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後面的翟然,知道自己被聞亦看破了心思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鼻尖。
他這不是沒法子,翟然在心裡輕輕嘀咕著,誰讓他沒對方那麼大的本事,不然他哪要眼巴巴的等著聞亦啊,自己早向前走去了。
想以前,他跟師傅一起出去的時候,身先士卒的那個多數時候都是他啊。
但,奈何現在的他慫了,或者是對聞亦的依賴過重,自己不是非得要硬著頭皮上,那他就不上,輕鬆一點挺好的。
這條通道的壁面上好像畫著許多東西,翟然身上的那個光缽亮度不足以他們將那些圖畫看得特別清楚,所以聞亦掏出了顆璃珠向上拋去。
接著,他停下了腳步,左手又往腰間的位置探去,掏出一顆更大一些的璃珠,然後轉了個身,遞到跟他有一臂左右距離的翟然面前。
「這個你拿著,後面說不定有用。」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雞蛋大小的珠子,翟然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是他看了眼聞亦的神情後,還是咽下了嘴裡的話。
於是,本來這會兒變為雙手摟著娃娃的翟然,騰出了只手,接過了聞亦遞過去的珠子。
自己要是總是拒絕聞亦的東西,似乎也不太好,感覺不識趣一樣。
這個東西,他見和尚他們在屋裡時也用過,雖然那個遠沒有聞亦的這些珠子大,也就鴿子蛋大小,但總體來說它應該不算特別珍貴的玩意,自己接了倒沒什麼不可。
而且,後面自己有個可以這樣照明的珠子,是會方便許多,他那些蠟燭拿出來,哪怕之前和尚他們沒說什麼,自己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太寒磣了點,當時真是委屈了他們,竟然也不嫌棄。
當然,翟然是不知道和尚他們當時把他當大佬看待了的,大佬拿出來的東西,在他們看來,自是有其深意,反正他們當時肯定不會以為翟然壓根沒有這種珠子。
而且經過強化的眼睛在燭光之中,也夠用了,所以他們不可能對翟然拿根蠟燭出來的行為產生什麼異議。
聞亦見翟然這次收了自己給他的東西,終於滿意了下來。
什麼都不要自己的,關係便顯得太生分了,他可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翟然沒一直拒絕就好,他心裡也能有個譜出來。
見翟然把璃珠接過去收好之後,聞亦便又轉了回去,然後沿著通道的壁面一路看過去。
翟然也注意到了牆面上的那些圖畫,於是他與聞亦一樣,也沿著牆面一直往前看去。
只是,翟然越看越覺得怪異,雖然壁面上的圖畫人物都挺多,但是雜亂紛呈,根本讓人瞧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翟然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見識太少的原因,才會看不明白壁面上的東西。
望著前面聞亦的背影,翟然想了想,還是在後面開口問了出來,「聞亦,你能看得懂上面那些畫的意思嗎?」
「嗯?」
聞亦停了一下,然後又轉過了身,略微詫異的挑眉看了翟然一眼,接著抬手指著他面前的壁畫道,「裡面交待了挺多東西,例如這片碎石地跟它旁邊那片竹林的由來,以及竹妹子的產生。」
「你看的時候,別把它們放在一起看,出現碎石地的壁畫就跟前面碎石地的連起來,其它一樣。」
聽聞亦這麼一說,翟然有種想拍自己腦門的衝動,如此簡單的東西,他怎麼就看不明白,或者說他為什麼就不多動腦子想想,現在顯得自己傻了吧唧的了吧。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翟然在聞亦又朝他看過去的時候,沖他露齒一笑,裝作自己只是不經意的一問,並不是在這事上特別上心的樣子。
無論聞亦有沒有在心裡腹誹,反正臉皮厚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此刻翟然便又淡定了起來。
而翟然沒看出聞亦對他剛剛問的那些是什麼態度,聞亦說完那些還不算,甚至很順其自然的把那些東西又給他詳細解釋了起來。
似乎一點兒沒有多想的意思。
就是這份要幫人把飯餵到嘴裡,還生怕飯漏出來的體貼,翟然真的不是很想要,這個讓他有種冷不丁的激靈感。
他聽完前面那些,其實已經看懂這些壁面上的畫了,聞亦大可不必如此。
然而聞亦這興致很高的樣子,翟然也不好直接將人打斷。
算了,隨便聞亦去吧,翟然自暴自棄的想,反正前面的那些圖案,他不可能再返回去重新看,聞亦給他說這些,也避免了自己遺漏信息。
就姑且安心的當個要人手把手帶的崽子吧。
老實說,聞亦現在給他的感覺,真挺像七嬸帶小寶頭的樣子的。
只不過,翟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然後他在腦海里不禁歪了下,聞亦看著年齡跟他也不像差很多的樣子啊,對方這就缺娃了?
翟然看著一邊向前走,一邊指著壁面上的圖案一路向他的聞亦,臉色神情格外複雜。
聞亦不知翟然現在在心裡怎麼編排他呢,他那顆剛升起的老父親之心正在散發灼灼光輝,讓他此刻迫不及待的就想給小崽子感受一番他的父愛。
殊不知他這深沉的父愛當真讓人不太吃得消。
翟然一臉冷漠的聽著聞亦越講越深入,甚至對方恨不得把那些東西掰成碎末,餵到他嘴裡,他除了無奈的接受,也不知該作何表示了。
反正就離譜得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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