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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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信複雜又陰惻惻地看著眼前的玉昭,心裡一半起了熊熊殺意,一半又強迫自己念著她救過自己一命,又看在她是個沒用的女人的份上,不如就放了她一馬。

可是他放過了她,謝岐又何嘗放過他們一族?

他有些惱恨這樣的自己,竟然對一個卑賤該死的中原人起了不該有的憐憫之心。

玉昭不知道尉遲信的天人交戰,她臉色煞白,很快就想通了其中關節。

自然不是殺她,殺了她對他並沒有多少好處,怕不是要拿著自己這條命,來釣謝岐這條大魚吧?引開這群侍衛,再布下個天羅地網,伏殺了他。

果然,尉遲信繼續言語逼迫,所言與玉昭所想的基本一致,只是他心中所想的並非伏殺,而是生擒,對她似真非假道,「罷了,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若乖乖地配合我,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說不得還會讓你脫離苦海,早早遠離謝岐的掌控,但你若不識好歹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念舊情了。」

玉昭心中慌亂,面上竭力保持著鎮靜,一邊試圖與他談判,一邊趁機想趁他不備逃出馬車呼救,「我只是一個順路同行之人,回到了長安便與他分道揚鑣,我們之間並沒有多大的情分,怕是成不了你的好事。」

尉遲信一笑,朝她呲出兩顆虎牙,「行不行的,總得試試才知道。」

說罷,他不等她跳下車去喊叫,便迅雷不及掩耳地點了她的啞穴,隨即將她掙扎的雙臂快速捆在了一處,動作快到令人瞠目結舌。

玉昭激烈地掙扎著,動作之間連繡鞋都掉下來了一隻,卻來不及顧忌許多,不斷沖他搖著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尉遲信一把攬住她,像是扛一個麻袋似的將她扛在了身上,帶著她跳出了馬車。

侍衛們終於聽到了動靜,立刻臉色一變,迅速朝馬車處集結,看到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時神不知鬼不覺地上了馬車,背後均是一陣不寒而慄的寒意,又看到花容月貌的美人被他毫無憐香惜玉的當成了肉墊擋在身前,知道這個女人對於謝岐的重要性,彎弓搭箭的動作全都不約而同地僵在原地,只能色厲內荏道,「尉遲信,你快放了她!」

玉昭看到他竟然再次將自己當做了人肉盾牌,眼前一黑,心中又氣又怕。

「告訴謝三,我在斷秋坡等著他,要是他還想要這個人的命,就單槍匹馬,一個人過來見我,否則的話——」他彎刀一划,故意在玉昭潔白如玉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惡狠狠道,「明天我就把她拋屍餵狼!」

眾人又驚又愣,一時僵在了原地。

「乖乖地跟我走,聽到了嗎?」尉遲信的聲音輕輕附在她的耳邊,半真半假,如同鬼魅低語道,「你想不想離開他?只要跟我配合完了這一出,我就幫你一把,怎麼樣?」

玉昭咬了咬銀牙,被他點了啞穴,激動的憋得一張小臉通紅,根本說不出話來。

眼下自己此刻除了跟他走,還能怎麼辦?

尉遲信飛快揮動彎刀,三兩下卸了馬車,帶著她騎在了一匹馬背上,就要縱馬離去時。

一道箭矢破空而出,力拔千鈞地直直衝他而來。

那箭矢竟是精準地避開了玉昭,直接衝著尉遲信而來,尉遲信趁著上馬的功夫一個躲閃不及,被他狠狠射中了左臂。

尉遲信上一次左臂剛好,如今傷口崩裂,新傷舊傷一起發作,他恨得咬牙,翻身一躍利索地上了馬,死死拽著玉昭不鬆手,將她抱在自己前面,策馬回身一看,果然是謝岐縱馬而來。

謝岐騎著黝黑駿馬縱馬而來,殺氣騰騰,猶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鬼神,馬上就要彎弓搭箭,再給他來上第二箭,卻被狡猾的男人將玉昭擋在了身前,而立刻收住,顧忌著不再下手,只能臉色陰鬱地猛踢了一下馬肚子,朝他更快地逼近。

「尉遲信——」他咬牙道,殺意畢現,眼中似要噴火。

尉遲信見他驅馬趕來,再也不敢耽誤,駿馬劇烈嘶鳴一聲,帶著玉昭朝前方沒命地跑去。

謝岐不顧從何處跑來的歐陽瑾大聲阻攔,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提韁狠追,死死盯著前面的駿馬咬住不放。一邊擔心地看著不斷沖他搖頭嗚嗚的玉昭,一邊又死死盯著尉遲信放肆地放在玉昭腰間的手,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意。

兩批駿馬緊趕慢趕,很快消失在了眾人視線當中。

歐陽瑾心急如焚,跳腳大叫道,「這分明是瓮中計,將軍要是真的追去了,才真是上了那西涼人的套!」

可惜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沒辦法留住謝岐,急的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落向緊跟著自己出現的兩人。

周平是謝岐的副將,也是他從小到大的隨侍,他絕不會攔著謝岐,謝岐去哪,他就去哪,見勢不好,周平臉色一變,立刻縱馬,話也沒說一句便追著謝岐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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