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清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這麼無理的要求,看著他的眼睛,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她強忍著情緒,克制著語氣對簡行說:「好的,等我考慮一下。」把電話掛斷。
下一刻,她聽到万俟延沒來由地說:「你不能跟他合作。」
卿清也再次抬頭看他,万俟延仍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只不過此刻眼神冷冰冰的,看起來極為陌生。
卿清也不明白他突然在生什麼氣,難道不跟他合作,她也不能跟其他人合作了嗎?
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不會放棄跟他合作的。」說完這句話後,卿清也就準備下樓了,「我要回家了,我感覺我肚子疼,腦袋疼,心臟也不舒服,我現在渾身都疼。」
万俟延不知道她突然怎麼了,仍舊下意識地說:「那我帶你去醫院。」
可她搖搖頭:「我不去,我要回家。」
万俟延便抓著她的手,一路帶著她下樓。
他們走得很快,像是回家是一件多麼著急的事。
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人,而卿清也的心情差勁到底,万俟延領著她走到電梯前。
可能是因為被拒絕合作,也可能是因為剛剛卿清也說話的語氣太重,万俟延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電梯很快就到了-1樓,他仍舊沒有鬆開卿清也的手,抓著她給她送上了自己的車。
卿清也坐到車上,系上安全帶,狀態懨懨。
万俟延一眼就注意到了,伸手想要安慰她,可卿清也意識到他要靠近時,就很快地偏過了腦袋。
這突如其來的迴避讓万俟延愣了一下,他看著她,似乎再一次不知該如何應對。
万俟延看不到她的表情和脖頸,無法揣測她此刻的情緒,不知道她究竟是傷心還是生氣,還是真的身體不適。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微不可聞地嘆了一聲,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卿清也預感到万俟延有話要跟她說,可她也有預感他說的話是自己不愛聽的,便擺出了十分明顯的不願交談的架勢。
她將自己縮到了椅子裡。
滿腦子都是過往心碎的片段,卿清也此刻的心情由傷心變得更為傷心。
她在想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是不是太自私了?或許万俟延應該去追求一個適合他的人,她不應該將他牢牢霸占著,把他列作私有。
或許這麼做才是正確的。
可是想歸想,她知道實踐起來肯定很難。她要是能夠輕易放下,就不會耿耿於懷這麼多年。
和別人在一起,万俟延也不見得會比跟她在一起生活得更好。遇到不適合的,或許心情還會比現在更糟。這樣一琢磨,她就不斷陷入「既然他遲早都要結婚,那結婚對象為什麼不能是我」的牛角尖里。
卿清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到放棄他,也是真的害怕聽到他親口說出要放棄自己的話來,所以一路沉默著回到了家,洗漱完畢就躺到了床上,躲進了被子裡。
万俟延站在床邊,沉默地看著她。
他從未面對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從小到大他無論做什麼都得心應手,遊刃有餘,似乎什麼都能夠做到做好,最出色。偏偏是面對卿清也,万俟延總是會亂了分寸,並且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看見她趴在枕頭上,將整個臉都埋進枕頭里,而枕頭上早就濕漉漉一片。
万俟延覺得她看起來真的很難過,好像遇到了很傷心的事,不想加重她的情緒,便抓著手機來到書房,給万俟禛打電話,問他:「你平時把媽媽惹哭,是怎麼解決的?」
万俟禛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並且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小聲責罵了万俟延幾句,立刻否認道:「我什麼時候把你媽媽惹哭了?從來都沒有過,你不要隨口造謠。」
万俟延皺著眉,顯然是對這個回答不滿意,決定運用假設的方式問他:「那如果你把她惹哭了,你會怎麼做?」
「怎麼回事呢你今天?一直要把你媽媽惹哭,她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嗎?」
陳詩芸好像就在他旁邊,一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哭不哭的,一邊伸手接過電話,問万俟延:「你把清也惹哭了?」
「不是我惹的。」万俟延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但她的確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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