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恆開口:「孫閱古你可認識?」
孫閱古?
馬博實聽到梁恆的話,不由皺眉細想,這人名字怎的如此耳熟?
突然,暴雨轟鳴的畫面闖入腦海,馬博實陡然「咚」的一聲放下酒杯,他想起來了!
他不由喊道:「那個書呆子!」
梁恆被馬博實恨恨的聲音吸引,他挑眉:「怎麼說?」
「我父親的屬下,人笨的要死,」馬博實口氣不屑:「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書呆子,上次他冒著暴雨來我家還書,正巧碰上我剛從馬場回來,不小心撞到他,濕了一地的書,都是我爹的藏書!!還好巧不巧我爹看見了,用竹杖狠狠抽了我後背,罰我在祠堂禁足三日!!到現在我背上傷口還疼呢!」
說到這,馬博實不自然的摸了摸後頸,憤恨不平:「你說說,這個孫閱古幹什麼要雨天來還書,他不是蠢貨誰信?!這種人能考中進士不知他祖墳冒青煙了沒。」
聽完馬博實的話,宋婉不知該同情這位雨天賽馬的勇敢公子哥,還是笑他何嘗不是自己口中的「蠢貨」。
但馬博實的話該是可信的,宋婉看過幾次孫閱古的面相,老實古板懦弱,或者說是幹勁十足但循規蹈矩,雖然舉止或有不合常理之處,但總歸不是個壞胚。
梁恆順著馬博實的話點頭:「是是是,他是個蠢貨,你就別計較了。」
「你冬日不是在你父親門下,可與孫閱古共事過?」
「這你都查到了?」
馬博實雖然醉了,卻不是個粗心的,他一下子抓住梁恆言語中的漏洞,得知梁恆原來已經查過孫閱古,也知道自己上個冬日的行動。
梁恆給自己斟了杯清酒,聞言動作一頓,隨後面色如常:「我記得你酒後和我說過。」
「哦,是有這麼個事兒,」馬博實也沒瞞著的心情,他說:「當時孫閱古從大理寺調過來,父親看他為人老實,就安排我與他共事。」
「這孫閱古與你共事後可還曾回到大理寺?或與大理寺這邊有什麼人聯繫?」
「這我哪知道。孫閱古這人孤僻的很,我才懶得和他打交道。」
馬博實壓根不想回答關於一個他不怎麼注意的人的事,醉酒讓他腦子愈發懵圈,只能仰身倒在一旁的軟枕上昏昏欲睡。
梁恆與馬博實認識五六載,看他德性便知道這人徹底醉了,下面問話肯定是問不出來了。
他轉頭對身邊面有所思的宋婉輕聲道:「這人醉死了,我們先走。」
「好。」
二人共同起身離開雅間,梁恆交代門口的侍衛將馬博實送回馬府,然後帶著宋婉乘車而歸。
「你有什麼想法?」
宋婉搖搖頭:「聽起來,除了孫大人曾在大理寺任職,其他好像並無特別之處。」
梁恆聽完宋婉電話,劍眉皺了又松,面帶猶豫,開口說:「其實,孫閱古在大理寺任職時,是胡唐底下的人。」
果然,宋婉飲茶的動作稍滯,餘光看見梁恆躲閃的目光,心想,這人倒挺會挑時候說重要消息。
「妾也有一言。」
梁恆急忙道:「你說。」
說這句話時他還下意識伸手,卻硬生生卡在半途中,看著宋婉坦蕩的目光,心底虛的越發厲害起來,便有些訕訕地收回手,語聲悄摸道:「我聽著呢。」
「妾那日見孫大人,並不覺得熟悉,但白芷好像認識孫大人,或許回去可以問一問。」
白芷竟然認識孫閱古?!
這梁恆是絕對沒想到的,他也不過昨日讓底下人倉促查了下孫閱古近些年的蹤跡,不曾涉及到此人的家世。
他忽然想到,宋婉她,好像是個官家娘子。
宋婉問:「大人查魏機魏大人和孫大人,是因為他們進入停屍房的那日是仵作行人檢查十二具女屍的日子吧。」
「是,」梁恆回神,盯著宋婉看了一眼,點頭:「孫閱古能在,是因為胡唐,可魏機不該在,他那日本應替我出了外差。」
「所以,大人查孫大人,是為了了解十二具女屍的最終情況,查魏大人是為了手下人是否乾淨?」
「不錯。」
「那要知道十二具女屍的情況,為何不找當時的仵作行人詢問?」
聽到宋婉這麼一問,梁恆愣住,漆黑的瞳仁一下子有些放空地看著眼前人,像是整個人被什麼東西奪魂了。
但這隻一剎那,梁恆回神,沉聲回話:「那日的兩個仵作行人在查完後的第二夜裡,喝酒死在了隆冬的穎水河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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