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二樓準備分開時,儲殷叫住沐月。
沐月轉頭看向他,她又開始忐忑了。
儲殷怎看不出她的反應,他上前幾步,趁沐月沒來得及反應時雙手迅速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髮揉得亂七八糟才罷休。
沐月頂著雞窩頭呆呆地站在原地。
「還在想那日的事呢,真的只是意外,你這樣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企圖。」
沐月此時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她拿出鏡子一照,自己今早精心梳的頭髮被他弄成雞窩頭,哪還記得那日的事情,恨不得和儲殷打一架。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在他頭上狠狠薅了幾把,扯鬆了他的髮帶才泄氣。
儲殷見她這幅跳腳的樣子,這段時日積壓在心裡的鬱氣終於少了許多。
他不該走那一步險棋,方法何其多,沒必要用那樣的方式。
一想起壓在心裡的那件事,好不容易散了幾分的煩躁又生了出來。
沐月沒發現儲殷的異常,她照著小鏡子皺眉整理自己的頭髮,繼續往十九樓走。
終於將頭髮理順,腰間震動了一下,她拿出傳訊玉牌一看,臉上的不開心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
辭鏡:【方才聽見阿月你叫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沐月:【沒什麼事啦,只是想喊一喊師尊你。】
她拍了拍腦袋,她雖然不能通過師尊的令牌聽見師尊說話,但是師尊聽得見呀,她多此一舉傳什麼訊。
沐月抬起手腕湊近令牌,好奇地問:「師尊你在做什麼呢?」
少女清甜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辭鏡正要回答,耳邊又傳來了聲音,「讓我猜猜。」
「師尊你現在大概是在門口看外面的竹林。」
辭鏡抬眼,遠處陽光下的竹葉躍起層層金光,卻如沐月所說。
「我猜得對不對?」
沐月想像了一下,師尊的生活都很規律,早上修煉,午時要麼看書飲茶要麼彈琴,偶爾也會寫寫字,作些畫,下午嘛繼續修煉,然後給她做飯,看書等她回家。
辭鏡:【是怎麼猜出來的?】
「就是直覺,我也說不清楚。」沐月含含糊糊地說著。
「對了師尊,我要到十九樓了,就不和你說啦。」沐月看了看令牌,踏入十九層。
辭鏡拿著玉牌,欲言又止。
十九層極大,層高大約有數十人高,屋裡並不暗,陽光自格窗射入,在檀木質地的地板上映出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光斑,屋裡的書架不多,大約只有十五個,分布在中間靠右區域,窗邊設有書桌,零星分散著幾個座位,隔得很開。
「靠窗角落……」她尋找著符合師尊所說的地方。
最右側,最左和最北都有角落,但只有最右處離窗最近,此處相較於其他位置也最安靜和隱蔽,沐月已經能夠想像到師尊獨坐在窗邊,陽光灑落在身邊,他斜斜撐著頭翻看藏書的畫面。
她在那裡站了一會兒,走到那一面的書架處,開始尋找師尊所說的萬界異珍錄,聽名字應該會很厚。
重點關注厚重的藏書,在要找到最後時,終於看見了對應名字的書,確實很厚,她差點沒拿穩,幸好及時穩住了。
抱著這本異珍錄走到格窗旁的長几,沐月盤腿在軟墊上坐下。
她看了一遍目錄,既沒有找到碧水珠的記載,也沒有找到別的珠子。
從頭到尾翻了一遍這本大約有兩掌攤開寬的書,沐月找得眼睛都痛了,才在介紹靈鮫的那頁中找到了關於碧水珠的記載。
但只是順帶一提,更多的是傳說色彩,此珠被東海內的靈鮫守護,但從未有人見過靈鮫,究竟是否存在都無法證實,碧水珠就更不知是否為前人杜撰了。
至於她夢見的那顆珠子,便是連隻言片語的記載也沒有,沐月此時有點懷疑是否是她從玲瓏木心得了好處,做夢都想要更好的寶貝了。
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甘心地又從頭到
尾翻了一遍異珍錄,還是沒有找到絲毫相關記錄。
她又去其他書架找,但時間有限,她沒有什麼收穫,眼看已經傍晚,才察覺自己沒吃午飯有些餓了,從芥子囊中拿了幾塊糕點稍微墊墊,沐月才戀戀不捨地離開此地。
回戚雪峰路上,她發現之前師尊給她發了傳訊,問她晌午時是否回去吃飯,可能是在萬藏樓看書看得太投入沒有發現。
匆匆回復師尊,沐月走到戚雪峰山腳後直接御劍飛往山巔,在無妄樓前緩緩落地。
天邊殘留大片餘暉,沐月一眼便看見湖邊梧桐樹下的師尊,她緩緩靠近,發現師尊似乎在練字。
沐月在他身邊停下,師尊筆下所寫字句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她看得目不轉睛。
「要寫寫嗎?」辭鏡側頭看向沐月,將筆遞給她。
沐月深受師尊薰陶,在練字上還是有模有樣的,只是下山那一月都在尋找玲瓏木心,回來後又加緊修煉,確實沒怎麼再碰,她不確定自己會寫成什麼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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