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男人按著廝磨了一通,直到船外有人低聲稟告,這才拾起衣裳為她穿。
裴清軟的不成樣子,小手揪著他的衣襟,卻不忘再次囑咐他:「魏飆……路上小心……」
「嗯。」
男人應一聲,為她系好腰帶,單手環腰將她抱出了船艙。
所有藥材都已裝上船,即刻便準備出發,天亮前務必要趕回平城。
即便再不舍,也要分離。
魏飆將她放到馬背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將她的腳固定好。
「清清,照顧好自己。」
「好……」
她拉住他的手,俯身在他額頭上輕吻一下:「你也是。」
目光交匯,縱是千言萬語,此刻也是道不盡的。裴清率先抽動韁繩,勒馬走了幾步,感受到灼在她背後的炙熱目光,她停了下來,回身看他立在黑暗中盯著她看的孤寂身影,心尖一觸,她揚起了小梨渦,大聲沖他道:「魏飆,我愛你——」
「你不跪我也嫁你——」
說罷,她如一團火焰般,灼燒著魏飆的心,跳躍離開……
魏飆不受控的朝著那團小小的身影追了兩步,直到她在他的目光中消失不見,他的心依舊在滾燙——
妖精!
這個女人!
他定要生生世世占有了她!
要日日與她在一起,要聽她喚他相公,要她每日都親他抱他,要她待在他的窩裡,要她生他的崽,要她渾身上下都沾滿他的氣味!
都要……什麼都要……他要她的一切……
魏飆眼睛看著她離開的方向,裡面是如海嘯般洶湧的情愫……
「清清……」
.
方氏連續幾日沒看到裴清,想到近日收割的草藥,又見營中兄弟忙忙碌碌似在準備什麼,不免聯想到這是要去前線運送藥材,可那裴清卻半點風聲也未透露。
方氏冷哼一聲。
這般悄悄摸摸的,不就是怕被她知道了,到時要帶著秀蔓去?
戰事苦悶,哪個男人不需要女人發泄?若是秀蔓被阿飆帶走,留在身邊伺候,到時寵愛有加,不就擋了她裴清的道?
方氏冷哼一聲。
這不,今晚果然出發了,偏偏就將秀蔓撇了下來——
這個裴清,好深的心機!
方氏氣不打一處來,看向一旁的崔秀蔓,罵道:「瞧瞧你那蠢樣子!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還不知,每日去醫館有什麼用?關鍵時刻還不是被人家拋了下來?」
「你阿飆哥在的時候不拿出你那勾野男人的本事去把人勾到手,現在還得事事看那裴清的臉色!」
「你以為她是真心讓你學醫術?不過是找個由頭讓你天天出去拋頭露面,怕你勾走她的男人罷了!」
「就你這痴蠢的樣子好騙!」
崔秀蔓抬起頭來,雙目發呆看著方氏。
「怎麼?不相信?我告訴你,你阿飆哥將來是要登正統大位的,這樣的男人誰不想攥在手裡?咱們的出現,就是她最大的威脅!」
「你還把人家當好人?就你那野男人,沒準那就是她為了陷害你,故意安排的!你被人家賣了還在這替人家數錢!」
崔秀蔓眼睛慢慢放大,不可置信,那個欺負她的男人——是裴清姐姐安排的?
方氏不管女兒什麼反應,她只要利益最大化,眼珠一轉,隨後便想出一招:「去,你現在就去找那裴清,跟著她一起去運送藥材。」
「到時見到你阿飆哥你就纏著他,跟他到平城去——」
「留在身邊把本該屬於你的男人伺候舒服了,求得一個名分才是正經,知道了麼?」
崔秀蔓攥緊衣袖,腦中一片混亂,她不敢出門,那人會尋她,會欺負她……
方氏見對方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狠厲道:「秀蔓,你給我記著,你阿飆哥是唯一能破你身的人,若是給了那個野男人,你這輩子就只能是娼妓!」
娼妓……
不!
這兩個字眼深深的刺痛了崔秀蔓,她緊緊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的被母親推出了門。
夜色昏暗,一個瘦弱的女子孤身走了許久,微風吹過細碎的額發,那雙眸中卻似有什麼在隱隱閃爍。
若是能去了平城……嫁給阿飆哥——
崔秀蔓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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