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大哥一掌拍死,也得被對面那姑奶奶嚇死。
就在常安受不了這鈍刀割肉的折磨,要去「自爆」的時候,裴清竟然就以這樣的龜速奇蹟般的爬了過去。
常安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劫後餘生。
他可再也不要跟關狐狸密謀這「缺德」事了!
……
操練場。
魏飆光著膀子立在練武台中央,額上的汗珠順著立體的下頜滑落,滴在蜜金色的肌肉上,在陽光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彪腹狼腰,如天神般結實魁梧。
「再來。」魏飆大喝一聲,酣暢淋漓。
聞言,底下七倒八歪的小兵們頓時一陣哀嚎,雖然寨主負了傷,只用單手對戰,但那強悍的戰鬥力依舊無人能敵,一個上午,兄弟們已經被打趴了一茬又一茬,然而卻連寨主的身都沒近過。
台下的關禮微微斂眉,向吳庸遞了個眼神。他拉著眾兄弟陪練,就是為了托住大哥,適才常安已經遞來信兒,阿清姑娘已出西山。
一個逃出寨子的女子,以大哥的傲骨,絕不會再要。
吳庸不知此事,只當是關守衛在向他求救,於是連忙上前,遞上巾帕,狗腿道:「寨主,歇歇吧,萬一抻著傷口,阿清姑娘該心疼了……」
聽到「阿清姑娘」,魏飆微微挑眉,終於停下了動作,接過巾帕,隨意的擦拭一番。
吳庸鬆一口氣,就知道不論什麼時候,提阿清姑娘都好使。
「後背滲出血了嗎?」男人突然問道。
吳庸愣了一下,趕忙朝後面瞅了瞅,回道:「寨主放心,沒滲出血,好著呢……」
寨主這有了女人果真是不一樣,都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了。哪像原來,受了傷只是澆一壺烈酒,包紮都不包紮。
實則魏飆哪是愛惜身體,他是怕惹了小娘子不高興,想起早上那一記「閉門羹」,他此刻鼻子還在發酸。
吳庸取過外袍,小心的伺候男人穿上。
天色已近午時,也不知道小娘子吃飯了沒有。魏飆旋身從練武台上跳下,提步朝飆清堂走去。
……
裴清終於到達了西山峽谷對岸。
她拍拍胸口,順了口氣,嚇死她了,簡直就是沉浸式叢林探險。
環顧一圈,見沒什麼異樣,她撥開眼前層層密葉,慢慢朝外圈走去。大概五分鐘後,終於走出了飛飆寨的「布防區」,同時,也看到了在不遠處徘徊的袁召。
呼。
真不容易。
從懷裡掏出小鏡子整理了下妝面,然後又理了理衣袍,確認無誤後,這才朝著前面那道人影走去。
「這位兄台……」
裴清學著電視劇里修仙道人的模樣,捋了捋下巴殼上半指長的小鬍子,老神在在,「可是迷了路?」
袁召一怔,尋聲轉了過來。入目只見一個道人狀的俊俏小公子,眉眼帶笑,一手背後,一手捋著鬍子,在這漫漫山林中,無故多了一份仙人的味道。
袁召趕緊拱手道:「小生不是迷路,是來此尋未婚妻的……」
對方一身青色錦袍,氣質溫潤,面若冠玉,是典型的梁山伯類的長相。裴清心底悄悄評價。
「哦?那尋到了嗎?」
袁召掩下失落:「還不曾尋到……」
「哇噻拜託,那就不要找了嘛!」你的未婚妻早就不在了。
袁召目光詫異的看向來人,仙人為何突然如此跳脫?
糟糕,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裴清咳嗽一聲,捋著鬍子緩解尷尬,文鄒鄒道:「咳,山人……乃這林中的游散郎中,經常在此採集藥材,未曾看到有什麼生人女子。」
聞言,袁召明顯更加失落了……
裴清捋了捋鬍子,在瞥了一眼對方的面部後突然震驚道:「呀,公子你鼻翼青黑,喉嚨浮腫,可是有喘鳴之疾?」
喘鳴,就是哮喘病。
袁召猛地抬頭,震驚的看向面前的人,他的喘鳴疾症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不是親近之人連郎中把脈都無法探出,先生竟然只觀面相就看了出來,他果真是遇到了林中仙!
其實裴清哪會觀面,不過是按著原主的記憶順著說一通罷了,治病當然得全面檢查,而她這麼做是為了取得袁召的信任。
袁召果然信了。
「先生真乃神人!」
想到家中病重的姨母,他趕忙躬身拱手道:「還斗膽煩問先生,家中姨母總是心絞痛,時常喘不上氣,每隔三五日還會咳血,先生可有治法?」
姨母……那便就是她娘了。
裴清輕晃摺扇,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心絞痛,咳血……
「患者可會全身乏力?」裴清正色道。
袁召:「會,姨母臥床半年,總是喊著疲乏。」
「夜間呼吸困難之症可會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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