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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約出來,見一見。」謝不渝道。

范慈雲知曉他不放心,應下後,順勢道:「禮部侍郎程昀、左諫議大夫羅謙也都是我引薦的人,你若不放心,屆時一起見見吧。」

這次朝堂換血,辛桓一心避開辛湄推薦上去的人,倒是給了他們安插親信、謀篇布局的機會。只是,謝不渝多年不在朝中,並不熟悉他舉薦的這些舊人,私下見一見,彼此加深信任,也是好事。

謝不渝點頭,兩人又敘話片刻,外間傳來腳步聲,范家小廝進來稟道:「大人,將軍,底下有人來了。」

藏經殿三樓並無外人,他們在偏殿談私事,派有小廝在外望風。

「何人?」范慈雲問。

「是位女郎,獨自一人。」

謝不渝自知是誰,眉睫微動,道:「范大人高升,想必有諸多應酬,我就不叨擾了。」

說是不叨擾,可是他動也不動,明顯是變相下逐客令,要范慈雲先走的意思。

范慈雲眉頭微抽:「你約的女郎?」

「嗯。」

「長公主?」

謝不渝沒反駁。

范慈雲撇眉,想起母親做壽那天他倆在府上鬧的那一出,正告道:「今不慮前事之失,必循覆車之軌。小侯爺,大仇當前,任重道遠,莫要以小失大。」

「我知道。」謝不渝很平靜。

范慈雲看他態度從容,便也不再多言,起身走了。

辛湄戴著帷帽走上三樓,為防止被人窺破,特意沒帶隨從,及至樓梯口,忽與一對主僕擦肩而過,認出范慈雲,不由意外。

三樓再無其他人,辛湄走進偏殿,看見謝不渝憑窗而坐,几案上擺放著兩隻青玉茶盞,其中一隻明顯用過,更感驚疑。

「你剛剛見了范慈雲?」辛湄忍不住問。

「嗯。」謝不渝自是不瞞,也無甚可瞞的,那天在范府,她已瞧見他與范慈雲待在一塊,心下必然已種下疑惑,今次叫她撞見,更方便她開口詢問。

果然,辛湄下一句話便是:「你何時結交上范大丞相了?」

這聲「范大丞相」喚得稀奇,倒不是酸,更像是歆羨。謝不渝覷她一眼,從漆盤裡撿來只乾淨的青玉茶盞,為她倒茶,道:「范大人年少時也曾在聞鹿書院修行過,與王爺有些私交,這次回京,王爺吩咐我來替他看看故人。」

聞鹿書院是大夏聞名遐邇的三大書院之一,收入門下的都是勛貴子弟,英王因意外毀容後,被先皇送去聞鹿書院休養過幾年。

辛湄恍然,難怪那天范老夫人過壽,謝不渝會單獨與范慈雲待在書齋里敘話,原來是替英王拜訪故人。思及此,不由又想起那幅疑似太子的大字,辛湄疑心又起:「范大人掛在書齋內的那幅大字,是太子哥哥留下的吧?」

「對。」謝不渝分毫不瞞。

辛湄不解:「那他為何要撒謊?」

「私藏逆賊遺物,乃是重罪。不撒謊,難道等著長公主檢舉告發?」謝不渝反詰得又有理。

辛湄結舌,心想她才不是那種人,迭聲問:「既然知道是重罪,那還掛出來作甚?范家以前也與東宮有舊嗎?范大人怎麼會藏有太子哥哥的遺墨?」

謝不渝見她沒有反駁「逆賊」、「重罪」這些話語,心下微微失落,道:「太子好博弈,范大人以前是永安城頗有名氣的棋手,太子找他切磋過。」

如此說來,便也是些私交了。辛湄瞭然,捧起謝不渝為她倒的茶,小口細品。她沒摘帷帽,圍紗遮掩臉龐,微微拂動,映著她美麗的輪廓。

謝不渝手指在几案上敲了兩下,道:「外面沒人。」

辛湄微怔,旋即會意一笑,摘下帷帽,托著雙腮湊向前。她今日梳的是交心髻,束在頭上的鵝黃絲帶垂在薄肩兩側,微風一吹,恣意飄舞,她嬌媚俏皮的臉一下更鮮妍生動,猶似當年。

謝不渝眼神軟下來,似被春風融化的雪水,淌進辛湄心扉。她嬌笑:「六郎找我來,是想我了?」

謝不渝沒說是與不是,他從座位旁拿起一個黃色雲紋織錦錦盒,放在案上,推到她面前。

「給我的?」辛湄眼前一亮,打開來看,展在靨上的笑容頓時凝住——錦盒內放著的竟是一條眼熟的羅黃帔帛。

上次被他拽進范府客房做的那荒唐事躍然眼前,辛湄手指發燙,推開錦盒,滿面驚怔與羞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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