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喪夫後又被前任獨占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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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跡娟秀飄逸,行書時雖然急切卻還是不緊不慢,行雲流水一般,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尉遲信本來打算草草看一眼,卻又忍不住停留了片刻。

他勾了勾唇角,又露出了一個譏誚的笑容,將藥方疊起放入懷中,隨即轉身出門。

玉昭見他不分青紅皂白霸占藥方,不明所以,焦急地追上去,「你去哪兒?」

尉遲信停了一頓,對她側了側臉,「你說呢?」

說完之後,他便身影一閃,消失無影。

尉遲信這一去,便是一天一夜沒有出現,等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彼時玉昭正戴著口罩,為冬青小心擦著汗,柴房轟的一聲大開,尉遲信有些搖搖晃晃地進來,將大包小包的藥材一股腦扔在了地上。

尉遲信突然闖入,把她嚇了一跳,她立刻放下棉巾,站了起來,第一眼看到地上的各種藥材,喜不自勝。

她顧不上別的,抱著藥材先去了廚房煎藥,等藥煎好,第一時間服給冬青喝下。

做完了這些,她猶豫著走到坐在院子裡的尉遲信身邊,停下,欲言又止,「你……」

「別想太多,」尉遲信悠閒地翹著二郎腿,叼著一片葉子,正在看著落日,「我是看如今這些東西奇貨可居,提前囤一些,趁機發一筆橫財罷了。」

玉昭明白他的言不由衷,抿唇不語,心中稍暖。

她看著他眼底隱隱的烏青,知道他定是奔波了很久,有些於心不忍,「外面的藥材定是極為難得,你又是怎麼得到這麼多的呢?」

「這些東西是很緊俏,但我有這個啊。」他將彎刀掏出來,挽出一道雪亮的弧度,「金子是好,但也沒有自己的命金貴,你說是不是?」

玉昭無言以對。

尉遲信說的如此落拓瀟灑,結果到了晚上,他也病倒了。

玉昭煎好了藥,先給冬青服下,又將他倚在草垛上,餵他喝藥。

「你不是不讓我救人嗎?結果自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更蠢呢?」玉昭一口口餵給他藥,淡淡譏諷道。

「少囉嗦。」尉遲信虛弱道,「我若死了,你也出不去。」

他不會告訴她,他這趟出去,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定州藥材緊俏,已經被有心人炒到了天價,他在定州弄不到,只能去周圍的州縣尋覓。

結果,好巧不巧地,正好撞上了離開長安一路而來的宋行貞。

宋行貞正是為了搜尋他而來,看到了他自是緊咬不放,他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甩開了他,結果卻不慎被路人感染上了時疫。

尉遲信高燒陣陣,頭暈腦脹,恍惚之間,慢慢發現了一個問題,自己好像最近都沒有再去想謝岐的事了。

是為什麼呢?

不行。

他怎麼能忘了呢?

他不能忘。

他不能死。

區區時疫而已,還打不垮他。

可是始料未及,強壯如他,也被時疫掏空了身體,病來如山倒,甚至比冬青更加嚴重。

尉遲信這一年來東奔西走,受了大大小小不少傷,有些傷勢未經過好好調養,經此時疫一股腦全部復發,數症並發,竟是每況愈下。

玉昭一人照顧兩人,忙的焦頭爛額。

令她欣慰的是,冬青經過幾日調養,隱隱有了甦醒之兆。

然而尉遲信的情況,卻是比她嚴重的多,昏了兩日,仍未轉好。

尉遲信燒的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他感到有人用湯匙撬開了自己的嘴,耐心地一口一口灌他用藥。

他艱難地睜開一條眼縫,看向眼前。

一名女郎坐在自己眼前,沉靜地看著他,還是蒙著那條面罩,如水中月,如鏡中花。

「你醒了?」她平靜道。

尉遲信看清眼前人,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隨即,他苦笑一聲,頹喪地重新後仰草垛,輕聲道,「何必管我呢?你大可以離去,一走了之。」

「我總不能看著你死。」玉昭道。

是他死了,她也無處可去吧?尉遲信無奈的心想。

玉昭見他不語,垂眼看他,輕聲道,「振作起來,你還有大仇未報,不是嗎?」

「是啊,你說的對,我還有大仇未報。」尉遲信道,「若是我真的殺了謝岐,你會恨我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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