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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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兩人四目相對。

時過境遷,已經過去了五年,玉昭以為再次聽到這句話,她歷經千帆的心不會再起任何波瀾。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在他剛剛說完這幾個字的這一刻,那顆波瀾不驚的心,還是感到了一絲令人難以忽視的悸動。

她沉默無聲,又暗潮洶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最終,那一絲甘甜的心動,還是被慢慢壓了下去,成為了寂寥的澀。

她的眼睛,慢慢垂了下去。

謝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見此猛地呼吸一口,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昭昭?」

他的聲音有些急迫,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沙場裡浴血廝殺了五年,他再也不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變得喜怒不形於色,變得難以琢磨揣測,可是在她的面前,他還是如同那個五年前的毛頭小子一樣,不加以掩飾地向她透露最真實最原始的一面。

他在等她的回答。

或者,他亦害怕從她的嘴裡說出的回答。

玉昭沉默著,久久沒有說話,她輕輕掙動了幾下手,可能覺得這樣白費功夫,最終還是

放棄了。

她低垂著眉眼,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熱熨燙,心裡建設了半天,慢慢道,「飛蘅,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你早已全部知曉了。玉樓表哥的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必你也已經清楚了吧。」

謝岐不知道她為什麼提到了王玉樓,俊面些微的愣怔與疑惑。

聽到這個兩個人繞不開的名字,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下來。

玉昭平靜地垂著眼,然而藏在衣角里捏緊的玉指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緊張。她的聲音很慢,很慢很慢:「表哥死的那一天,是我給他開的門,帶他悄悄出的王家。」

「那時舅舅對表哥管控極嚴,不許他出門,那時闔府上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除了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謝岐沉默地盯著她,不說話了。

「我會作畫寫詞,會彈琴品茶,但是這些我都要假裝不會。從我及笄那年,踏進王家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我是一個外人。我從不惹是生非,從不去參加宴會,這些要拋頭露面的活動,我都要遠遠避開。因為我知道,只有這樣,我才能不給王家惹禍。」

「正因為我的低調乖巧,舅舅對我很是放心,從不管束我。但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害死他兒子的,正是這個讓他最為放心的外甥女。」

「那一天,是我給他開的小門,帶他偷偷出了府。」玉昭平靜地講述著,仿佛正在說的這一切,於她自己都無關緊要,「表哥說要去太子殿下那裡,可是那一天,他沒有再回來。之後發生的一切,不用再說,你也都知道了。」

謝岐震驚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回到長安後一番調查,只知道玉昭在文卿死了之後,便被王家不顧意願強行嫁給了孟文英。他一直以為是王家痛失愛子,悲不自勝,無暇再顧及玉昭的死活,這才熱孝都沒過就匆匆將她打發嫁了,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一番曲折糾葛。

他心情複雜,想起摯友的悲慟,又伴隨著此刻對玉昭的憐惜,沉默了良久,終是抬起手,輕輕覆上了她的肩。

他頓了頓,澀聲道,「昭昭,這不是你的錯……」

「文卿之品性,最為高潔豁達,此舉非你之過,若他泉下有知,知你為了他之事背負了多年鬱結,心中定然難安。」

這一刻,玉昭不得不動容。

謝岐和王玉樓是十幾年的好友,他們感情之深,她曾親眼見證過。

她以為此刻與他開誠布公,他對自己是否有所憎惡先暫且不提,至少會對自己有所嫌隙。

可是他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甚至言語之間還在為自己辯護,甚至是勸解。

她突然覺得,他的這種態度,比起言語相譏,更令人難以忍受。

表哥王玉樓,是她一輩子的心結。

她寧願謝岐與她大吵大鬧,寧願他對她惡劣,也不想看到他這樣。

玉昭覺得一顆心更沉悶了。

她閉了閉眼,又睜開,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插入而停下思路,繼續道,「我時常在後悔,若是那一天,我沒有給表哥打開門,會不會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人各有命。就算你不給文卿開門,他也會想辦法出門去。」謝岐打斷了她,緩緩道,「文卿是為了大義而死,這並不是你的錯。」

「是嗎?」玉昭輕輕笑了一聲,「可是我卻永遠也忘不了。」

「我真的很後悔。」

她無法釋懷,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每每提到王玉樓這三個字,她還是無法釋懷,「我那時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懂,我不應該那麼任性,不應該那麼不計後果,如果我知道外面的局勢那麼緊張,如果我能看出太子殿下早已四面楚歌,如果我知道我的勇敢會換來表哥的死去,我寧願出事的那個人就是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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