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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聲穿透大腦,梁安覺得自己幻聽了,他有些聽不懂娘親到底想說什麼。

寧王妃看著梁安的神情,便知道他還沒有轉過彎來,於是讓趙僕婦帶著婢女們出去,才低聲道:「安兒你要知道你爹目前的處境。」

「你爹是盛朝唯一的異姓王,卻在風沙地帶了近十年沒有回來,安兒你知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梁安神情漸漸沉靜下來,他明白母親的意思了。

除非馬革裹屍回鶴京,否則手握重兵的寧王不可能活著回來。寧王的稱號不會一直傳下去,要麼絕後,要麼不能在官場出風頭。

如今梁恆身為寧王世子,又被聖君破格封為大理寺少卿,貴上加貴,要是還娶妻生子,怕是等寧王身死時,就是寧王府斷頭之際。

但,聖君為何如此為之?

梁安困惑,明明梁恆自幼就性子惡劣,氣走不知多少位宮裡派來的老先生,連科舉都不曾參加,對入仕更是揚言毫無興趣,但聖君卻在一年前親封了這位大理寺少卿,到底是何用意。

難道,梁安心中一沉,與寧王妃直視。

他問:「爹爹有難?」

寧王妃聽到梁安的這句話,心裡苦澀,壓抑多年的不曾在孩子們面前流露的彷徨無依從眉眼顯露出來:「娘親只是怕,只是怕有這樣的結果。」

「所以娘親想,恆兒若辭了官職,來年與六公主同往封地,做個逍遙駙馬不好嗎?」

梁安皺眉,他道:「那他世子的身份?」

「什麼身份都沒有命重要,」寧王妃看著小兒,道:「我知道你們男子重功名,但是沒有了人,沒了命,再多的功名都是空的!」

梁安見到寧王妃動怒,按下剛才心裡突然冒出的不安,安慰道:「娘親莫要生氣,只是這事還要與兄長商量,才能再做定奪。」

寧王妃沉下臉,松下的眼尾褶皺堆疊,她輕扯唇角:「我已問過恆兒,他答應婚事都聽娘親的。」

梁安有些苦惱,但不敢正面反對寧王妃,只好道:「可娘親,這可並不是一莊婚事那麼簡單,再者六公主是何意思也拿不準。」

寧王妃拍了拍梁安的手,道:「你兄長不會不答應的,他可比你要聽娘親的話。我也知道恆兒他對仕途無意,眼下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不成?」

「至於六公主,她的婚事聽太后的,我擇個日子去宮中與太后稍提一下便是。」

太后與寧王妃乃是本家,六公主也不算多受聖君寵愛,寧王妃自認為討下這一門婚事,並不有多難。

梁安還欲再說什麼,寧王妃就說乏了,讓梁安出去溫習功課,看樣子心意已決,並不想再與梁安說什麼。

見自己勸不動娘親,梁安只好先回去。

溫習了一會兒功課,梁安放下書,問身邊小廝太吉:「去兄長那裡。」

太吉還沒反應過來,梁安便快步出了門。

「唉?郎君!等等我!」

而此前不久,梁恆剛進院子,便聽到某人語氣涼涼的一句「你挺討打的」。

他眉毛輕挑,看著宋婉上藥把偷東西的賊人弄得齜牙咧嘴,俊美的面容不由浮起一絲笑意。

見宋婉換好藥,梁恆才慢慢走近,抬手扣了扣門扉:「怎麼,問出來什麼沒有?」

宋婉頭都沒轉,兀自收拾東西,淡聲道:「審問並非妾的專長,大人要想知道什麼,還是帶回大理寺牢獄嚴刑拷打才是。」

阿竹聽了眉頭一抽,連忙「唉唉唉」,不滿:「你還是當醫生的呢,怎麼心腸如此歹毒?這就把審我這事撂擔子了?」

宋婉「啪」一聲,闔上醫箱,轉身溫柔道:「大人,妾還有事,先告辭了。」

梁安以手掩唇,低聲道:「我送你出去。」

二人不管阿竹這個傷者的怒罵,並肩走到院中樹蔭下。

晨起風涼,天色清明,宋婉抬眸看了一眼梁恆藏著笑意的眉目,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

「大人想笑便大大方方笑出來就是,何必藏在袖子後面憋著,對身體不好。」

梁恆垂眸看著宋婉清麗的容顏,看著晨光透過樹葉縫隙,光影斑駁地落到她淡紫色的衣裙上,心中莫名一軟,早上的鬱悶之氣蕩然無存。

他嘴硬道:「我一點都不想笑,只是」

宋婉看著梁恆半天沒說來個只是,隨口接道:「只是您的牙太熱了,剛好出來透氣不是?」

梁恆:……

並沒有。

「妾也為大人做了馬前卒,接下來如何,想必大人也能有所應對。」

宋婉掛好醫箱,福身道:「妾先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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