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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生活,無非是渾渾噩噩,度日如年,能過一日是一日,毫無一點盼頭可言。

可是聽到離開這兩個字的時候,那顆枯萎乾涸的心仿佛久旱逢甘霖,似乎有什麼開始隱隱萌芽。

離開。

她承認,她是想離開的。

帶上秋朧,躲開謝岐,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如果沒有再次遇到謝岐,如果一切平安無事的話,她想,孟文英死後,她確實是想這樣過下去的。

可是如今天下已然大亂,她又能去哪裡呢?

在這個亂世之中,她甚至連自己也護不住。

春華感念玉昭為她們求情之恩,又後怕那日的危險,對她更加殷勤起來,一日不曾有片刻挪開眼。玉昭知道她是個純良之人,可是她畢竟是謝岐的人,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對她像對秋朧那樣交心。

不知秋朧過的怎麼樣了。她心裡無比掛念著她。

她只剩下秋朧,這個身邊唯一至親至近的人。

所幸還有墨玉時常來殿裡找她。

玉昭發現了一個規律,每當謝岐來的時候,墨玉就會消失幾天,等到他的味道散去了,它便又開始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殿裡。

它是玉昭在這深宮之中為數不多的慰藉,玉昭當然是很喜歡它的。就連宮裡的女婢見多了這隻黑貓,久而久之也都看順了眼,偶爾也會投餵它一點吃食。

墨玉頗有靈氣,似乎能感受的到她的憂鬱困苦,每每繞在她的裙邊逗她,或是撲上她香軟的懷裡,抬起小胸脯,用那一雙黑曜石般的瞳注視著它,翹著尾巴

擺來甩去。

每每這樣,玉昭便會摸摸它的小腦袋,嘴角不自覺泛起微笑,玉蔥般的修長手指從頭頂溫柔地捋到尾巴,將它的毛髮一點一點梳順。

「聽說了嗎?那個頭不見了。」

「哪個頭?」

「就那個頭啊。」

「哦……那個頭啊。」

「對……就是那個。」

歐陽瑾挑了挑眉,聽著士兵們的竊竊私語,忍不住轉頭對一旁的周平道,「誰能想到,尉遲信此次闖宮,帶走的竟是尉遲安的人頭。嘖,他也不嫌味大。」

「尉遲信?」周平擰眉深想,「侯爺當初不是殺光了尉遲一族嗎?這尉遲信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尉遲信庶子出身,從小就不受西涼王的待見,他哥繼承了王位之後,更是直接打發他出去雲遊四海去了,這才僥倖留了一命,不過真沒想到,他能對這個便宜哥哥如此仁至義盡。」

周平道,「如今西涼已然覆滅,現在成了柔然的地盤,柔然吸取前車之鑑,與我朝締結了不戰盟約,短時間內,西境是再也泛不起什麼風浪了,只是這尉遲信……始終是個禍害。」

「怕什麼?任憑他本領滔天,始終只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扛得住我們的數萬鐵騎?」

「……說的也對。」

「平日裡加緊戒備就是了,還能真的被他得手?咱們將軍遇到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事到如今,有哪一個能進得了將軍的身?」

歐陽瑾說完,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猛地錘了一下大腿,「唉!不過真是可惜,那天我沒能過去,又錯過了見那美人一面,早知道能看到她,我怎麼也得跑過去湊湊熱鬧啊。」

「我可是聽說了,如今軍中沸沸揚揚都在傳,說那美人是將軍的表妹。表妹?將軍什麼時候有了個表妹?我怎麼不知道?」

周平下巴繃緊,「不該問的別問。也讓那些人管好他們的嘴。」

「神神秘秘的,吊我胃口是吧……」

連歐陽瑾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想看一眼那個被將軍藏在殿中的美人,翌日還真讓他等來了這個機會。

那時他例行和宋行貞匯報完了練兵事宜,平常二人都是匯報完便立刻離去的,不曾有片刻逗留,這次謝岐卻一反常態留下了他們。

幾支金桂悄悄探出廊下,青梅酒在小爐子上滾滾燒著,氤氳著淡淡的熱氣,飄了一室酒香。

謝岐端坐在小几前,心情不錯地看著二人,悅聲道,「這陣子二位練兵辛苦了。今日天氣不錯,不如陪我一同圍爐賞花,暢談一番,如何?」

歐陽瑾跪坐在蒲團上,一時有些如坐針氈,又覺得受寵若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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