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酥落點了點頭,「也只能等了。」
她看著嚴莊頭,道:「到時候我來出錢,嚴莊頭務必不要跟我客氣。」嚴莊頭感激地笑了笑,沒有拒絕。
「還要打擾你們幾日,勞煩了,謝謝。」
「奚娘子不要這麼說,該道謝的可不是你,而是我們。」
回去之後,奚酥落跟辛玹說了這件事,辛玹看起來不太高興,但也無可奈何。
出不去能有什麼辦法。
他低頭瞧到了奚酥落的裙邊,「妻主換身衣裳吧,沾上泥漿了。」
奚酥落低頭一看,果然弄髒了。
應該是剛才在花園廊邊沒注意,濺到了雨水。
辛玹已經起身幫她取來了乾淨衣服,主動伸手幫她換。
奚酥落被動接受,突然回頭看向辛玹,「你說,這不會真的是天意吧?」
辛玹幫她整理衣襟,問她:「妻主何出此言?」
奚酥落講了嚴莊頭跟她說的那條小路的故事,越想越有些不安。
「不會我真的是她們兩個的克星吧?如果雨停了,路清了,梁丘死了,那我真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
辛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閃爍了一下,安慰奚酥落道:「妻主不要多想,是她自己不小心受傷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這雨也不是你讓老天下的,你又不會呼風喚雨。」
奚酥落撇了撇嘴,「現在只能希望梁丘不要死了。」
辛玹捏了一下她的臉,跟她早上的動作一模一樣。
他笑著道:「若是她一命嗚呼,那也是上天降下的懲罰,誰讓她負了那麼多人,有多少男子因為她這一輩子都毀了,那是天懲,跟妻主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話是這麼說……」奚酥落還是有些擔心。
「算了!算了!」
奚酥落揉了揉臉,「想這麼多也沒用,如果梁丘沒挺過去,確實如你所說,可能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我也幫不了她。」
她默了片刻,「……能幫也不想幫。」
辛玹眨了眨眼,被她逗笑了。
他心裡想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昨晚梁玉走了之後他們就啟程離開就好了。
這個時候就算在路上歇著走不了,也不會再跟嚴莊頭一家子有什麼牽扯。
他實在不想繼續看到嚴諾那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小人。
如果不是越笛看到了跟他稟報,他都不知道昨晚嚴諾拉著奚酥落說話,還想強迫她收下自己的定情信物。
還好奚酥落沒有依他。
但即便沒有收下,他想到這事就覺得噁心。
本來以為今天就能走,出去了就再也不會見到他,沒想到還要留在這裡,不知道多長時間。
雨下了足足兩天還沒停。
嚴莊頭去探消息,看路況,回來跟奚酥落說,落石比先前還要多。
奚酥落原本還抱了一點點希望,
得了這個消息直接原地躺平,徹底放棄掙扎。
這樣下去,等雨停了,再修路,少說也得等上個十天半個月。
奚酥落乾脆靜下心來讀書寫字,辛玹也無聊得緊,但慢慢找到了這種情況下的樂趣——
他單獨和奚酥落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奚酥落不想看書寫字的時候,還會找他下棋。
辛玹想,如果能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他很喜歡這種「在這世上仿佛只有他才是奚酥落最信任最親近最重要的人」的感覺。
第三天中午,嚴諾跑來跟他們說晚上他母親請他們妻夫倆吃飯,到前廳去。
辛玹不想去,但也知道不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奚酥落猜測嚴莊頭這是擔心她等得著急了,所以想盡辦法安撫他們。
還有一種可能。
嚴莊頭自己也害怕後續事情有變,想著這時候一定要抓緊機會討好他們。
到了晚間席上,喬氏特意跟他們說桌上的一切都是嚴諾親手做的,還說他從來沒見過兒子做飯這麼上心過。
奚酥落微笑著誇了嚴諾一句,聽到辛玹在身邊輕嗤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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