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沐月走神,辭鏡輕輕咬了她一下,並不疼,卻讓她差點徹底軟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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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塗的沐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彼此分開時,她抬頭便看到大開的房門和木窗,這才想起應當注意著點,雖然這戚雪峰少有人來,但云落閣還住著大師兄呢。
她正想著,師尊將她從腿上抱下放到一旁坐著,沐月倒也沒計較,她心裡還甜滋滋的,只是才結束,今日不似昨夜那般不清醒,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才接吻過,她有些不敢面對師尊。
「師尊,我還有點事要做,那個我先回房了。」
沐月說完快步走向自己房門,今夜讓她主動去師尊房裡睡她更是不敢了,想想實在有些尷尬。
進房後心情還未徹底平靜,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趴在床上打滾,也不知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等等,若師尊當真是渡情劫,那她豈不是就要成功了!現在想來還有點可惜。
渡情劫,要怎樣才算渡過呢?是看破情愛,不再為其牽絆嗎?若當真如此那她勢必要傷害師尊才可能讓他渡劫,那還是不渡這個情劫來得好。
轉念一想,大師兄命真苦,命格簿便苦,從小也苦,好不容易苦盡甘來成了人人艷羨仰慕的萬劍宗首席大弟子,卻又要受這情劫之苦。
若不渡,不知天界的他會有何後果,若渡,他在這人界必然受盡萬般苦楚。
不過在天界的大師兄既選擇渡這情劫,便是早已做好了準備,渡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沐月越覺大師兄慘,準備送他的香囊還差一點,今晚就縫好吧,填入的香料已經準備好,只需在香囊完工後將其放入便好。
開始縫製最後的部分,繡上了幾朵看著還算可愛的白色流雲,她將安神的香料放入香囊中繫緊。
看著這個鼓鼓囊囊頗為可愛的香囊,她提著輕輕晃了晃,這是她第一次親手做香囊,成品還算不錯。
將香囊收入芥子囊,本打算做完就送的她,改了主意,她得找個合適的時機。
沐月不想再被那個所謂的情劫任務牽絆,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大師兄真心將她視為師妹,對她很好,那她也要對他好就是了,無需想太多。
後續如何全看天意了。
畢竟,這裡並非天界,珍惜當下才是。
沐月沐浴完躺在柔軟的被子裡,今夜她沒有燃大師兄送的安神香竟也安然入睡,也沒有再生出如此強烈不受自己控制前去找師尊的衝動。
今夜沐月沒有來他房中,辭鏡去浴室沐浴,卻看見屏風上放著的沐月的衣裙還有小衣。
昨夜沒有來得及收,他過去將衣裳收到手中,拿去洗好晾
著,洗過的衣裳和只用清潔術的衣裳雖都乾淨,卻沒有那股被陽光和風穿過的氣息,沐月喜歡這股氣息。
早在沐月十歲以後,辭鏡便沒有再為她親手洗過貼身衣物,水分明是冷的,但他拿著那件她貼身穿的小衣卻覺手心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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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沐月在宗門附近遭到魔族攻擊,辭鏡猜測是意外,但也不排除沐月被魔族盯上的可能,可她極少離開萬劍宗,平常一般不會與人交惡,又如何招惹到魔族。
但那魔族來得悄無聲息,離萬劍宗如此近的距離都未被巡邏弟子甚至宗門陣法察覺,處處透著異常。
歷時已經近一月,卻還是沒有搜尋到絲毫魔族的蹤跡,除非此魔非魔,藏匿在人群之中。
辭鏡前往正殿與掌門商議此事,之前他們的重點在於排查宗門之外的城池,畢竟沐月是在宗門外遇襲,護山大陣也並未被驚動。
「還請師弟留意宗門內出入弟子,為避免打草驚蛇,需以別的由頭從頭到尾進行單獨排查。」
「師兄你的意思是弟子中或有魔族?」
可這萬劍宗到處都是感應魔氣的陣法,若當真有,早該會被驚動。
「並非是魔族,但應當與魔族有些關聯。」
辭鏡想到聞人潯曾經調查的離星洲的底細,他與沐月積怨已久,但作為離家的公子,應當與魔族沒有關聯,況且他搜過他的記憶。
「你可記得名為儲殷的弟子?」辭鏡問掌門。
「記得,這哪能忘,怎麼提起他了?」儲殷不僅天賦絕佳,差點還成了辭鏡的徒弟,怎麼現在問起他來。
「你對他可有了解?」
「了解談不上,但這孩子品性,天賦皆出眾,師兄你可還記得曾經你將沐月帶回時殿中的那個男孩,那就是儲殷,看來是註定了與你沒有師徒緣分,不過也不算可惜,聽說他與沐月關係不錯,此事雖也是陰差陽錯怪不了任何人,但他心中沒有半分芥蒂,確實是個好孩子。」
辭鏡曾調查過儲殷,但只有他入宗日期為人處世靈根修為這些基本信息。
原以為之前那殿中男孩是離星洲,未曾想過竟是沐月的朋友之一。
辭鏡略一思索,交代好掌門接下來的事宜回到戚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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