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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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玉昭是吧?玉昭,我說話算話,跟著我離開這裡,我就放你自由……」

玉昭又氣又怕,渾身發抖,根本不再相信他的一句話,只盼著離這個瘟神越遠越好。

傷口又在隱隱刺痛,不斷提醒著她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一條陰狠狡詐的毒蛇。

「……放開我,放我下去。」她顫聲道。

尉遲信聽到她語氣里毫不掩飾的嫌惡,對她這油鹽不進的態度莫名有些氣惱。

「你一個弱女子,跟著謝三到底有什麼好?」他豎起劍眉,急急道,「他都這樣對你了,你就算回去了又怎樣,也討不了半點好處,你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難道甘心嗎?」

玉昭不怕死地壯了壯膽子,白著一張臉,與他商量道,「不用你管,你自己走吧,快放我下馬。」

「我……」尉遲信氣結,想要繼續對她說些什麼,又抿住唇,狠狠踢了一下馬肚子,咬牙道,「事到如今你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想走,我偏不放!」

話還沒說完,一道箭矢直直射了過來,箭似流星,狠狠射中尉遲信的肩膀。

尉遲信悶呼一聲,顧不得去看身後來人,狠夾了一下馬肚子,帶著玉昭就往前方疾馳。

謝岐騎馬急急追了過來,臉色陰沉如冰,猶如神兵天降,拉起長弓,又朝尉遲信一箭射了過去。

尉遲信又中一箭,堪堪躲開了致命部位,他狠罵一聲,終是鬆開了韁繩,朝著旁邊的密林里一躍,輕巧地逃了進去。

駿馬嘶鳴一聲,不知在尉遲信手裡受了什麼刺激,突然調轉了方向,沒命地朝前面的斷崖撒著蹄子奔去。

玉昭驚慌失措,趕緊勒緊韁繩,然而駿馬好似全然發了瘋失了控,完全不聽她的指揮,差點就要把她掀下馬去,又順著韁繩把她狠狠拽了回來。

玉昭反應不迭,剛才與尉遲信掙扎一番,身上早就沒有了一點力氣,眼睜睜地連人帶馬摔下了前面的懸崖。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已經預示到了自己即將粉身碎骨的結局,耳邊似乎聽到了不知是誰的大聲呼喊聲,但是她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就這樣跟著馬一起摔了下去。

在她跌下斷崖的那一刻,背後突然覆上一道熾熱堅實的懷抱,她感到有人緊緊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死死摁在了懷裡,隨著她一起下墜。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刀鋒般剮蹭著她的臉頰。

玉昭緊緊閉著眼,感受到自己的整個軀體都在脫離自己的靈魂,靈魂往上飄起,軀體卻在墜落。

在即將面臨死亡的這一刻,腦海走馬燈一樣炸開,她回顧起了自己這短暫又飄零的一生。

她出生喪母,及笄喪父,到了長安寄人籬下之後,又陰差陽錯之下間接害死了自己的表哥,被趕出了家門。

嫁了人之後,夫君纏綿病榻,也在幾年後撒手離去。

從江南,到長安,再到幽州,她輾轉了三個地方,可是哪一個,都不是她的安身之處。

她才二十二歲,便落得了個親人皆散、孤苦一生的下場。

她受夠了顛沛流離、寄人籬下的生活,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想要脫離曾經的一切,帶著秋朧準備餘生過好自己的安生日子。

然而上天連這一點希冀都不留給她。

即將命不久矣,她應該好好回顧以往,嗟嘆命運的不公,並且祈禱能夠在接下來的往生路上,好好求一下閻王爺,得到一個好的來世與前程。

可是腦中白光一現,生死一線之間,她想起的卻儘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

她在想的是,眼下這個情境,多麼的似曾相識啊。

她絕望地苦笑了一下,閉上了眼。

五年前。秋。

王玉樓行了冠禮之後,婚姻大事便提上了

日程,王宜蘭王汝芝兩人的婚事也緊隨其後,王家上上下下開始熱火朝天起來。

孫氏卯足了勁,想給王玉樓找一個門當戶對、又溫順賢淑的妻子,帶著王玉樓頻頻參加長安的各種交際場合,對著長安的各路貴女上下品評一番,可謂是挑花了眼。

王玉樓抱負高遠,無心於婚事,又拉不下臉來拒絕孫氏,無奈之下只得拉著宜蘭汝芝兩個妹妹打起了掩護。

又不忍撇下玉昭一個人在家,好說歹說,大節小會也都拉上了她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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