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後面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到時候不得完犢子。
翟然夾著符籙朝木桓肩膀伸去的兩根手指尚未來得及退開,就先被和尚攔住了。
他挑了挑眉,笑著望向和尚,不語。
如果他們在這個問題上意見可以達成一致倒也好,不用他費口舌。
而且他手上這類符籙確實不多,他們要想後面再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能好過一點,那是需要留些下來。
這符籙雖然都是一級靈紙靈液畫出來的,但現在他手頭上沒有多餘的材料,用完了就是用完了,後面可變不出更多的來。
哪怕他翻出來的那些灰撲撲的古書上,有提過以血為媒,凌空畫符的例子。
但他還沒無私到那種程度。
鬼知道畫一張符籙需要消耗多少血,他又沒做過嘗試,萬一玩脫了,這個可沒法收場。
所以,除非是生死關頭之際,否則絕無讓他放血畫符的可能。
他的血又不是道觀下面村莊裡的嬸子們可以稱斤擇兩賣的大白菜,寶貴著呢。
翟然現在還不知道在緣涯這種資源場子裡的死不是真死,尚且留有一絲餘地,等後面他完全了解情況後,再想讓他干放血這種蠢事,他情願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去死。
和尚對上翟然的眼睛,想了想後,問道,「翟然,你那還有多少張符?」
「總共就十來張,用了這幾張後,可能剩八、九張這樣吧。」
「八、九張啊。」
其他人聽到這兩個數字,頓時一個咯噔,接著一陣心痛。
白小仙瞪著木桓身上一共貼著的五張符籙,眼睛都快紅到滴血了。
五張符籙啊,這他媽的真的很難讓人不心疼。
突然有種想伸手揭下幾張符籙的衝動怎麼辦。
不僅白小仙覺得自己手癢,就連一直表現得比較沉穩的肖妤跟和尚都遭不住。
就還剩八、九張,搞不好最後他們中間輪一圈都不夠,結果木桓身上就有五張符籙。
奢侈,太奢侈了。
木桓這會兒看著周圍一圈像多日未食的餓狼剛見著肉的人,忍不住稍稍瑟縮了一下。
「我現在好多了,要不,我從身上揭幾張下來。」
此時此刻被一群人虎視眈眈凝視著的木桓,完全忘了跟和尚他們提他在窗台上看到的那張女人臉。
「哎呀,木桓,瞧你說的,這我們怎麼好意思,都貼在你身上呢,我們能再把它們揭下來嘛。」
木桓聽著白小仙的話,一口氣剛松下來,本想繼續說點什麼,結果他還未說出口,緊接著就又聽到白小仙道,「不過,木桓你都這樣說了,我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好意,不然顯得我們太不識好歹。」
白小仙一邊說著,他那雙白嫩嫩的手一邊向木桓肩膀上的符籙襲去。
木桓看著直衝他肩膀而來的手,嘴角無語的抽了抽。
果然是他天真了,竟然真以為他們不會要。
結果到頭來,他們不但要,還整出了個自己死扒著他們要的理由。
呵,辜負他好意,怕自己說他們不識好歹,一張嘴竟瞎叭叭。
然而,木桓心裡吐槽歸吐槽,卻不是真的介意白小仙從他身上揭下幾張符,所以並未對白小仙的行為做出阻攔。
畢竟翟然給他貼額上這張符的時候,他就已經清醒過來。
儘管當時他還有些虛,但這並不礙事,多出來的幾張符再貼在他身上,確實浪費了。
只是木桓覺得此事能行,沒有阻止,不代表別人同樣認為這種行為可取。
翟然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於是,白小仙向木桓伸過去的手被他啪的打了下手背。
嗯?
白小仙被翟然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搞懵了。
他疑惑的問,「怎麼?」
而翟然則是一臉不忍直視的表情,「別揭了,都已經用過了,揭了也沒用。」
額。
尷尬,這著實太尷尬了點。
白小仙訕訕的收回手,向後面挪了挪位置。
其他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再一起望望頭上的屋頂。
雖然他們沒有什麼動作,但他們跟白小仙想法差不多,他們也想揭下幾張符籙來著。
而現在,總感覺翟然這話不止是對白小仙說的,他們同樣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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