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學聰明了,知道如果一味地纏著莫里亞蒂教授,教授肯定更不會同意的。
死纏爛打和堅持不懈的界限還是要把握好的。
所以最近布萊恩再見到艾爾文時,沒再重複自己訴求,而是像勤工儉學的學生一樣,為教授做一些諸如取快遞、打掃衛生、錄成績之類的雜活。
雖然布萊恩卻是不再開口求艾爾文了,但是艾爾文每次看到布萊恩在自己面前忙碌的身影,都知道他其實是想表達什麼。
布萊恩也知道艾爾文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艾爾文反倒更加痛苦了。
就在艾爾文和布萊恩之間看似平靜實則暗中較勁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艾爾文立刻說道。
同時在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期望來人能帶來讓他趁機脫身的重要事情。
然後,他就看見了迪莫克那張年輕帥氣的臉。
艾爾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迪莫克探長來不是請他去蘇格蘭場講課,就是
艾爾文突然內心警鈴大作,他不會是想請他做那件事吧?
墨菲定律告訴我們,如果我們害怕某件事情的發生,那麼這件事就更可能會發生。
迪莫克探長坐到艾爾文對面的椅子上,感謝了布萊恩為他端來的咖啡後,與艾爾文簡單地寒暄起來。
「莫里亞蒂教授,您的犯罪心理學課程對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警探都幫助很大。」
「謝謝。」
「您知道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人嗎?
「嗯,知道一些。他被報紙報導過幾次,是一名頗負盛名的『顧問偵探』。」
艾爾文心想:我可太知道他是誰了。
「是的,莫里亞蒂教授。福爾摩斯先生為蘇格蘭場偵破案件提供幫助,他確實是一個真正的推理天才。」
雖然迪莫克探長對夏洛克的觀感極差,但還是沒有在外人面前說他的壞話。
「不知您是否也有興趣參與到蘇格蘭場疑難案件的偵破呢?」迪莫克圖窮匕見。
艾爾文:哦豁,完蛋了。
果然,一旁原本正安安靜靜擦著書架的布萊恩動作慢了下來,身體繃直,不動聲色地身體微微向談話雙方傾斜,豎耳偷聽。
此刻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看出布萊恩的興奮與好奇,更何況艾爾文還是個心理學教授。
痛苦地揉了揉額頭,艾爾文想著推脫的理由。
教學任務繁重?但他其實一周只有三節課。
學術論文壓力大?學術地位到他這個地步,壓力其實都是自己給的,哪有什麼大不大之說。
要不然直接說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勞累?
迪莫克則是開始介紹手頭的這樁流浪漢離奇死亡案,從死者情況到現場勘察的情況再到蘇格蘭場對此案的初步推測,可以說是把能說的和不能說的都說了出來,希望可以引起艾爾文的興趣。
正在糾結用哪一個理由搪塞時,聽到居然是這起案子,艾爾文神情微頓,眸色微深:原來是和流浪漢有關的案子嗎?
當初企鵝人打電話說自己遇到麻煩時,艾爾文心裡就是一咯噔,又聽到他表示要自己處理這件事時,艾爾文表面淡定,實則記在了心裡。
掛斷電話後,艾爾文趕緊讓塞巴斯蒂安調查一下企鵝人最近到底遇到的是什麼麻煩。
終於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艾爾文很是無語,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想找死的。
對於那幫流浪漢,艾爾文只想說,你說你們惹他幹嘛。
「好吧,那我去看看,希望可以為破案盡一點綿薄之力。」
和迪莫克探長又客套了幾句,約定等自己下午的課上完後就一起去勘察現場。
臨走前迪莫克探長補充了一句:「由於這個案件死亡人數較多,並且不確定後續是否還有類似案件發生,因此會是幾位探長聯合辦案。」
艾爾文表示理解並且不會介意。
送走了迪莫克探長,揉了揉被迪莫克握得有些生疼的右手,艾爾文轉過身來,不出意外地撞見了布萊恩那亮灼灼的目光,總覺的接下來的劇情會變成: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聽不聽就不聽。
原本信誓旦旦說再也不會參與到案件偵破中,轉頭就當著人家的麵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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