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奚酥落看了一眼坐在一邊試圖小心朝她靠近,正挪動著被當場抓包的辛玹。
這個反派目前還安安分分在她身邊,男女主在凌城做什麼事都會比上一世容易得多,這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積德了吧?
「酥酥。」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辛玹也不再裝,坐在她身邊抱住了她的胳膊。
奚酥落別開臉想推開他,第一下沒推開。
「酥酥,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爹?」
奚酥落看了他一眼,「你不擔心嗎?」
「擔心啊。」
辛玹眼睫微垂,這個角度看起來尤其楚楚可憐。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會抱著懷疑的態度,但他畢竟是我爹,生我一場不容易,聽說我爹身體不好,就是因為生我的時候落下了病根,這些年稍微生點兒小病就會病上很長一段時間,早上聽到消息的時候,我都嚇壞了。」
奚酥落眸光微動。
「尤其之前母親生病,然後你生病,現在輪到了他,我感覺……很害怕。」
辛玹說話的語氣有點兒假,奚酥落知道他有可能趁著這個時候給自己拉好感。
不過畢竟是親生父親。
奚酥落又認為即使是辛玹,也大抵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完全只顧著自己的利益。
他對父親的擔心至少是真的有吧,只是不知道深淺。
奚酥落輕聲開口:「沒事的,別擔心。」
辛玹看了她一眼,突然偏頭直接靠在她身上。
奚酥落剛想推開他,就聽到辛玹小聲道:「讓我抱抱你吧,男子出嫁從妻,母父百年之後,我能依靠的也只有你這個妻主了。」
奚酥落:「……」
到了辛家,宣懷周也在。
奚酥落剛跟他的眼神對上,對方就移開了目光。
表情不太自然。
奚酥落想,大概是因為宣懷周想起了前天看到的他們妻夫倆之間鬧了矛盾。
自己作為男方表弟,再加上他跟奚酥落表明過心跡,所以不太自在。
沒太在意。
她低聲問:「情況如何?」
宣懷周抿了抿唇,抬眼瞟了一下奚酥落身邊的辛玹。
辛玹拉著奚酥落的胳膊,抓了她的手道:「別問了,我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宣懷周跟在他們身後,稍微隔著些距離。
低著頭,攥著自己的手指。
奚酥落沒有看到他的樣子。
宣氏躺在床上,奚酥落不好靠太近。
辛時序也在,上前握了她的手,「落兒也來了,辛苦你跑一趟。」
「母親這說的什麼話,這是我應該做的。」她看了一眼辛玹,辛玹已經在宣氏床前了,問他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
宣氏看著他們兩個微笑道:「沒什麼大事,本不用你們跑這一趟的,憑空給你們添麻煩。」
「父親不要這麼說,妻主聽說你病了,急匆匆帶著我過來,實在是擔心。」
奚酥落站在帳外,隔著輕紗聽辛玹和宣氏說話。
辛時序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擔心,晨起時他覺得不太舒服,我想著玹兒很久沒回來了,剛好讓你們回來看看他,一起吃頓飯,才叫人去跟你們說的。」
奚酥落眨了眨眼,辛時序笑笑,「可能是傳話的人聽岔了,讓你們擔心了。」
辛時序回身看了一眼,跟奚酥落道:「他們兩父子有一段時間沒好好說話了,我們出去吧,讓他們說些私房話。」
奚酥落微微頷首,出門前和宣氏打了招呼,宣氏的聲音聽起來確實虛弱。
宣懷周原本靠著門框站,辛時序拉著奚酥落出去,宣懷周也跟著出去,最後離開的知夏順手把門閉上。
「父親是哪裡不舒服?」
連床都下不了,看起來是有一點嚴重。
「呃……」辛時序看向宣懷周。
宣懷周瞳孔微微放大,小小吸了口氣。
看了奚酥落一眼,低下頭去小聲道:「舅父早年生產時失了元氣,所以身子有些虛弱,一點兒小病就會讓他難受,所以看著是嚴重些。」
他默了默,道:「和奚伯母差不多,都是舊疾,慢慢調養就會好的。」
倒是和辛玹說的差不太多,宣氏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也是辛苦。
奚酥落點了點頭,「那有勞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宣懷周的聲音更小了。
辛時序笑了兩聲。
「懷周這孩子做事我們放心,他肯定沒事的,倒是你母親,最近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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