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清以為他要放出什麼絕世狠話的時候,男人開了口:「晚上老子就不給你飯吃!」
「……」
剛剛踏進院門的吳庸:「……」
這,寨主什麼時候變成了三歲雉童?竟然用不給吃飯來威脅人?
二位祖宗又在玩什麼遊戲?
「咳……」吳庸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二人的「深情對視」。
「寨主,皇城傳來密信。」吳庸躬身將信封呈上。
聞言,魏飆眸色微斂,接了過來,沒有避諱,直接打開,於是裴清便也看到了——
在送去斷指的第三天,袁家終於撐不住,同意交出全部產業。
這封信便是袁正國送來的。信里提了條件要求為他們一家安排一處庇護之所,遠離皇城,不被朝廷追殺。
魏飆在信紙上掃過,而後隨手一揚,信紙瞬間化為了粉末。
看著男人轉身朝外走的背影,裴清突然上前拉住他,欲言又止:「你……會殺他嗎?」
實則袁家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談條件,魏飆若想殺了袁召隨時都可以。何況袁家現在只能投靠義軍,皇帝那邊早已起了殺心,無非就是在等一個榨乾的時機。
「你想他活嗎?」魏飆看著她。
裴清眨眨眼,想到最初袁召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散了一半家產來尋原主……還有照顧她娘的情意……她扣了扣手指,「如果可以的話……」便讓他活著吧……
「那就安排在禹城。」裴清還未說完,魏飆便打斷了她的話。
給一條活路也沒什麼,死了倒反而讓她惦記。
裴清抬眼看他,似有些意外,紅唇囁喏了半晌,最終吐出三個字:「謝謝你……」
話落,魏飆卻突然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眸色凌厲:「替誰謝?替他謝我?」
他知道她是醫者,治病救人是她追求的理想,他放了袁召是為了讓她安心,不是讓她替別的男人感謝自己的!
裴清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突然傾身向前抱住他,嗓音糯糯的:「不是替他,是替我自己,魏飆,謝謝你這麼愛我……」
裴清話落,男人的面色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這小娘子怎,怎的如此不矜持!
魏飆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這種字眼,怎的就能如此面不改色的說出來……當是在閨房悄悄說給他聽才是,這,這青天白日的……何況還有外人在場……
想到此,魏飆瞪了一眼那邊頭快垂到地上的人!
「吳庸!把這個雪人給老子堆起來!要堆的跟原來一模一樣,否則老子就派你去掃城牆!」
「啊?」吳庸一個愣怔,看向地上的一攤碎雪,這,他也沒見過原來是啥樣啊……
裴清忍著笑,揶揄的看向吳庸:「快堆吧,否則你家主公晚上不給你飯吃哦~」
「……」
魏飆惡狠狠的睨著眼前調皮的女人,直覺自己的威嚴都快散盡了!
逮著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這才撩袍大步走了出去。
吳庸苦哈哈的看著地上已經融化了一半的雪,只好叫人從外面再裝了一些進來,而後一點一點的開始堆……
寨主果然成了三歲雉童,連堆雪人都玩上了……
.
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關了三天,袁召終於重新見到了太陽。
然而再炙熱的陽光也照不進他狼狽殘缺的身體。
斷了三指,遍身竹刺,形容枯槁。
而對面的男人身軀偉岸,站在陽光下宛如神邸,那雙狹長的眸子睨著他,仿佛在看最低賤的螻蟻,袁召的心裡極度的扭曲。
「魏飆!我早說你殺不了我,無論何時,我在表妹心裡都占著一席之地,你永遠都比不上,比不上!」袁召披頭散髮,面色猙獰,甚至有些癲狂。
魏飆眸色淡淡,嗓音沒有絲毫起伏,「逐入禹城,永世不得踏出。」
袁召被架著胳膊塞入一輛破舊的馬車,而咒罵的聲音依舊在嘶吼:「哈哈!懦夫!你只敢將我驅逐,你敢讓我見表妹嗎?若要表妹知道我在此受難,表妹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
馬車踢踢踏踏的向城門外駛去,袁召眼看著出了城門便毫無希望了,突然,他使出渾身力氣,不要命的一頭撞開馬車,手裡竟是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尖刀,宛如邪祟附身般扭曲著身體便沖了過來——
「惡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殺了這個惡賊表妹就是他的了,他也能回皇城了!
未接收到大哥的命令,周圍兄弟無人敢動手。魏飆一動不動立在原地,淡淡的看著前面衝過來的人,運起掌風,正欲出手之時,卻未料一個小身子兀的如箭一般竄了過來——
裴清眼睜睜的看著那把錚亮的匕首向魏飆的胸口刺了過來,她心跳驟停,什麼都來不及多想,從系統掏出一把毒藥便朝著袁召揚了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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