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然幽幽應道。
最終,他還是先敗下陣來,認命的又把自己背著的布包放下。
翟然在包里翻了翻,把那些可能有作用的符籙都拿了出來。
有挺多張的,一大疊摞高在他的掌心裡。
反正他也不清楚哪些有用,其它的他們就自己看著辦吧。
幸好和尚還有點眼色,看出翟然強忍的幾分不耐,沒再多嘴問這些符籙中哪些效果用起來會更好。
他隱隱感覺到,翟然對自己手上的符籙可能也不是特別了解。
雖然這挺稀奇的,誰會連自己手上東西的作用都不清楚,但他就是有種謎一樣的篤定。
翟然將符籙遞到和尚面前,和尚眼皮抽動兩下,微張了張嘴,準備說些什麼,但他也就犯傻了一瞬,便立馬閉緊了嘴。
和尚看似平靜的伸手接過厚厚一疊符籙,實則心裡頭虛得很。
而其他人盯著從翟然掌心轉移到和尚手上的老厚一疊符籙,眼都直了。
翟然真夠大氣的。
怪不得開始給木桓貼符的時候,他真敢一疊好幾張的用。
當時他們沒發覺出問題,甚至還有些理所當然,仿佛就該如此。
如今理智回籠,他們方品出了點不對的地方。
他們見過誰是這樣用符籙的?
就算緣涯里的道士談不上多,但和尚他們幾個身處大團的,可沒少見。
那些人能這樣嘛,平時管他們要一些符籙傍身的時候,多數都是扣扣索索的,能一次拿出十張給人的合起來都沒一個巴掌數。
人啊,果然是不能比。
一比就容易讓人覺得扎心。
和尚肖妤他們看著那一疊符籙,心裡五味雜陳。
翟然怎麼不是他們團的呢,要是他們團的成員該多好。
就沖這一手一疊的豪氣,他們還會差符籙嘛。
不僅和尚他們,對面的木桓也震驚了。
不是說只有八、九張符籙了,為何又冒出來這麼多。
他傻了啊。
木桓苦大仇深的盯著和尚手上那疊符籙看了一陣,接著又惡狠狠的瞪了眼翟然。
翟然鎮定自若的迎上木桓的目光。
縱然他心裡其實對這些符籙沒多少底,但並不妨礙他面上穩成老狗。
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望著木桓。
算他們狠。
木桓繃著臉,眼底露出凶光,她記著這個人了。
下次,她再回來時,她定會生食這人的血肉,以告此次之辱。
木桓臉上很快溢出一團黑氣,然後在空中迅速消散。
重新恢復過來的木桓,面上呆呆的,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臉,感覺剛剛發生的事情十分魔幻。
那些所做所為,好像都是發自他內心的。
他特麼一點兒抗拒心理都沒有。
木桓不敢置信的用手使勁搓了搓自己的臉。
他不理解,明明他還貼著符籙,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而且符籙開始的確有效,難道是它中途又失效了?
木桓極其納悶,完全搞不懂原因。
「咳咳,」翟然清了清嗓子,緩聲說道,「那什麼,你們先停一會兒。」
旁邊熱火朝天搶著分符籙的一幫人聽到翟然這話,立即停下了動作,然後一齊朝他望去。
翟然往木桓的方向努了努嘴,眾人又一致看向了木桓。
一幫人也真是夠心大的。
翟然無法苟同的搖了搖頭,這節骨眼上,他們眼裡竟然是符籙更重要一些。
還好當時被附身的木桓沒發作,不然就他們這樣子,那團黑氣夠他們吃上一壺的。
因為不會真死人,和尚他們真說起來,心裡是有些有恃無恐的,以致他們的行事無形之中帶著點不羈。
反正頂多是在場子裡受些折磨,如果真抵抗不了,那他們便躺平吧。
本來最差就是買上一瓶精神治癒劑,咬咬牙又不是不能過去。
唉?
木桓似乎不太對了。
白小仙嘴唇微動,試探著喊了一聲,「木桓。」
木桓循聲望去,臉上疑惑,「叫我幹嘛?」
一幫人不是在琢磨著怎麼對付他嘛,分贓完了以後,終於注意到他恢復了?
木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雖然說不出他現在什麼心情,但肯定不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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