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的吳庸目露擔憂,「寨主沒事吧?」
老魏捋了捋鬍子,「皮糙肉厚,他能有啥事。」
「啊――!」
說著便聽屋裡傳來一聲慘叫。
吳庸衝上去:「寨主喊的如此悽厲,定是傷的不輕,我等去看看……」
老魏一副「年輕人什麼都不懂」的表情,「這是打情罵俏。」
吳庸:「……」
屋裡正「打情罵俏」的二人,卻不是此番場景。
魏飆小心翼翼的覷著裴清。他是有心叫的慘,企圖引起她的關心,可小娘子目不斜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魏飆抿著唇摳被角,小娘子…是不是不喜愛他了?
後背和手臂上的傷口縫合完畢,裴清仔細的包上了消毒紗布。
魏飆當即坐起來,裴清也不阻止他。
「把衣裳換了。」
「哦……」魏飆慫的一批。
「裴清,我……」
「今天晚上到我那吧。」
魏飆:「!」
內心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喜笑顏開:「真,真的嗎?」
裴清明艷一笑,矜貴動人:「真的。」
魏飆掉進溫柔窩。小娘子還是喜愛他的!
當晚,魏飆終於再次踏進了心心念念的房間。脖頸上掛著受傷的手臂,眼睛裡映出面前活色生香的一幕――
美人斜臥在榻上,一支手臂支著身子,只著抹胸與單裙,外罩那件寬袖煙瓏薄紗,□□半掩,香肩裸露,玲瓏的曲線勾魂攝魄,三千青絲長垂,風情萬種。
魏飆直接看傻了眼,脫口而出:「清清……」
得來裴清一記白眼,狗男人,平時也不見他如此溫柔的喚她。
「過來。」
美人朱唇微翹,素白的指尖衝著他輕輕一勾,仿佛要奪了他的魂。
男人「嗤嗤」的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
二十出頭的大小伙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更何況面前的還是他心愛的小娘子,男人鼻血都差點噴了出來,「嗷嗚」一叫就化身為狼,撲了過去――
裴清眼尾斜挑,掃過他五花大綁的傷口,微不可查的勾起唇角。
受死吧,死混球。
……
西山入口處。
常安趴在樹梢,關禮倚在樹幹,慶陽抱劍瞅著前方虎視眈眈。
「嘖,這人還真能堅持,大晚上的也不怕被野狼叼了去。」關禮懶懶道。
山谷對面的人已經晃蕩了一天,晚上竟也沒有下山去。前去打探的兄弟帶回來消息――此人是來尋找未婚妻的。
這未婚妻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眾人聞言大氣都不敢出,魏飆渾身殺意濃烈,一拳干翻了一棵陳年老樹,一動不動站了半晌,最終只讓他們盯著,不知作何打算。
「張黑臉要是能動,那人還能在此晃蕩?早被他一鞭子抽下了皮。」常安螳螂彈腿,踢了踢發麻的腳,換了個姿勢。
「嘶――常安!你把土都抖在我頭上了!」關禮突然跳起來,那張歷來沉靜的臉上難得露出急躁。
常安趴在樹上抖著腿,鞋底的灰撲簌簌的掉,全部落在了關禮的頭上。
他低頭瞅一眼,嘿嘿一笑,十分欠揍的又抖了抖,「誰讓你在我腳底下擺造型。」
關禮很想不顧形象的竄上去給他一腳,可惜他爬不上去。
四大守衛中,張遼擅鞭,常安擅刀,慶陽擅劍,唯有關禮一人不會武功。
但關禮是他們之中書讀的最多的文化人,舞文弄墨兵書地理最有一套。家中曾也是書香門第,只不過世道不公後來沒落了。他是最早跟著魏飆上山的,泱泱亂世,讀書人窮困潦倒最是被人看不起。
那日他狼狽不堪伏在地上,魏飆將一袋吃食放在他面前,手裡捧著他的征討檄文,「先生不必囿於一時之困,天下四分五裂,征而合,合而生。先生無錯。」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這一句話卻叫他淚灑當場,終於有人懂他……自後他便心甘情願的跟著那個男人上了山。他相信大哥一定會在這亂世之中有一番作為。
直到那日擄了一個女人上山。
「大哥今日獨自下山,單槍匹馬搶回了幾大箱子。」關禮忽而正色道。
常安:「那有什麼?」大哥的本事,天下都搶得來。
「以大哥的本事,你認為區區一個裴家就能讓大哥受如此重的傷嗎?」
常安從樹上跳了下來,「何意?」
慶陽也一瞬不瞬的瞅著二人。
「那幾大箱子裡,珍寶綾羅並非尋常之物。」
「你是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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