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才會消氣?」
辛玹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
「我要你親自給我上藥。」
奚酥落只是遲疑了一下,就答應了。
「好。」
這種行為於理不合,尤其在他們眼下沒什麼關係還不算太熟的情況下。
但沒人知道,夜深人靜,也行,問題不大。
一會兒去了馬車上,誰能看得到。
最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如果連這件事都不答應,辛玹又會直接炸掉。
雖然奚酥落一點兒也不想答應,但沒辦法。
「去你房間。」
「……」
奚酥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瘋了嗎?」她低聲呵斥:「你知道現在幾更天了?你知道自己是個未出嫁的男人嗎?你知道如果被人看到……」
奚酥落沒說完,她突然意識到,這就是辛玹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被人看到,把親事定下。
奚酥落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躲著辛玹,他如此咄咄逼人。
如果順著他,其實他不會嫁給自己的。他不會允許自己走到那種結局,那樣是不是會好一點兒?
不,不行,不可以。
上一世就是這樣的教訓。
無論出發點有多麼不同,但結局都是一樣的。只要他把可利用之人的所有剩餘價值榨個乾淨,就會一腳踢開,不會讓對方平安無事繼續生活下去的。
「我知道。」
辛玹目光絲毫不退,惡狠狠盯著奚酥落:「我要你在你的房間裡親自給我上藥。」
他一字一頓清清楚楚說完,奚酥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她拿這個人,實在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辦法。
她根本招架不住這個人。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還會遇到?為什麼她都要放過自己放過對方了,對方又來糾纏?
「好啊。」
奚酥落此言一出,支撐著辛玹精神力的那根弦似乎終於斷了。
他搖搖欲墜,奚酥落冷眼旁觀,知夏上前扶住了他,小心地一會兒看看辛玹的臉色,一會兒看看奚酥落的臉色。
和煙拿了藥出來,又被奚酥落吩咐跟他們一起回去。
「姑娘……」
和煙語氣中滿是懷疑,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奚酥落要在這樣的深夜把兩個男人帶回落霞苑。
奚酥落靠近她低聲耳語了兩句,和煙應了聲。
在奚酥落三人走了以後,和煙去吩咐看門的女人,讓她明日一早調到落霞苑幹活兒。
女人歡天喜地地答應了。
「你要管好自己的嘴,知道自己是誰的人,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是。」女人笑眯眯的:「和煙姑娘請放心,今天晚上我什麼都沒看到,謝謝三姑娘善心大發憐惜我看得起我才把我調去了落霞苑。」
和煙不做聲,轉身進了門,小跑著跟上奚酥落幾人。
鄢然穿了件外衣坐在桌前等奚酥落回來。
奚酥落和和煙一走他就起來了,那張床對他來說過於陌生,全是奚酥落的味道,包裹著他,讓他陷入一種既甜蜜又難堪的滋味之中。
沒想到和煙回來取了金創藥,鄢然非常著急,問她是不是奚酥落也受了傷,那個男人是不是非常難纏,和煙只說不是主子受傷,轉身就跑。
鄢然的內心一直無法安寧。
他默默許願奚酥落千萬不要有事。
那個人……雖然他們只是匆匆見過一面,但那個人除了那張好看的臉,給鄢然的感覺是可怕,說不出為什麼,是直覺。
聽到腳步聲和推門的聲音,鄢然高興站起身來:「你——」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瞥到了奚酥落身後的人,險險收聲。
那人對於在這裡看到他,似乎也很錯愕。
短暫地皺了下眉後,那人慘白著臉用控訴的語氣對奚酥落喊了起來。
「他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在這裡?!」
奚酥落面無表情,不予理會。
她輕聲對鄢然開口:「既然你沒睡,去煎一副退熱散來。」
辛玹不可置信地看著奚酥落:「他煎的藥我不喝!」
奚酥落累極了,她從來不知道脫離了對辛玹那名為愛意的濾鏡之後,和這個人相處起來居然會這麼累。
她對鄢然依然輕聲細語的:「讓和煙去煎藥,你今晚——」
「我知道!」
鄢然瞥了一眼一直用怨毒眼神看著他的男人,只想趕快離開這裡。說完這三個字,逃也似的跑開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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