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俱樂部的頂層包廂,很快,企鵝人和艾爾文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定。
坐在舒適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企鵝人依舊沒有說話,頭垂得低低的,看不清面部表情。
見此情形,艾爾文並沒有著急問什麼,他有經驗,這種時候,最好是等企鵝人主動開口。
於是,艾爾文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茶水區。
他在一堆酒瓶酒杯中找了又找,最後勉強翻出一套落了灰的茶具,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些心疼那麼好的茶具蒙塵。
接著,艾爾文把它們依次取出,打開水龍頭,竟像是完全忘了企鵝人一般,慢悠悠地開始清洗起茶具來。
茶具輕輕碰撞的聲音、嘩嘩的流水聲,這些聲音打破了客廳之中的沉寂,起到了某種奇妙的撫慰效果,企鵝人的情緒也跟著好受了很多。
就在艾爾文開始四處翻找茶葉時,一隻手突然出現,打開距離艾爾文不遠處的儲物櫃門,從中拿出一包尚未開封的紅茶葉。
原來是企鵝人。
他將茶葉遞給艾爾文後,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莫里亞蒂先生,這是上一任的哥譚市長送給我的,質量應該不錯。」
艾爾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有些欣慰。
很好,企鵝人主動出聲打破了僵局,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許多。
心理諮詢師在進行心理治療時,更希望的是營造一個輕鬆良好的氛圍。畢竟,諮詢對象的心理壓力已經夠大了,沒必要顯得太過嚴肅認真,諮詢師們更希望的是以一種朋友的身份進行對話和交談。
是以艾爾文沒有一上來就對企鵝人發問,而是先給他留一些緩衝的餘地。
艾爾文接過企鵝人遞來的紅茶,熟練地沖泡起來。
心裡忍不住吐槽:這個上任市長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想著給企鵝人送茶葉,從那落滿灰的茶具就知道,企鵝人顯然極少喝茶。送禮要投其所好這點看來他是一點都不沾邊啊,難怪成了「上任市長」。
為自己和企鵝人倒上兩杯紅茶,他們重新坐回沙發上。
雙手端著熱騰騰的茶杯,喝了一口後,企鵝人開口了。
「莫里亞蒂先生,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企鵝人的講述,艾爾文終於得知了科波特夫人復活後所發生的事情。
將時間線回撥到艾爾文復活科波特夫人的那一天。
當時,由於艾爾文在復活科波特夫人的一過程中耗費了大量的心神,便沒有再管剩下的事情,自己回到房間休息了。
而另一邊,臥房之中,企鵝人尚處于震驚之中,他依舊不敢相信,母親終於,終於復活了!
漸漸紅潤的面龐、微微起伏的胸膛所有這些細節都提醒著企鵝人,母親確實恢復了生機。
「阿嚏!」
企鵝人突然打了個噴嚏。他這才意識到,此時的房間中瀰漫著大量灰塵,是床塌後產生的。
母親一定會感覺不舒服的!
他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臉上寫滿了愧疚和緊張的情緒。
「對,對不起,母親,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您睡在這種糟糕的環境裡」
一邊後退著,一邊結結巴巴地向尚且昏迷的母親道歉,待退到門口,企鵝人這才轉過身來,猛地打開房門,向維克多吩咐立刻安排最好的醫護人員。
這之後,他開始吩咐幾名手下將母親小心抬到原本屬於她的房間床上。
母親過世後,企鵝人保留了母親生前一直居住的房間,不僅裡面的陳設布置全都沒有變化,而且會派專人定期打掃。
因此,這些紀念之舉倒是方便了母親復活後的生活。
在小心護送母親回房間的路上,企鵝人死死盯著手下們的一舉一動,生怕再出什麼意外。
老闆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手下心裡發毛,他們有種預感,只要他們的手稍微抖一抖,老闆能直接把他們從頂樓丟下去。
另一邊,剛被老闆指派任務的維克多愣了一瞬,向來陰冷無情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了一抹疑惑詫異之色。
他轉頭問旁邊的一個小弟,「剛剛,老闆是讓我來安排醫護人員?是我沒錯吧?是安排,不是殺害?」
小弟有些畏懼地回答:「是,是的,扎斯先生。」
也不知道企鵝人是不是因為母親的復活而胡亂下的命令,似乎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他居然讓一個職業殺手來安排照顧人這種細緻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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