他輕一點,也沒必要這麼用力吧?可万俟延好像聽不見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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