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機由我司管,這個案子我不接他也難接觸到,至於那一位,我就更不知曉了,但偏偏他們倆正好都在冬月來過,實在巧合。」
宋婉看向另一個人的名字,微微頷首:「孫閱古,就是昨日的那位大人。」
「孫大人此前在大理寺任職?」
梁恆踱步到院中,聞言回:「這人,我也不熟悉,不過若想知道他,倒也不難。」
宋婉看著梁恆說完這句話,狹長深邃的眼眸帶著星點的笑意,唇角要勾不勾的,很是惹人。
官場魚龍混雜,要想打探一個人最難,也最容易,憑人而異罷了。
「大人有妙計?」
院中竹風清涼,升起的日頭灑下金光穿透薄灰色雲層,有一縷落到梁恆眼眸,他的眼睛裡明晃晃地藏了個人。
這人笑吟吟回:「自然。」
看著梁恆昂頭闊步的模樣,確實能目睹出一番世家大族難以掩住的驕矜氣質,也難怪出身寒門的胡唐胡少卿如此討厭梁恆了。
許是梁恆輕鬆自在的模樣著實有些感染力,也許是今日的晨風涼爽,宋婉原本因為逐漸逼近的日期而略帶煩躁的心慢慢安定下來,與梁恆對視時,她說:「願聞其詳。」
「嗯」梁恆慢慢走近,負手立
在宋婉面前,沉聲道:「過會告訴你。」
得,這人是要賣她關子。
當宋婉瞧不見他身後的狐狸尾巴嗎?
看著宋婉略帶譴責的目光,梁恆頓時有些心虛地偏移目光,他問:「眼下要緊的是你好好告訴我昨夜阿竹到底說了什麼?」
宋婉:
梁恆真不好忽悠,自己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信,或者是不全信,罷了,都到同一陣營了,全告訴梁恆也無妨,只是之後自己表現多加小心便是。
宋婉妥協,正欲開口,卻見梁恆作了噤聲的姿勢,隨後半彎著腰湊到自己面前,嘀咕道:「院子立人多眼雜,到屋裡去說。」
「是。」
二人移步到偏室中,宋婉喝了碗溫熱的牛乳茶,不緊不慢地將阿竹的話全盤托出。
梁恆聽完,目光犀利:「我就說這個阿竹不是什麼好人,混江湖也就算了,還是個偷東西的,不學好。」
宋婉放下瓷碗,斂下眉眼,看著自己洗的發白的衣袖回:「她一介女流,如何在底下立足?世道有許多立足的法子,可留給她的,只有嫁為人妻這一條。阿竹既是不願,為了一口飯,入了風雨江湖,算不上可憐,但也當果敢。」
「所以更當教化,給她一個謀生之技,哪能成天打打殺殺,若到了歲數,還能如此?」
梁恆說到這打打殺殺,口吻是恨鐵不成鋼。
他瞧著阿竹與宋婉身邊的小丫頭白芷一個歲數,白芷白白胖胖的,阿竹卻偏偏瘦得不成人形,還舉止粗魯,入了眼皮子底下身上傷就不斷。
曾有人告訴他,不論如何不可讓自己陷於受傷奪命之地,世上只有自己身上的傷口痛楚,要一分不落地全數感受,別人不能替你承受絲毫。
宋婉也頗為贊同:「這倒是,阿竹眼下也回不去了,確實該學些什麼做以謀生了。」
梁恆喝了口茶,心想等會去就讓人把阿竹帶去學一些謀生手段,省的她一天到晚趁自己不注意跑宋婉面前「告狀」,還好宋婉站到自己這邊,那拿捏一下那個阿竹也輕巧許多。
這麼看來,自己今日也算積功德了。
「那大人也說說自己的法子吧。」
「咳。」
梁恆放下茶杯,方才有些得意囂張的氣焰全無,他哪有什麼法子,只是想到某個人可以用罷了。
於是乎,一炷香時間不到,宋婉與換了常服的梁恆同乘馬車到了穎水河畔的鶯歌樓。
宋婉下了馬車,昂頭看著樓上身姿曼妙的舞娘:「這便是大人的計謀?」
她說的委婉,可梁恆哪能聽不出來,這位公子哥蹙眉,神色很認真的解釋:「我是來找人的!」
「你等會跟在我身後,樓里人有些多。」
等進去了,宋婉才意識到白日裡來閒聽歌看舞的人確實不少。樓下散座,都坐著飲酒談笑的客人。
步入樓中,五六位身著淡紅衣裙的舞娘迎面連串地繞過自己面前,腳步輕盈曼妙。宋婉差點被迷在紅色的波浪里,她心想著梁恆的話,自己要牢牢跟在一步之遙外的梁恆身後,動作便稍帶了些倉促,其中一位舞娘見了宋婉這樣子,面露羞笑,但鳳仙花染紅的指甲卻輕佻地鉤住宋婉的衣袖,輕微的拉扯感讓宋婉不由回眸,卻被一有力的臂膀直接帶出了舞娘包圍的圈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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