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霽王冷漠道:「住口,本王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當成禮物,送給了時幼。」
「你你你,時幼你聽聽他這還是人話嗎!」尉遲風游肺都快被氣炸了,艱難地從牆裡拔出來,伸手指著玄霽王。
他手還沒穩住,便眼見玄霽王側過身,一手攬住時幼的腰,語氣自然得就像他方才只是扇飛了一隻蒼蠅:「別管他,髒了眼。你餓不餓?一會兒想吃點什麼?」
玄霽王變臉變得飛快,聲音還帶著點哄人的意味。
尉遲風游看得目瞪口呆。張嘴半天,一個字都擠不出來,心裡只剩一個想法:
這人怎麼就能這麼他娘的賠錢貨呢?!我呸!
很快,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
整個鬼域從內到外都煥然一新,城門口掛滿了紅綢,光是繡在上面的雲龍圖紋,就用去了整整七千兩赤金絲。街道兩旁燃起萬盞長明燈,燈火通明,從百鬼山一路鋪到天昭,連夜空都被映得一片亮紅。
整個鬼域都沉浸在狂歡里。沿街燃滿鬼燈,酒樓客滿,桌桌都擺起了玄霽王為鬼民準備的長夜宴,只為提前慶賀這場萬眾矚目的婚事。
但最讓人津津樂道的,還是玄霽王本人的態度。
眾所周知,這位王素來不好相與,生性薄情,不近女色,更不喜人多,但這回卻反常得厲害,不僅事事親自過問,就連大婚的儀程都改了三遍,連婚服上的繡紋都得他親自點頭才行。
聘禮準備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箱,珍奇異寶不必多提,光是列出的清單就厚達百卷。
這態度再明顯不過。
時幼的婚禮,必須是這世間最盛大、最無可比擬的。她沒有家,他就給她建最好的,她沒有嫁妝,他便恨不得把一切尊貴都堆到她腳下。
因為她是時幼。
他的時幼。
他失去過一次的時幼。
時幼看著玄霽王忙前忙後,心裡還是挺感慨的。
她是真的沒想到,那個當年被雲傾散人逼至懸崖下、狼狽不堪、幾乎失去一切的自己,竟然有一天能站在這裡,看著玄霽王親自操持他們的婚事。她也沒想過,與他初見時,兩人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她這麼想著,盯著玄霽王的側臉出神。
玄霽王正盯著面前婚儀用的器物,似乎覺得不甚滿意,眉心微蹙,可儘管如此,依然透著股矜貴和鋒利。
時幼沒忍住,看得有些久了。
玄霽王察覺到她的目光,轉頭睨著她:「時幼,看什麼呢。」
時幼脫口而出:「看你好看。」
這話說得認真,甚至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誠懇。
玄霽王低頭,飛快地親了她一下:「你別著急。」
「這張臉,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日日看著。現在少看點也無妨,若萬一你以後看膩了,不要本王了怎麼辦?」
他又來了!
時幼嘴角抽了抽,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現在也明白了。玄霽王這人,嘴硬得很,每每說出那些氣人的話時,看似什麼都不在乎,可話里話外卻全是「你快哄哄我啊」。
時幼便說道:「咱倆命都綁在一起了,馬上也要成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不會走的。」
聽到「夫君」二字,玄霽王的手抖了一下。
「你再說一遍。」玄霽王道。
時幼有些納悶,方才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嗎?她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說得挺中肯啊,於是照著原話又重複了一遍:「咱倆命都綁在一起了,馬上也要成婚了……」
玄霽王連忙打斷她:「不是,本王要聽的不是這個。」
他眼神亮了些,帶著點期待:「再說一遍,你喊本王什麼?」
時幼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夫,夫君。」
玄霽王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時不時有鬼奴從旁走過,所過之處,身上鬼鈴輕響。時幼聽著那些叮鈴鈴的響聲,總覺得玄霽王看她的眼神變得不對勁了。
那眼神炙熱得很,像是恨不得現在就給時幼吃了。
時幼立刻後退一步,伸手就去推他:「大庭廣眾的,你正經點。」
她轉身想走,結果玄霽王只是慢條斯理地開口:「時幼,再喊一遍。」
時幼停住腳步,覺得這人太得寸進尺了,可是她自己耳朵也莫名有點發燙,她眨了眨眼,小聲嘟囔:「夫君……」
那聲音很小,生怕被旁人聽見。
下一瞬,時幼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玄霽王扛在了肩上。
時幼懵了:「喂!你幹什麼!」
玄霽王心情極好,步伐穩穩噹噹:「回屋,叫一百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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