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娘被臊得滿臉通紅,趕緊起來賠罪,謝華年硬是諷刺了好幾句,這才放過她。
等打發走了楚二娘,王妃這才叫過嬤嬤詢問:「那邊做什麼去了?怎的天都黑了還出門?」
「還能去哪兒?是找王爺去了。」嬤嬤說道:「但這大半夜的,她一個小孩子出門到底不合適,要不咱們派個人去看著?」
「呵!真是個會諂媚的狗腿子。王妃嗤了一句,又道:「不必了!她的事情,從今往後都和我沒關係,咱們不必管她。」
嬤嬤欲言又止,但看了看王妃的臉色,到底把話咽了回去,沒再說什麼。
宵禁時間還沒到,但街上稀稀拉拉並沒有多少人,只有零散幾個酒樓鋪子還開著,掛著幾個紅燈籠攬客。
顧明宸坐著馬車,在侍衛與宮女們的護送下,走了小半個時辰才看見宮門。
見有車馬過來,立刻有人上前阻攔。待走近看清了肅王府的車馬標誌,便沒有強硬驅趕,只說宮門之外不能聚集,請他們車馬人手全都退到一邊去。
顧明宸便下了馬車,讓其他人在一邊等著,自己踩著兔毛短靴,走到宮門前。
父王正端端地跪在那裡,看見顧明宸過來,便皺了眉頭,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
顧明宸沒說話,只是蜷著身子鑽進了他的斗篷里。
北風呼嘯,夜雪紛揚,顧明宸幼小的身體團在懷裡,暖烘烘的。
顧珩怕把她凍著,一直小心地用斗篷捂著,卻沒有想到她心倒是大,就這麼冷的天,靠著他居然還能睡著。
第二天一早,皇帝就收到了報告,說是肅王帶著幼女在宮外跪了一夜。
他心中有氣,冷笑一聲便罷了,沒有派人去讓他們起來。
倒是瑞王聽了這個消息,專門跑到城牆上去。
他站在城牆上,拿著新得的揚目鏡從上往下看,什麼都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們長得可真像,如果天下人都這麼長,就不會出那麼多人倫慘劇了。」
一旁的內侍聽得後背發涼,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然顧琛嗤笑一聲,把揚目鏡拋到內侍懷裡頓頓頓從城牆上跑下去。
內侍接過揚目鏡小心地抱在懷裡,擦擦冷汗跟上。
皇帝直到下了朝,才終於想起讓肅王覲見。
肅王跪得時間太長,是被人給扶進來的,拜見時又要下跪。
顧明宸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但剛到太極殿外就被攔下來了。皇上召見肅王,她沒有資格進去。
大殿內,皇帝高坐寶座,居高臨下地看著牛高馬大的兒子。明明跪了一夜,但他的身板還是那麼挺拔壯實,絲毫沒有因為一夜的懲罰頹廢萎靡。
他挑剔地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說實話,從他回京覲見的第一天,皇帝就已經打量過的,但即便如此,每次見到他,他還是忍不住去打量。
肅王的容貌極其優越,優越到每次見到他,都讓人忍不住想起他那位容貌艷絕的母親。
這讓皇帝本就不怎麼樣的心情就跟不好了。
「你還知道來見朕?朕以為,你光是忙著拉攏大臣,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
「兒臣奉旨調查城外亂軍,並無拉幫結派之心,請父皇明察。」
「哼!這麼說還是朕的不是了?你在怪朕?」
「兒不敢,兒臣惶恐萬分。」
顧珩聲音低啞姿態謙恭,但皇帝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通後,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他不必顧忌顧珩的臉面,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小兒子的威脅。
作為皇帝,他只需要明明白白地將自己的喜惡表現出來,立刻就能左右大臣們的決定。但這個決定依然是支持其他成年皇子而不是年幼的瑞王。
皇帝很著急。
他時間不多了,得快。
不出皇帝所料,肅王回去當天就稱病了,連太子的靈柩出門的那天,被扶著出來祭拜時,竟然當著所有大臣的面直接暈倒。
皇帝評點了一句他身體不濟不堪大任,便由他回去養病了。
至於調查亂兵一事,就交給魏王。
魏王?
與亂兵對陣,甚至在混亂中把益王打死的魏王?
朝臣們都有點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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