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酥落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種說法。
但辛玹似乎沒說錯,如果這不是實話,他怎麼能勸說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無論他還有什麼目的,只為了留住一個女人,就要付出生育的代價。
好離譜。
奚酥落有些嫌棄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自己之前到底是為什麼會喜歡他?
看著他的臉,奚酥落清醒了不少。
是,沒錯。
一開始就因為這個。
辛玹看著空落落的掌心,呼吸一滯,「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你堅持說這是實話,那我就信了。」
「這本來就是——」
「所以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奚酥落看著他,辛玹眨了下眼,思緒翻飛,停不下來。
「誰跟你說了什麼?」
奚酥落抱臂冷眼看著他,「我要聽你自己說,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辛玹差點兒就要說出自己重生的秘密了,奚酥落的目光讓他逃無可逃。
可他尚且還有一絲理智,很清楚這個秘密一旦說出口,奚酥落絕對不會繼續和他在一起,於是咬緊牙關警告自己千萬不能說。
辛玹蹙眉看著她,像看著一個負心人。
「我還在為我們的孩子難過,你就這樣質問我。」
奚酥落低了下頭,烏髮從耳邊垂落,她輕輕嘆了口氣。
「那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但我並不後悔,你根本不知道孩子存在的意義,也不清楚要怎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你只當她是工具,這樣的情況下,我不會讓我的孩子降生於世。」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辛玹又急了,「誰生來就會嗎?誰不是等孩子出生後慢慢學會的?你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偏見?」
奚酥落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開口:「你說呢?」
辛玹整個人像個石雕一樣定住了。
奚酥落道:「你對自己沒有最基本的認知嗎?」
辛玹之前將落未落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了,兩行清淚落下。
奚酥落忍住了為他拭淚的衝動,木然地看著他。
她在心裡警告自己,辛玹閉口不提越笛的存在,也不告訴她梁丘受傷的真相,他還留有後招,他計劃中的前路,仍然可能導致自己家破人亡。
「你……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了,是嗎?」
奚酥落眼圈發酸。
她硬著心腸冷聲道:「這個回答,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了。」
「那你為什麼要娶我呢?」
奚酥落的聲音在一問一答之間毫無起伏。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我只是完成了你的期望。」
辛玹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淚無聲無息落在地上。
奚酥落意識到自己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忘不掉這雙淚眼了。
她問:「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辛玹咬了下嘴唇,別過了臉,惡聲惡氣道:「沒有!」
奚酥落不知道為什麼,失望中還夾雜了一些慶幸。
她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房間。
當晚奚酥落歇在了客房。
知夏急得要命,看著辛玹那一雙兔子似的眼睛,原想讓他去跟娘子道歉請她回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和煙比知夏知道的多一些,但仍然對這種情況深感意外。
畢竟在她看來,當初成親的時候娘子即便心不甘情不願也沒有和郎君分房睡,給足了他體面。
現在是怎麼回事?明明知道若是自己和夫郎分了房,其他人會有多少議論,會說出多少難聽的話來。
就因為一個身份不明的暗衛,還有那個早該千刀萬剮的梁丘嗎?
和煙是奚酥落的人,她搬了出來,和煙自然就可以近身伺候了。
她發現這一夜,奚酥落似乎沒有睡著過。
天還沒亮她就起來了,讓和煙去找於連和賀翎,約了她們跟她在藥鋪見面。
和煙陪著,奚酥落問了於連和賀翎關于越笛的身手問題。
她心裡有數,她們的回答跟她想像中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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