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的靈力是不是更強了?我感覺渾厚到甚至隱隱壓過了離星洲的冰靈力。」
「不是傳他倆打出感情了嗎,離星洲看著一點也不像是要手下留情的模樣。」
「亂說什麼,你覺得沐月會喜歡一個對自己下死手的人嗎?她又不是瘋了。」靈犀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
似乎是這樣,但誰知道呢,弟子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沒有和靈犀爭執。
隨後,弟子們驚訝地發現兩人對戰了許久也未能決出勝負,明面上看著好像是離星洲壓制沐月,但她卻能次次巧妙化解。
離星洲顯然沒了耐心,決定一決勝負。
沐月被離星洲的劍氣壓得不斷往後退,就在她要被離星洲壓得無法反打時,丹田內金蓮迅速旋轉。
若是別人能看見,會發現她的經脈都泛著金色的光芒,周圍龐大的木靈氣開始活躍,像是受到強烈的吸引,開始主動靠近。
金蓮迅速吸納周圍的木靈氣,將空氣中的靈氣化為自己所用,沐月並不知曉還能如此,全憑緊張狀態下的自然反應,極大地激發她的潛能。
周圍弟子只以為周圍捲起了大風,沒有將其往沐月身上想過。
離星洲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推開,他迅速用劍刃插入地面穩住身體,罡風將他的臉擦破,有血啪嗒啪嗒滴落到地面。
離星洲皺眉,緊盯著對面佯裝無事的沐月,在看見她的臉頰也受傷淌血後,笑了起來。
沐月沒有理會臉頰上的傷,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面的離星洲。
別人都以為她遊刃有餘,但此時已是強弩之末,剛才的全力一擊將她體力全部消耗殆盡,靈力也被榨乾一滴不剩,她頭暈目眩,耳邊隱有嗡鳴之聲。
卻在此時,周圍爆發驚呼聲,她隱隱聽見周圍弟子提及了仙尊。
她餘光卻看見了人群之外的師尊,只愣了片刻,便將注意力放到離星洲身上,對戰還未結束,她不能有絲毫懈怠。
「仙尊怎麼來了?」異常震驚的弟子們竊竊私語,上回他是需主持月試,但這次也沒有任何活動,他為何會突然前來?
在人群喧鬧的同時,剛好一炷香燒完,練武場對戰已久的兩人卻沒有分出勝負,長老宣布兩人的對戰結果:「此次平局。」
弟子們都在驚訝辭鏡為何會出現,許多人並未聽見長老的話,還是靠前排的弟子聽見後轉述給身邊的人,這個結果再次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此次比試可沒有半點水分,沐月竟然和離星洲打成了平手。
剛才的對戰他們看得分明,離星洲整局都非常穩,也非常理智冷靜,不存在上回的失控,他的靈力也不見虛浮,自然沒有所謂的有傷在身,可沐月依舊和他打成了平手,那這不是就意味著沐月的實力其實和離星洲不相上下。
關鍵是她之前並非如此,短時間取得如此令人驚訝的進步,都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莫非是她在那一月的歷練中遇到了什麼天大的機遇?
修煉講求天賦,也講求氣運,二者皆是實力的一部分,若沐月當真是有了什麼機遇,他們也說不了什麼,畢竟人家是憑本事得來。
莫非仙尊是專程為了沐月而來?畢竟她是仙尊的徒弟,此刻又正是她與離星洲對戰,可這分明只是個不值一提的小小實戰課,何至於專門前來,或許是路過練武場。
但辭鏡始終沒有離開,弟子們都悄悄看著辭鏡,想知道他究竟為何前來。
很快他們就知曉了原因。
他們看著仙尊走向下台的沐月。
在沐月遭到離星洲的攻擊時,辭鏡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被觸發,他便立即順著印記所在方位前來。
卻看見一臉蒼白的沐月,她正站在練武場中,雖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卻始終堅持不曾倒下,盡全力完成每一場對戰。
這一刻,辭鏡由衷感到驕傲,這是他一手養育大的徒弟,可在看見她蒼白的臉,臉頰上的血跡,尤其是發現她對面的弟子還是離星洲後,他的神色驀然沉下來。
沐月竟因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傷。
離星洲察覺了他的視線,看過去便對上辭鏡冷若冰霜的目光,離星洲卻毫不畏懼,還衝他笑了笑。
辭鏡沒有時間關注他,立即收回視線大步走向已經下台的女孩。
「師尊您怎麼來了?」沐月有氣無力,眼神閃躲地問。
「我之前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接收到印記被觸發的提醒便來了。」
沐月微愣,所以其實是因為離星洲傷到她了?
辭鏡的印記會為沐月抵消一次致命攻擊,若是其他普通攻擊會第一時間提醒辭鏡,此次便是這種情況。
「你放心,師尊的印記並未對戰局產生任何影響。」
「您什麼時候設下的?」她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你上次昏迷時設下的。」
沐月瞭然,看來她想死確實不容易,她有師尊給她保命的傳召玉印和本命令牌也就罷了,身上竟還有為她抵擋致命攻擊的守護印,還沒有算上她芥子囊里各種保命法器。
辭鏡看著沐月臉頰的傷口,伸出指尖,在即將靠近時,沐月臉頰往一旁躲了躲,他手中一空。
「師尊我比完了,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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