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飆愣了一下, 隨後卻是笑出了聲:「怕了?不勾老子了?」
裴清嗓子都啞了,說不出話, 只能抓著被角控訴的瞪著他。
她都叫了「哥哥」求他了, 可是這狗卻突然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硬是在巡兵來來回回的腳步中反覆欺負她……
甚至就連回來之後都沒放過她……
男人放下茶盞, 隨後鑽入床幔,霸道的將她攬到懷中, 側躺而臥。
「閉眼,睡覺。」男人身上肌肉緊繃,努力克制。
裴清撇撇嘴, 探出手揪住一側的另一床被子, 眨著緋紅的眼睛, 嗓音又小又沙:「我想自己睡……」
魏飆沒好氣, 一把拽回她的小細胳膊, 用力箍在懷中:「你給老子消停點!把眼睛閉上,睡!」
瞪著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瞧著他做什麼?
嬌氣的稍稍用點力就哭, 還敢看他!
裴清眨眨眼,兩片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窩在他懷裡只探出個腦袋,有點可愛。
鼻尖前堵著他的胸膛,不大好呼吸,她向上仰了仰頭,又翻了翻身……
幾番忙活,終於在他懷裡尋到了一個愜意的姿勢,磕著眸子睡了過去……
直到身側小小的鼻鼾聲漸起,男人才復又睜開眸子。
側頭看了這個磨人精半晌,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這才小心翼翼的從她頸下抽出手臂,仔細的掖好被角,而後起身,穿好衣袍,出了房門。
「主公。」吳庸候在門外,見到男人出來,立即上前。
「嗯。」黑暗中,男人嗓音淡淡,闊步向前,徑直前往牢房。
.
昏暗冰冷的牢房內,時不時傳來一陣悽慘的嚎叫。
袁召被扒了衣衫,綁在鐵板之上,一根根尖細的竹刺從鹽水中撈出,順著經絡生生釘入皮肉,未見一滴血,卻如萬箭穿心,連掙扎一下都是刺骨的痛。
再瞧被鐵鎖吊起的雙臂,左手的小拇指赫然已經被生生截斷,缺失的地方淌著血,血肉翻到皮膚之外,十分駭人。
魏飆隔著鐵牢坐在圈椅之上,漫不經心的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惡賊!」袁召早已失了控,再不是風度翩翩的公子,此刻披頭散髮,五官扭曲,嗓音悽厲的咒罵:「你這個狠毒的惡賊!」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清妹?你做夢!」
「她知道你這般骯髒惡毒的心思嗎!」
「你敢不敢告訴她你殺過多少人?像你這般心思歹毒之人永遠不配得到她!」
「啊!!!!」又一根竹刺穿入皮肉,袁召一邊扭曲的咒罵,一邊發出悽厲的慘叫。
鐵牢外的男人臉色未有絲毫變化,始終勾著唇角,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虎口處小小的牙印。
這樣的話屬實已經對他無痛無癢,小娘子的吻那樣甜,浸蜜著他的心,任憑再苦澀的東西都進不來。
「已過子時,再割去一根手指,送去皇城。」
男人的話隨意到仿佛在談論此刻天氣如何,可是傳到袁召耳中卻是讓他無比驚悚。
「不要!惡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是清妹的表哥!」
「呵……」魏飆突的嗤笑一聲。
他怎麼會將這樣的人視作對手,口口聲聲要救清清,卻又反覆拿著她當籌碼討命,就這樣的男人,他的清清怎麼會看得上。
「砰——」一聲,另一隻手的小拇指也被砍下,袁召當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嘴裡不停的咒罵。
「惡賊!惡賊!我要殺了你!」
「袁公子與其有力氣罵我,不如想一想該如何自救。」
「皇上派你來殺我,現下卻未完成任務還被我抓了起來,那位會如何處置你這枚棄子?」
袁召猛的抬頭,目露驚恐,這個男人如何會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不會的……不會的……皇上還要袁家增收賦稅……」
魏飆笑了一聲,身姿散漫的靠向椅背,聲音不緊不慢道:「我已放出消息至皇城,袁家已經投誠義軍,並將阜城產業悉數奉上——」
「袁公子覺得,宮裡那位得知後,會如何?」
袁召大驚:「你!卑鄙!卑鄙!」
皇上向來多疑,這種消息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下即便這個惡賊放了他,皇上也不會再相信他們袁家,一定會派人來殺了他,再繳了整個袁家!
魏飆唇角勾著笑:「要命,還是要生意,你自己選。」
袁召「嗬嗬」的喘著粗氣,未得到治療的傷口已經開始感染,還有身上的竹刺也一根一根折磨著他的神經。
這個惡賊已經放出了消息,恐怕此時皇上派來的殺他的人已在路上……他不能離開阜城,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這里還有表妹,失了錢財,還能求得一線生機。
「我要見清妹,見到她我便把阜城所有的生意門路都告訴你!」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