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沒有發生什麼,你不用多想。」
「我能感覺出來,有什麼是不能和我說的嗎?」
要怎麼說呢,說她最近與他如此親密只是因為合歡香,說了後,她會討厭他的吧,明知她尚不清醒,卻還是沒有阻止。
說到底他也是那地宮妖物的共犯。
「阿月,明日師尊就告訴你好麼。」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後期限。
辭鏡怕沐月追問,但沐月只是欲言又止地看著他,沒有再問了。
她也有秘密,此前她為助師尊渡過情劫,也是瞞著他進行。
若師尊不想說那就不說吧,只是她有些擔心。
「那師尊我不問了。」沐月頭枕在師尊肩膀嘟噥。
「阿月,你有考慮過我們的未來嗎?」辭鏡輕聲問她。
並非以師徒的關係,而是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世人面前,不必躲躲藏藏。
沐月沒想到師尊會說起這個,她們的未來她確實沒有認真考慮過,想著順其自然,若是一直是師徒的關係也是無礙的,這樣不是也很好嗎。
雖然她也想與師尊結為道侶,但那太不現實,只是想想罷了,還不如就以師徒的身份在這戚雪峰。
「師尊,我們時間還長呢。」她實在給不出明確的答案。
「那你可會永遠與師尊在一起?」
沐月沒有立即回答,她們無法永遠在一起的,在人界的一切只是一場夢,是一場司命星君編寫的夢,夢醒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他是九天之上的神尊,而她是還未修出人身的小花妖。
不過,在這裡她想她會永遠陪著師尊的。
「嗯,師尊我會永遠陪著您。」
辭鏡將這話牢牢記在心裡。
明日。
他希望時間過得再慢點。
*
翌日,沐月上午沒課,修煉半個時辰去師尊身旁坐著玩大師兄給她的小紙人。
還挺耐用,她操控紙人從師尊的衣擺爬到他腿上,又就爬到他身上其他地方,還壞心思地想要鑽進他的衣襟,看書的辭鏡原本任由沐月鬧騰,察覺她的意圖,將紙人拎了下來。
「好啦師尊,我不會了。」沐月連連保證,「你把它放下吧。」
辭鏡無奈將扭來扭去的小紙人放下。
「師尊,我來幫你翻。」沐月操控小紙人爬到師尊手上,再輕輕一躍跳至書上,小紙人彎著腰翻開一頁,每次翻開還旋轉著跳一下,像是尋求誇獎。
辭鏡看了眼沐月,伸手輕輕點了點那個小紙人,它這才安分地待在書頁邊角不遮擋他的視線。
玩了會兒她將紙人收回,趴到師尊雙膝,「師尊,若是沒事的話我想先下山了。」
下午有兩堂課,上午她沒事可以前去碧落峰找儲殷制茶,不然就只能明日去了。
辭鏡一頓,「下山去做什麼?」
「有點小事。」
看出沐月不願多說,辭鏡也沒有過多詢問,「師尊已提前告知你師伯讓他過來一趟,為你診治看看,可能需要等上片刻。」
「那我先等師伯過來吧。」
無事的沐月時不時看向師尊。
她喜歡看師尊認真的模樣,不管是獨自對弈時,還是作畫時,現下垂眸認真翻動書頁的模樣也讓她目不轉睛。
此時的他就好像不會被任何事情牽絆,窗邊灑落的陽光映著他半邊身體,陽光里還能看見懸浮細小塵埃和顆粒,一半雪衣明亮像是泛著光芒,此時的他身上籠罩著一股脫塵的神性。
沐月看得入神,心血來潮的她抬頭,在師尊的唇畔吻了吻,很快便抽身離開。
因為她的吻,辭鏡身上的那股神性散去,好似又回歸紅塵之中,眼中俱是眉眼彎彎少女的身影。
沐月見師尊微愣,樂不可支。
但很快便規規矩矩坐好,裝模作樣也學他看書,一副冥思苦想認真學習的樣子。
辭鏡頓覺無奈,但眼中笑意一直沒有消散。
某一刻,他收斂笑容抬眸看向窗外,方才被沐月偷襲他竟沒有立即察覺有人前來,湖邊之人正是渡厄之。
他神情未變,放下書,「阿月你師伯來了。」
沐月聞言一驚,剛才,剛才她那樣沒被看見吧?她心裡七上八下,卻也只能祈禱沒被看見,與師尊一起走出無妄樓。
渡厄之面無異樣,狀似無意地掃了辭鏡一眼。
三人進門,辭鏡告知沐月近日情況,渡厄之皺眉。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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