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人用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道:「其實,他們還要感謝我呢。」
艾爾文疑惑:「此話怎講?」
企鵝人:「如果不是我,他們的屍體被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被輕易發現。流浪漢,您是知道的,他們的死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除非」
艾爾文明白了,接口道:「除非是眼下這種情況。」
企鵝人贊同地點點頭:「所以您看,如果沒有我,蘇格蘭場會調集如此多的警力進行偵查嗎?報紙上會出現那麼大篇幅的報導嗎?政客們會開始在集會上呼籲提高流浪漢的福利待遇嗎?」
艾爾文感嘆:「這些流浪漢們生前無人在意,死後反倒備受關注。」
「所以啊,」企鵝人攤了攤手,「旁人可能會覺得我是個虐待屍體的變態,但我們都知道,我可是這幾個流浪漢的恩人。如果沒有我的插手,可以預見的是,他們的屍體像垃圾一樣被悄無聲息地扔進海里,殺害他們的兇手則是繼續逍遙法外。」
艾爾文沒再說話,舉起手中的紅酒杯,向企鵝人遙遙敬了一杯。
第28章 夏洛克,感動嗎?
#夏洛克,感(敢)動嗎?
艾爾文謝絕了企鵝人請自己留宿在冰山俱樂部的邀請,坐車駛離俱樂部。
當汽車開出燈火通明、繁華熱鬧的哈克街後不久,艾爾文突然出聲,吩咐塞巴斯蒂安在前面的一個路口停車,「這條路我自己走走,你在路的盡頭等我即可。」
塞巴斯蒂安有些遲疑:「莫里亞蒂先生,這條路晚上的治安不太好,您一個人走的話,可能會遇到危險的,不如我陪您吧。」
艾爾文仍然堅持要下車自己走。
於是,塞巴斯蒂安只得停下車,然後略有些擔憂地看著下車後的艾爾文一步步走遠。
從車內往外看,沒被車燈照射到的左側路口漆黑一片,仿佛一張大嘴,可以吞噬一切事物。
現在已是接近午夜,路邊矗立的大多數建築漆黑一片、少有光亮。
路燈稀稀落落地點綴著,行人只能依靠清冷的月光勉強辨別前行的道路。
在企鵝人的俱樂部喝了好幾杯上好的紅酒和香檳,此時的艾爾文正處於一種似醉未醉的微醺狀態,不僅沒有感到睏倦,反倒思維異常活躍,還帶有一些酒精刺激下的興奮。
微冷的夜風吹拂著艾爾文微微有些泛紅的臉頰,讓他感到十分愜意。
走在這條寂靜又昏暗的街道上,艾爾文的步伐沉穩,不緊不慢,如果不是身上微微散發的酒味,不會有人發現他其實已經喝了不少酒。
走到這條街道的中間後,艾爾文無意間瞥見自己身前的影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清冷的月光從後照射到艾爾文的身上,在面前形成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
按理來說,當光源沒有變化的前提下,一個人的影子也應當沒有大的變化。
但艾爾文卻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影子似乎和之前有所不同。
就像是
艾爾文下意識地想:就像是有什麼人正悄悄跟在自己身後,為了不被自己發現,所以在慢慢靠近的過程中,小心地讓他的影子和自己的重合。
未及細思,一隻手突然搭在艾爾文的左肩。
與此同時,艾爾文的脖子也感到一陣冰涼,似乎是匕首。
普通人在半夜時分走夜路時,突然被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的話,肯定會被嚇上一跳,就是失聲尖叫也不足為奇。
可是艾爾文卻沒有絲毫慌亂,甚至十分配合地停下了腳步,然後雙手插兜,一言不發
身後的挾持者似乎是被艾爾文的氣定神閒惹怒了,將手中的匕首又往裡送了送,緊緊貼在艾爾文的脖頸右側動脈處,恐嚇威脅的意味更濃了。
接著,後面的人開口了,聲音陰冷、略帶著些許沙啞:「看我抓住了哪個冒冒失失的闊佬,居然敢一個人在倫敦東區走夜路。」
艾爾文冷靜開口,詢問對方:「你想要什麼?錢?」
劫匪不屑地嗤笑一聲,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他拿著匕首的右手在微微抖動。
他繼續嘶啞著嗓子說道:「哼,看你的穿著打扮,應該是個有錢人吧?如果我把你綁架了,然後再勒索你的家人,肯定能拿到更多錢。」
艾爾文:「不好意思,我並沒有家人。」
「不過如果你想要勒索錢財的話,可以把勒索信寄到一個地方,我保證你可以大賺一筆。」艾爾文繼續說道。
劫匪剛想問是什麼地方,艾爾文就一字一頓地說出了一個地址:「貝克街,22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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