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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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又語塞住了,面對謝岐,她好像永遠都說不過他。

謝岐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塊帕子,不由分說地扯過她被孟文英拉住的手,一根一根擦拭著她的手指,似乎嫌棄她的手上沾了什麼不潔的東西,擦完之後,他扔掉帕子,一腳踩在地上。

「表妹,這樣的「萍水相逢」,最好別再讓我看到第二次。」

玉昭張口便想反駁,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見不見誰,又與你何干?

可是她說不出口,謝岐此刻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謝岐長身俯下,湊到她慍紅的耳邊,語氣低緩,卻是滿滿的威脅,「再讓我看到他碰你,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鏡頭急轉直下,那個死不瞑目的士兵慘白髮青的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謝岐提著血淋淋的頭顱,俯身對她低語,依舊帶著笑意,「表妹,你看呀。」

玉昭啊的一聲,從噩夢中猝然驚醒。

聲音驚醒了正在侍候的僕人,一屋子的僕人如同驚鵲一般,紛紛跪在了地上。

坐在床邊為她擦汗的女婢也驚了一跳,隨即放下手中汗巾,也跪了下去,「姑娘醒了。」

玉昭驚魂未定地坐起身,恍惚凝視著地上的女婢。

她不是秋朧。

剛剛亮起來的美眸又黯淡了下去。

地上的女婢大著膽子,抬頭看上

玉昭,「姑娘昏迷了兩天兩夜,可是有哪裡感到不適?」

自己竟然昏迷了兩天兩夜?

玉昭愕然,忙讓一眾女婢起身,「快起來。」

一開口,聲音便傳來久未言語的嘶啞拉扯感,玉昭怔了怔。

這位女婢最為大膽,又湊到了玉昭身前,聲音溫柔,「姑娘,身上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玉昭昏迷中只覺得有人將她攬在懷中,吹熱了藥,再將溫熱的湯藥一勺一勺地餵給她,溫柔又細緻,迷迷糊糊中她以為此人是秋朧,沒想到是眼前的女婢,心中不免生出感激,「我昏迷的這幾日,多虧了你為我餵水喝藥,辛苦你了。」

女婢愣了愣,臉上有些錯愕,但很快壓了下去,俯首垂目,「這本是做奴婢的本分罷了。」

說完這些話後,空氣又沉默了下去。

女婢又大著膽子抬起臉,悄悄看著眼前的貌美女郎怔怔地坐在床上,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噩夢中回過神,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痴住。

這姑娘生的可真是美,一身褻衣素白如洗,大病抽絲下皮膚蒼白似雪,竟有一種仙風道骨、卻又孱弱無依的美,這般顏色,難怪侯爺對她盡心盡力,連餵藥餵水都不假她人之手。

女婢看的心中不忍,想了想,忍不住勸道,「姑娘不必傷懷,無論怎樣,總是要好好活下去的。」

玉昭眸光一盪,似是受到了觸動。

她又想起了謝岐手刃的那幾個士兵。

他們曾經還那樣高高在上地肆意侮辱她,差一點就要對她做出更可怕的事,可是如今卻是死在了謝岐的劍下,他們的痛哭流涕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一絲憐憫。

原來在求生之路上,每個人的樣子都是如此醜陋下賤。

玉昭覺得遍體生寒,默默將身上的錦被裹緊。

「放心,」她感念女婢的寬慰,唇角一勾,對她蒼白地笑了笑,「我不會想不開的。」

謝岐說的對,死了,就什麼也沒了。

幽州屠城、土匪搶劫,又險些被士兵辱掠,面對這般境遇她都一一挺過來了,她又有什麼理由輕易去死。

何況,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秋朧。

命只有一條,她得好好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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