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進了門她才發現,這哪是設宴請她來,恐怕是上首那隻狗又要發瘋——
只見諾大的宴客廳內,關禮四人分兩列坐於下首,旁邊還有軍中的其他將士也坐於兩側。這都沒什麼特別的,唯一特別的是,不遠不近處,坐於中間位置的袁召……
不是方才還說要殺了人家?轉頭又請到這里還設宴款待是什麼意思?
「過來。」
男人的聲音兀的響起,打斷了裴清的天馬行空。
收回從袁召臉上一滑而過的目光,裴清提起裙擺,朝主位上的男人走去。
女子瑩白的小臉因為剛從外面進來,被冷風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暈,就連鼻尖也泛著粉色,顯得嬌俏極了。
青釉色的襦裙包裹著那抹玲瓏的身段,清麗而又雅致。
一步步走至男人身旁坐下,眾人這才恍然發現,男人墨色錦袍上的金絲繡紋竟與身旁女子襦裙上的繡紋是同款的花色,就連袖領之處,竟也是點綴了與女子襦裙同樣的青釉色。
兩人並肩而坐,衣衫交錯,說不出的和諧。
而底下,袁召的臉上,卻是忍不住的難看。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忽而握住女子的手,將一塊小巧的糕點塞到她的唇縫中。
「好吃嗎?」
「……」
裴清嚼了嚼,是冬季不易得的荔枝味,點點頭,「好吃。」
男人唇角微勾,一邊繼續投喂,一邊漫不經心的瞥過底下雙目已經快要噴火的人,淡淡道:「袁公子方才說,是來投誠的?」
袁召雙拳緊握,克制的壓下心頭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從上首女子的臉上移開,「是。」
「有何誠意?」
「阜城有鐵和煤,但這一直都是我袁家的生意,沒有我袁家的門道,任誰也賣不出去,那麼即便你奪下阜城也是一座無用的死城。」
「哦?」
男人漫不經心的挑眉,指腹擦去女子唇角的碎屑,轉而送入自己的口中。
「便就是袁家攏了這莊生意?」
袁召盯著男人的動作,雙目快要噴出火來——這個惡賊!竟然如此輕浮的對待表妹!表妹都怕成了什麼樣子,連反抗都不敢!
他一定要尋機殺了這惡賊,將清妹救出來!
「對!袁家的走貨路線及各道關卡人脈盡數在我腦中。」
「只要你放了表妹,我便都寫下交於你!」
「呵——」
聞言,魏飆未惱,反而突然笑了一聲。
那雙眸子如狼般鋒利,直直射向下面叫囂的人。
「既然如此——」
「來人。」
「扔到水牢。」
「將二十八般刑罰——」男人眸中閃著興味:「一一用上。」
割肉刮皮,聲音應該不錯。
「什麼!你敢!」袁召大驚,立刻慌亂的跳了起來:「魏飆!你敢對我用刑?」
「你不想將阜城的煤鐵賣出去嗎!我告訴你,只有我袁家有這樣的門路,連裴家都做不到!」
「你敢對我用刑,你什麼也別想得到!」
「是嗎?」
男人淡淡開口:「那便試試,袁公子的骨頭有多硬。」
「不!你敢!放開我!」
「清妹!表妹!救我,救我!」
袁召一邊被拖著朝外走,一邊大喊大叫。
他是真的害怕了,那個男人本來就是土匪,心狠手辣起來他豈會有命!
原以為拿著阜城煤鐵的生意來要挾他,怎麼也能有一絲機會接近這個惡賊,畢竟行軍打仗需要大筆的銀錢,想他一個窮寇草莽怎能不貪利!
哪知他竟然會直接把自己抓起來用刑,二十八路刑罰用盡他豈能有命出來,這個惡賊!
「表妹!救我!」現在他只能渴求上首的女子能救救他。
裴清垂著頭,鼓鼓的腮幫子咀嚼著男人投餵的糕點。
下面的人已經被拖到了門口。
她頓了一下,抬起頭,看向了身側的男人——
幾乎在她抬頭的一瞬間,男人的眸色霎時便暗了下來,寬袖下的手臂青筋躁動,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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