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顯示是靈犀的傳訊。
辭鏡移開視線正要收好,腦中卻自動浮現方才看到的文字。
靈犀:【阿月我看到名單了,你大師兄也會去擎雲門!你怕是早就知道了吧,居然還瞞著我,太不夠意思了。】
【雖然沈師兄確實很優秀,但你放心啦我不會和你搶的!】
【你努努力,爭取早日將他拿下!】
不會和她搶的。
將他拿下。
所以,阿月其實是喜歡沈風吟是麼。
辭鏡的心突然有些疼,他皺了皺眉,忽略那一絲尖銳的刺痛感,走到房門前,敲響沐月的門。
「師尊,還有事嗎?」沐月捏緊門框,問他。
「你的玉牌忘了拿了。」他輕聲道。
沐月看向師尊掌心,確實是她的,竟然掉了也不知。
「謝謝師尊!」沐月接過,「那師尊你早些休息。」
她等了等,在師尊說讓她進門後,她才將門合上。
靜靜看著她進屋,辭鏡回了二樓,他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腦中反覆出現沐月玉牌上的字眼。
或許,或許是他誤會了呢。
可所有人皆知阿月會去擎雲門,她的朋友知曉,沈風吟知曉,就連掌門也知曉。
唯獨他不知。
上回他問阿月,還是將她頭頂的小花藏起來嗎,失去記憶的她本該疑惑,卻毫不遲疑地點頭。
昨日也是,對於他的本命令牌,她的反應似乎知曉令牌在他手中。
辭鏡如此一想某根神經像是突然崩裂,耳中嗡鳴,額角青筋直跳,他立即運轉靈力壓制,卻突然嘔出一口鮮血。
血跡斑駁,染紅了雪白的衣袍和被褥。
辭鏡意識昏沉,面前的一切逐漸離他遠去,朦朦朧朧的霧氣之中,他看見一熟悉的背影。
濃霧散去,一身形窈窕的綠裙少女出現在他眼前,纖細手指輕輕解開裙帶,肌膚勝雪,垂落的青絲遮住了她薄薄的背,堪堪露出纖細的腰肢,赤足踩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每走一步,腳腕金釧輕輕撞擊,腳下開出朵朵透明的蓮花。
她緩緩走向遠處,而對面,坐著一黑衣青年,目光落至他的面龐。
卻是他的大弟子,沈風吟。
沐月今日出門沒瞧見師尊,她四處看了看,還是沒能看見他的身影。
時間要來不及了,她想著先去上學,可跨出房門,又折返了回去,去看一眼也無需太多時間。
沐月跑上二樓,敲了敲門,卻未聽見絲毫聲響,索性直接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床上睡著的師尊,而他雪白的衣袍上竟沾著大片血跡。
她腳步一滯,快速跑到師尊床邊,「師尊!」
沐月拍拍師尊的臉,毫無動靜,她顫抖地去摸他的胸口,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差點癱坐在地。
急忙搜尋師尊身上的傳訊玉牌通知渡厄之,可他過來必然會耽擱時間。
她想到了司命,對司命!
【司命,師尊這是怎麼了,你快看看!】
司命正察覺命劫大殿中辭鏡的天河石有異,藍色盛極,這是正陷入妄心劫的徵兆。
【你師尊開始正式歷劫了,這是好事,你哭什麼呀。】
沐月抹了抹淚水,【我沒哭,那他現在怎麼辦?】
【你放心他沒事,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會死,你給他餵點凝神丹。】
沐月取出丹藥,試圖塞進師尊嘴裡,塞了好半天可算塞進去,可她發現塞進去也沒用,師尊吞不下。
她只能將這丹藥在水裡化開,試圖給師尊餵下去,一勺大半都灑了。
沐月索性自己喝了口,直接往師尊嘴裡渡過去,強迫他吞下。
【哎,哎?哎!】司命見此連忙遮住眼睛,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現在呢?】沐月又問。
【你等著他醒便是。】
【不過他這劫似乎有些兇險,竟陷入了昏迷,你隨時注意著,若再發生意外及時告知本君。】
只是不知神尊這妄心劫究竟是因何而起。
妄心劫,顧名思義陷入虛妄的世里無法掙脫,若有一日看破虛妄,回歸現實本身,便也能渡過此劫。
若原本就無虛妄,便也無法渡過此劫,辭鏡過於清醒,這才是司命最擔心的,就如情劫,若尚且無法愛上一人,又談何渡過。
大多數神陷入自己便是實力頂峰的虛妄里無法勘破,若能頓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便能渡過此劫。
但辭鏡的似乎並非如此,他陷入了何種虛妄呢?
與此同時渡厄之趕到,他走進房中便看見昏迷的辭鏡,把脈一探,眉頭越皺越緊。
司命知曉辭鏡是渡妄心劫,這人界之人卻是不知,便是渡厄之也無法窺探,他聞到細微的藥味,看向沐月,「你餵他什麼了?」
「凝神丹。」
也不知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怎麼,居然還餵對了。
「你可知曉你師尊為何會如此?」
沐月心想她要是知曉那她就是醫仙了。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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