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麼,這也不好說啊,你和你徒弟怎麼相處的?」
既然都已經主動前來,辭鏡也沒有打算隱瞞,他亟需解惑,這廣闊天地有如此多的師徒,他和沐月這樣或許並非有異。
「你應當知曉沈風吟吧。」
「這我自然知曉,他不是你大弟子嗎?與他有關?」
聞人潯還以為和沐月有關,畢竟辭鏡極少提及他的大弟子,經常將沐月掛在嘴邊,這偏心得沒邊了。
「最近阿月在她大師兄那裡練劍。」
「你大弟子劍法確實不錯,在他那裡練劍挺好的,怎麼了?」
「你覺得挺好?」
聞人潯對上辭鏡莫名的視線,遲疑片刻。
「你之前不是還問我如何改善師兄妹之間的關係嗎?現在沐月正好能提升自己的劍法,還能和她師兄培養培養感情,豈不是一舉兩得。」
「況且,若是兩人之間生出了超出是兄妹之間的感情,你也不必擔心你那寶貝徒弟遇人不淑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多好啊。」
說完聞人潯突然想起沈風吟是修習無情道,那應當是不太可能了。
「若我覺得不好呢?」
辭鏡突然說出的一句話空氣都仿佛靜止。
聞人潯也皺起了眉,此時此刻竟比辭鏡的神色還要嚴肅些。
「你是覺得哪方面不好?是認為沈風吟教不好沐月,還是認為給她的壓力太大,或者……」
「我不想兩人關係太過親近。」辭鏡回答的不是聞人潯猜測的任何一種。
「那你可是因為一時不適應?畢竟沐月從小就依賴你,和你這個師尊親近,你多適應適應或許就好了,也有可能是你太閒了,等你忙起來就無暇則思索這些了。」
辭鏡沒有再說,他已經特意控制自己不要去干涉沐月,不但沒適應,那股難忍的感覺越發強烈,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前來百密閣。
他其實已經無需多問,聞人潯的反應已經給出了答案。
聞人潯只見辭鏡起身離開,臉上的情緒似乎比來時還要沉重一些。
這次辭鏡難得晚歸了,回去時天已黑透,在看見一片漆黑沒有任何光亮的無妄樓時,他的心猛然空了一拍。
推開緊閉的大門,他走向沐月的房間,「阿月?」
但是沒有任何回應,現在她也沒有回來嗎?辭鏡第一時間是擔心沐月遇到危險,可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守護印記並未被觸發。
聯繫沐月那邊卻毫無反應。
立即給沈風吟傳訊,也遲遲沒有收到回復。
他立即前往雲落閣,可是並未透過打開的木窗看見屋中沐月的身影。
沈風吟間師尊匆匆而來,正要詢問,辭鏡已經率先開口。
「韞之你可見到了阿月?」
「師尊,今日師妹提前告知我說她有事並未前來,她,是還沒有回來嗎?」
「我在屋中並未看見她的身影,今日下午我下山了一趟,回來發現她還沒回家。」
「師尊您可和師妹傳訊了?」
「她沒有回覆。」
兩人之間陷入寂靜,沈風吟也不知沐月去了何處。
辭鏡想到了沐月那個叫靈犀的好友,或許她會知曉。
轉身便離開雲落閣。
當靈犀得知仙尊找她時,可謂呆若木雞,面對面色沉重的辭鏡,她更是手足無措。
正要行禮,辭鏡率先開了口,「請問你可知沐月今日放學後去了哪裡?」
靈犀聽聞辭鏡的話明白過來,有些著急地問:「沐月不見了?」
「她至今沒回戚雪峰。」
「今日放學後她就離開了,她沒說要去別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仙尊我問問其他人。」
靈犀立即聯繫褚殷,但褚殷也不清楚沐月的下落。
辭鏡甚至在萬劍宗已經感應不到沐月的氣息,也無法感應到本命令牌在何處,沐月應該是將其放在了芥子囊中,因為空間隔絕他無法查探,他垂在身側的手隱隱顫抖。
靈犀這邊沒有結果,他立即下山,卻遇見路過的離星洲。
離星洲察覺一道充滿凌冽冷氣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是仙尊。
「仙尊如此看著我,是何意?」即便是現在,離星洲也毫不慌亂,反而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阿月在何處?」在萬劍宗,唯有此人對沐月含有深深的敵意。
離星洲一愣,「她不見了?」
他的茫然不似作假,可辭鏡不會如此輕易相信,他不會放過一絲一毫可能找到沐月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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