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指向性太過明顯,皇帝卻深信不疑,當即暴怒,要將魏王與肅王捉拿歸案。
然而不等聖旨擬好,大理寺又送來了新的證據:真正策劃者一切的,並不是魏王和肅王,而是瑞王的舅父侯大。
而且相比起瑞王只有一摞證詞再無其他證據來說,胡正手中的證據可就要齊全得多。
顧琛看著那一大摞的包含書信,髒款在內的證據,表情不是很好看。
他又不傻,從一開始他就關注這場可以預見的風暴,要不是百分之百確定那伙亂兵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他不可能這麼毫無防備地站出來。
對於他來說,趁機栽贓魏王與肅王,不僅滿足自己的需求,更加合乎父皇的心意,這件事收益巨大,怎麼做都划算。
胡正的突然發難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除了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收集到這麼多證據之外,更不能理解的是,這件事為什麼會和他舅家有關係。
就憑那群草包?
「正因為他是一個草包。」
瑞王的外家並不顯赫,直到女兒進宮受寵,還生了顧琛這麼個皇子之後,才開始抖了起來。
但因為他們實在是太過爛泥扶不上牆,再加上從前還有太子在。
太子的外家都還沒抖起來呢,他們抖什麼抖?
自然就被輕而易舉摁下去了。
然而現在,沒了太子,所有的皇子都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
相比起更加年長的兄長們,瑞王幾乎沒有什麼優勢可言。
但既然是比賽,就不一定要看誰跟厲害。
有時候相比起贏過對手,還是讓對手栽跟頭更加簡單。
於是這群『聰明絕頂』的大聰明,便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從鐵甲軍那裡偷來幾件鎧甲仿製,然後收買一群毫無見識的愚民
把仿製的盔甲給他們往身上一穿,就集結到城外,用以栽贓誣陷,讓幾位王爺相互攻訐。
有人知道皇帝的心意,想盡辦法在胡正拿出的證據中找破綻:「這不對吧,先太子驟然薨逝,至今不過兩月有余。而亂兵出現在城外,都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是如何偷到鐵甲軍的盔甲武器,又如何仿製成品收買愚民?就憑侯家之才能,怕是辦不到的吧?」
「以侯大的才能,的確辦不到。所以他勾結了南燕細作,罪同賣國。」胡正啪地一下把人販的證詞往對方身上一拍,然後道:「皇上,南燕賊心不死。多年來一直試圖北伐。這侯大竟為一己之私與他國勾連,其罪當誅!而南燕野心勃勃,能夠找到侯大為其棋子,可見早有預謀。此事危及社稷,不可不察,皇上英明,絕不可讓如此亂臣賊子之陰謀得逞。」
「血口噴人,胡大人。你身為大理寺卿,竟捏造事實,污衊皇親,膽大包天。」
「皇親?殿下,皇后娘娘的娘家眾人,與此事毫無關係啊,說臣污衊皇親,從何說起呀?」
皇帝妻妾成群,兒女眾多。
但凡那些受寵的皇子們,外家得意起來,充個皇親國戚也沒人說什麼。反正只要皇帝認,大臣們也得跟著認。
可若真到不想認的時候,法理名分就能拿出來說事了。
畢竟除了皇帝本家和皇后娘家之外,還真沒有人能正兒八經說是皇親國戚。
顧琛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妃妾之子。皇子的身份自然尊貴,但真要計較起來的時候,也能拿來噁心人。
畢竟如今的皇后比他大不了幾歲,可生不出他那麼大個崽。
胡正不滿的是,顧琛身為皇子,關注點居然不是南燕的細作挑撥,而是在不確認證據的情況下,就直接說他污衊。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還請皇上明察。」
胡正五體投地,懇請皇帝重視。
皇帝看著地上的大臣,再看看心愛的兒子,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情緒。
他們在逼朕!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社稷安危,而是大臣們在用此事逼迫自己挑選成年皇子為儲君。
侯大是個什麼材質,他多少心裡有數。
南燕就算要收買奸細,也不應該找這樣一個同夥。那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傢伙,跟他合作,豈不是自討苦吃?
但此時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架起來了。
不管證據是真是假,都在提醒他,為了江山安危,應該立成年皇子為儲。
果然,不等他發話,立刻有人站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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