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是太高了吧。」沐月埋頭摘著茶葉,糊弄道。
儲殷也沒多想,繼續採茶。
這採茶是個細緻活兒,采了半個時辰,嫩芽也不見增加多少,她還和大師兄說了今日要去雲落閣練劍,畢竟昨日已經懈怠一日,今日可不能再斷了,練完劍怕是天都黑了。
她提前給師尊發去傳訊,告知自己今日會遲些回。
發完繼續採茶,她也不打算制太多,但總要裝滿一個茶袋,這炒茶製作完成大約是要縮水的,她拿不準,便由儲殷做主。
儲殷掂量掂量,「應該夠了。」
還有許多沒摘,沐月直起腰只覺腰酸背痛,「那我們下山。」
收好茶葉,兩人一路御劍飛回山腳下。
看見那道熟悉的白衣身影,沐月心中驚訝,在師尊面前落地。
「師尊,您怎麼來了?」
「我看見了傳訊,這才過來。」辭鏡原是不打算過來的,可看到阿月說要晚歸,還是去尋了她的蹤跡。
辭鏡看向沐月和儲殷,少年少女正值青春年少,若是不相關之人見此只覺賞心悅目,但辭鏡卻覺有些刺眼,他的身上全然沒有他們的純真和蓬勃的精神氣。
雖兩人並未親密之舉,但偶爾相視一笑還是讓他生出了煩悶之意。
辭鏡走到沐月身邊,清冷如霜,寬闊脊背不似少年的單薄稚嫩,宛若一道可以永遠依靠的高牆。
「師尊,這是我朋友儲殷,之前去戚雪峰看過我。」沐月主動介紹。
「仙尊。」儲殷規矩行禮。
「不必多禮。」
三人氣氛似乎有些凝滯,沐月絞盡腦汁也沒想出該怎麼活躍氣氛,索性直接道:「儲殷今日多謝你,那我和師尊就先離開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和儲殷告別,沐月才和師尊並肩走向戚雪峰。
一離開,那股寂靜終於被打破。
「阿月,方才你去做什麼了?」
他若看得不錯,那是西山,沐月為何會前往此地,還是和那少年一起。
「這個嘛……暫時是秘密。」要是早早說了就沒驚喜了,她自然不會告知師尊。
辭鏡沒再問及此事,半晌他開口問:「為你謄抄筆記之人就是他?」
「嗯,從小到大他幫了我許多。」
若是沒有儲殷,她會多許多麻煩,畢竟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不過最初他們的關係也談不上多好,後面才好起來的。
辭鏡險些忘了,他雖陪伴沐月長大,但她也有自己的朋友,那少年自入宗就和沐月一起上課學習,甚至休沐日會相約出去遊玩,比和他這個師尊相處的時間要多得多。
他沒有再問,因為他知曉自己了解越多,會越深陷其中。
辭鏡知曉自己的想法奇怪,便是他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也不該約束沐月正常的人際往來。
可那股心中悄然滋生的情緒,還是左右了他。
辭鏡無法忘記之前沐月在萬藏樓時他聽見的對話,那時沐月拿著他的本命令牌,她與那少年的對話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那少年說那日的話不要多想,他說沐月還是在躲著他嗎,這不是單單的友情,即便沐月對他沒有其餘感情,但那少年或許並不是。
長此以往,他是否會趁虛而入,辭鏡不知曉,但一切皆有可能,可他不能說讓沐月不要與他往來。
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立場,他只是她的師尊。
沐月現在因為合歡香才對他如此親近,若是服下解藥,一切或許都會回到原點。
「師尊你怎麼了?」沐月敏銳察覺不對,走到師尊面前問他。
辭鏡看向眼前少女。
斟酌片刻才開了口:「阿月,此人並非你想像的那般簡單,你要多加留意。」辭鏡這番話有自己的私心,但也考慮了沐月的安危,儲殷的身份實在可疑。
清脈暫時沒有查出什麼,沐月遇襲一事比他想像的要棘手。
「您是說儲殷?」沐月從未想過儲殷對她會有什麼威脅。
辭鏡見沐月面露訝異,以為她是不信,也是,那少年是她相處了如此久的朋友,怎會輕信他所言。
或許沐月會維護他,會為外人與他爭辯。
如此一想,心情有些煩悶,可他卻聽見沐月說:「師尊我會注意的,若是遇到危險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沐月說得很鄭重,就好像,他的話要比那少年的重要得多。
辭鏡眼神微閃,忍不住彎腰將她抱進懷中,「阿月,師尊永遠不會傷害你。」所以要永遠相信師尊。
「我知道的。」而且之前儲殷來戚雪峰看她那番話就令她生了疑,直覺讓她選擇了信任,但留個心眼準是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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