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酥落已經捉住了他的兩隻手,苦苦扛了一路,此刻回到熟悉的環境,那無從宣洩的慾念更深更重。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她把辛玹拉了過來,自己則趴到了他身上。
「好香……」
辛玹冷哼了一聲,「在你心裡怕是比不上融雪樓里的人……」
奚酥落覺得他好吵,率先堵住了他的唇。
「唔!」
辛玹毫無準備,被奚酥落咬了一下,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
要怎樣和一個醉鬼計較呢?
辛玹在心裡的帳本上又給奚酥落添了一筆,打算等她清醒過來再跟她算帳。
思及此,心情平和多了。
他對奚酥落的渴望總是大過對方對他的,慾念一被勾起,便再也壓不回去。
講不通道理,情不自禁,便放任一切發生。
……
奚酥落渾身酸痛,睜開眼先看到了橫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
這熟悉的開場。
關於昨晚,後半程的時候她的醉意基本上就消散了,回歸的不僅是意識,還有儲存記憶的能力。
可偏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那種被藥物勾起的熱情一直吊著,心緒和思維告訴她她已經很累了,該休息了,但還是停不下來。
奚酥落轉頭,看到睡得深沉的辛玹。
昨晚他被自己折騰得夠嗆。
「……」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
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給她下藥。
因為從來沒想到過,所以根本沒有防備。
……等等。
藥?
奚酥落想到另一件事,突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顆避嬰丹的功效。
昨日恰好是最後一天。
不……會吧?
和煙當初把東西找來,給奚酥落的時候告訴她了——
僅一粒,便可保半月無虞。
「但是賣藥人說了,若追尋嚴謹,半月最後一日就早早續上。」
可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而且秦舒秦麗兩姐妹突然出現,奚酥落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才想起來……
不會這麼倒霉一次就中吧?奚酥落懊惱地嘆了口氣。
身邊人輕輕動了起來,奚酥落霎時間屏住了呼吸,但這沒能阻止他睜開眼睛。
他的睫毛像黑色的蝴蝶翅膀,扇動兩下,露出深邃的眸子。
辛玹瞳色偏淺,但此刻由於光線,跟他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寒潭般深邃沉靜。
奚酥落喉頭微動,莫名有些心虛。
辛玹望著她半晌,啞聲開口:「不打算解釋一下?」
奚酥落微怔。
她想,作為眼前這男人的妻主,她應該解釋嗎?
這符合這個世界的基本設定嗎?
男子有權利去質問女子因何尋歡作樂,或是為何實行自己作為妻主的一般權利嗎?
可確實是她沒理在先,被不知道什麼藥物撩撥,在他身上瀉火……
而且,這人是辛玹。
他才不管這符不符合女尊背景設定呢。
想到昨晚,奚酥落的憤怒就大過了心虛,這事沒完!
辛玹是她的受害者,她是那個花魁的受害者。
奚酥落氣得鼓了鼓臉,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從實招來。
辛玹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變化,這似乎已經是他預料之中的事。
不過聽到奚酥落說起那杯一定有問題的醒酒茶,還有霓雲跟她說的那幾句話,辛玹眼中迸射出敏銳毫不掩飾的殺意。
奚酥落越回想越生氣,沒注意到辛玹的變化。
她氣不過,翻身坐了起來,在想該如何跟他秋後算帳。
辛玹也跟著慢悠悠坐了起來,青絲攏到一側,以手做梳低著頭梳理了一下,問她:「妻主打算如何處置他?」
「處置?」
奚酥落還沒想好,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但也絕對不能就這麼過去。
但她只想著處理,沒想到辛玹用了「處置」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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