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奚悅兒第一次真正看清楚辛玹的模樣。
傲雪一樣的氣質,冷若冰霜卻不掩絕色的面容,讓她情不自禁站了起來。
可辛玹的目光從未落在她臉上。
辛玹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然後恭恭敬敬對奚明月開口,叫了一聲「奚伯母」。
他並沒有招呼奚明月身側的齊氏,齊氏臉沉了沉,嘴角下撇,一臉的不高興。
「哎。」奚明月應了聲,「聽說你病了,你娘傷心,我也放心不下,今日看你能行動自如就放心了。專門給你帶了幾支人參,病去如抽絲,你要好好養著才
行。」
「勞伯母記掛,謝謝伯母。」
辛玹立在辛時序身側和宣氏一起,微微低著頭。
奚明月和齊氏都看向奚悅兒,發現她已經看呆了,一臉痴迷,還沒回神。
「咳咳。」
辛時序打破平靜,微笑著對奚明月邀約:「今日就在我家用飯吧,知夏,去讓廚房準備。」
知夏應了聲出去。
齊氏重新開口:「看這兩個孩子,多般配啊,悅兒,就選玹兒當你的夫郎好不好?」
奚悅兒還沒開口,辛玹冷笑了一聲,齊氏的笑僵在臉上。
辛時序又輕輕咳了兩聲,宣氏開口輕斥:「玹兒,不可無禮。」
辛玹微微低了下頭,「孩兒實在沒忍住,失禮了。」
他看向奚明月,輕聲問道:「伯母,姐姐今日怎麼沒來?她這幾日是不是很忙?」
齊氏的臉色更加難看,奚悅兒終於回魂,跟齊氏一樣,臉也垮了下來。
辛時序和宣氏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奚明月打了個哈哈:「是有一點。」她指了下奚悅兒:「那也是你姐姐,上次你們沒來得及見,那是我四女兒,奚悅兒。」
辛玹頭都沒回,問奚明月:「前幾日怕過了病氣給姐姐,這幾日我好多了,不打擾的情況下,能不能去府上找姐姐說話?」
奚明月微微睜大了眼,喜歡她女兒的男人多得是,這麼大膽的還是頭一個。
辛時序頓覺臉上掛不住,清了下嗓子:「玹兒,別亂開玩笑,你嚇到你奚伯母了。」
辛玹搖頭,低聲道:「我沒有開玩笑。」
奚明月沒見過膽子這麼大的年輕男子,打了個哈哈,齊氏和奚悅兒已經氣得不行。
「妻主。」齊氏開口道:「聘禮都帶來了,我們還是聊正事吧。」
奚明月還沒開口,辛玹低著頭問辛母:「母親,我站累了,能不能坐下?」
「當然,快坐。」
辛玹前幾日半死不活的樣子落在府里所有人眼中,辛時序擔心,宣氏私下抹了好幾次淚。
眼看著好不容易一日一日好了起來,還不是兒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辛玹坐下,依然沒看奚悅兒和齊氏,還是看著奚明月。
奚明月如臨大敵,立刻轉頭去看自己的好友,辛時序對她擠出一個無奈的笑來。
這兒子,辛時序也拿他沒法子,但沒想到奚明月也招架不住。
「伯母,我想嫁的,不是你的四女兒,而是三女兒,聽說全檀城的人都知道了,您怎麼還不知道呢?」
辛玹面帶笑意,一句話弄得在場所有人面色各異。
奚明月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總覺得這小子似乎……有點兒瘋瘋癲癲的,辛時序的這個兒子精神狀態正常嗎?她很懷疑。
「哈,辛玹吶,婚事是要講兩情相悅的,既然你和落兒不算陌生,應該對她的脾氣也很清楚,感情這事不能強求。奚伯母很喜歡你,很想讓你當我的女婿,不急著訂婚也不礙事,不妨相處試試看?」
「不行。」
辛玹一直在微笑,笑得人毛骨悚然,「奚伯母,您今日既然來了,便不用從外面聽那些不著調的話了。我跟您說句實話,我非奚酥落不嫁,除了她,我不會考慮別人。」他微微垂下了眼,「若論起做別人的夫郎,我寧願做她的側室。」
「玹兒!你胡說些什麼!」
辛時序惱了,宣氏臉上血色盡褪:「過來!別胡說八道。」
但辛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父母,他執拗地看著一臉尷尬的奚明月,問她:「伯母,您能幫我給她帶話嗎?我現在……其實不敢見她。」
奚明月以手做拳放在唇邊咳了兩下,轉頭去看辛時序。
辛時序眉頭緊皺,宣氏已經起身去拉辛玹。
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已經沒有人提奚悅兒的名字。
辛時序其實很少對辛玹發火,更別提脾氣溫和的宣氏了。
但今日奚明月妻夫倆離開後,辛時序讓辛玹在前廳罰跪。
她厲聲呵斥辛玹:「你瞧瞧你都說了些什麼?!我們這樣的家世,你要去給人家做小?!你是不是病傻了?奚酥落不喜歡你,你要死要活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上趕著去給她做小?你能不能想想我跟你父親?心疼心疼我們?能不能別給我們丟人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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