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俊美霸氣,女的風流裊娜,兩相爭奇鬥豔,卻又相得益彰。、
此景此景,他都不知道該看哪個為好。
玉昭一動不動,生生捱著等他擦乾淨了手,趁他鬆手之時,才趁機離開他的懷抱,起身端起酒壺,垂著眼睛,輕輕道,「將軍,酒沒有了,容我再去取。」
謝岐沒說什麼,冷淡地又把玩起了酒杯。
玉昭就當他是默認了,不欲在此多待,於是行了一禮,無聲退下。
一路上都在心驚膽戰。
難道謝岐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嗎?
她前幾天剛生出離開的心思,他現在就開始意有所指地點她?
她反覆回想,自己這幾天到底有沒有任何讓他看出異樣的地方。
想了一路,仍是沒有想出什麼來。
她滿腹心事,端著重新滿了的酒壺行至拐角處時,忽的又看見一道高大身影。
玉昭一怔,慢慢停下腳步,朝那人欠身行禮,「見過將軍。」
宋行貞站在拐角處,沉默地看著她。
看到宋行貞,玉昭又想起幾天前被他救下的場景,心中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朱唇輕啟,聲音輕婉道,「那日,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妾身銘記在心。」
宋行貞躬身抱拳,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沉穩,「姑娘言重了,姑娘是將軍的身邊人,那便是屬下的恩人,一切都是屬下分內之事。」
聽他言語之中皆是謙卑,與那些兇殘將士完全不同,玉昭又多了幾分對他的好感,又忍不住想起墨玉,心中湧出幾分溫情,「將軍日後若是駐紮幽州城,還請好好照顧墨玉。」
「多謝姑娘。我會的。」
宋行貞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那麼屬下告退。」
「將軍慢走。」
宋行貞邁步離開,行至遠遠的長亭處,又忍不住轉身,看向身後。
廊下花椏稀疏,風起影動。
只是那一道帶著幽香的倩影,卻是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
玉昭回來時,廊下只剩下謝岐一人。
廊外花椏稀疏,此時已是入秋,幾棵金桂悄悄冒出了蕊,還未綻放出撲鼻的芳香。謝岐端坐在小几前,暖陽射進廊下,將他紫金色的身姿映的孤高挺拔。
他正在閉目打坐,聽到腳步聲後,雙眼睜開,轉頭冷淡地落向她,若有所思。
「過來。」
玉昭與他對視一眼,隨即溫順垂眸,慢慢走到他身邊,放下酒壺,還未跪坐下去,腰肢一緊,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攬入了懷中。
酒壺被掀起的衣角傾倒,歪倒在了小几上,酒壺中的酒液流了出來,晶瑩的酒液洇濕了桌面,又順著桌角,一滴一滴滲入到了昂貴的西域地毯之上。
「表妹,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的氣息沾染上了濃濃酒氣,雖喝了不少酒,卻神色自若,絲毫未見醉意,只是嗓音被溫潤酒液浸潤,顯得格外低沉暗啞。
「莫不是在外面,又瞞著本侯偷偷見了什麼人?」
玉昭錯愕抬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索性垂下視線,裝作沒有聽見,不去理會他。
可是她越是這樣,謝岐心中就越不痛快。
他看著她此刻低眉順眼的模樣,又想起剛才歐陽謹宋行貞看她的眼神,還有那心虛傾倒出來的酒液,一雙眼睛危險地眯起,眼底暗如黑夜。
大手放在她纖薄的肩頭處,情不自禁地緩緩使了幾分力,將她單薄的身板攥在手裡,長指捏住她的玲瓏下頜,迫她看向自己。
「表妹,他們怎麼能喚你姑娘呢。」他湊到她的耳邊,低啞地調笑,「……應該叫夫人才對。」
夫人這兩個字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輕佻狎昵,說不出的古怪纏綿,又帶了些莫名的禁忌羞恥之感。
玉面染上一片緋紅,玉昭心中大恥,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目光淡淡地定在空氣中,就是不願去看他,以沉默漠視他的所有。
她如今抵擋不了他的一切,只剩下了沉默,是她唯一的堅持。她實在是不願意和謝岐再說一句話。
謝岐見她又緘口不語,強自捺住心底幽幽的怒火,繞起她胸前的一縷鬢髮,在指尖不緩不慢地繞著,「表妹不願意同我說話,心裡恨我怨我,我知,但是這也無法。我說過了,如今既已落在了我的手裡,便由不得你。」
他欣賞著女郎隱忍怒火卻又不得發作的一張緋紅玉面,如芙蓉泣露,海棠染緋,陰鬱的心情這才好了那麼一些,將酒壺扶正,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下,隨即再次續滿。
他端著酒杯,似是想起了什麼,轉眸看了她一眼,輕笑道,「我倒是不知,表妹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酒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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