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日後若有需要,儘管喚我。」
經此一談,辭鏡知曉沐月身體暫無大礙,眼下只需全力尋找合歡香解藥。
「還請你多加留意。」
「我明白。」
送走渡厄之,辭鏡回到屋中,沐月眉心輕蹙,見他回來連忙問道:「師尊,我身體怎麼了?」
他帶渡厄之出去,沐月心中不安,但她知曉若師尊不願讓她知曉,即便跟出去也聽不到什麼。
「無礙,你無需多想,只是說你因之前吸入合歡香,身體稍有影響,但服下心魂草便能痊癒。」
沐月信了,她對師尊向來全心全意地信賴。
辭鏡看著沐月,垂下纖長如翼的睫毛,手中正是渡厄之給的心魂草,或許能拖延一段時日,但長久必然不行,只願解藥能早日尋回。
「阿月,你坐著,師尊去煎藥。」
*
藥煎了許久,沐月直到臨近傍晚才喝上這碗苦澀的藥,起初她是抗拒的,還未靠近便聞到濃烈刺鼻的味道。
「師尊,我能不喝嗎?」她突然覺得失眠並非大事,況且她還有大師兄給的安神香,這藥黑乎乎的,比她見過的任何藥都要苦。
「不能不喝。」辭鏡知曉她怕苦,但別無他法,此藥無法煉丹,唯有煎服才能發揮最大藥效。
「那您餵我,我就喝。」沐月歪頭看著師尊,突然壞笑道。
辭鏡握藥碗的手一緊,雖他已有些習慣沐月的驚人之語,但每次聽見仍會心中一顫,她如此言行,不過是因合歡香。
「阿月,莫要胡鬧。」
「我這哪裡是胡鬧?若師尊不答應,那我就不喝。」
兩人陷入僵持,眼看藥漸冷,沐月始終盯著他,仿佛咬定他會妥協。
漫長的寂靜後,辭鏡率先敗下陣來,餵藥罷了。
正要退讓,沐月卻已經接過藥碗,強忍苦澀,將一碗苦得舌根發麻的藥一飲而盡。
辭鏡往她嘴裡塞了顆蜜餞才鬆手,「這樣就不苦了。」
沐月口中含著甜甜的蜜餞心裡卻苦巴巴的。
她並不是因師尊而生氣,他已經夠好了,甚至縱容她在他房中入睡,她只是有些氣惱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
近日被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情緒左右,她好像過於任性,為師尊添了不少麻煩。
沐月悶悶不樂地回了房,她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注意力。
收斂心神,開始縫製送給大師兄的香囊,她選了深藍色的料子,繡工不佳的她只打算繡些流雲,簡單卻雅致。
大師兄屋內陳設樸素,穿著也簡約,她送得過於華麗反倒不好。
幾日便能繡完,但香料才是關鍵,需兼具香味與安神之效,別枝草雖合適,但她已送過師尊一盆,此次她打算換個別的,卻一時沒有頭緒。
不過,眼下首要之事是將香囊縫製好,她縫了一半,門口傳來師尊的聲音。
她拉開房門看了一眼師尊,眼珠一轉,慢慢移開視線。
「該喝藥了。」辭鏡輕聲道。
此時已至夜裡,下午沐月喝過一次,現下還需再服一次。
這次她卻沒有和辭鏡討價還價,乖乖端過藥碗一飲而盡,正要將碗遞迴,辭鏡的視線卻落在她端碗的手上,食指靠上側的位置有點點血跡。
他接過碗,一手輕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一抹,血跡又滲了出來,「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扎到了,師尊我沒事不疼的。」沐月將手收回背在身後。
辭鏡看著她時,不經意瞥見她桌上的錦緞與絲線,似乎在縫製什麼,沐月應是被針刺傷,正欲詢問,沐月卻道:「師尊我有些困了。」
「那你睡吧。」
門在他面前緩緩合上,辭鏡在門口停留片刻,轉身離開。
進屋的沐月強迫自己不去想師尊,專心縫製香囊,卻還是不自覺走神,一不小心指腹又傳來刺痛,她索性放下針線,打算明日再繼續。
她起了個大早,離開無妄樓,本以為如此便能不再去想。
卻聽見周圍閒聊的弟子提到了師尊。
他們談論的正是雪瑤,此前有傳言說她將前來宗門,但她遲遲未至,便又有人說此事純屬謠言,她並不會來萬劍宗,到底是否前來,眾說紛紜,皆是弟子們私下的猜測。
沐月對此並不關心,但靈犀卻窺見她今日的異樣,不由說道:「雪瑤仙子怕是不會來了,你也不必擔心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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