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瘤子團跟江面上捲起的巨浪打的一波配合,很難解釋這裡面沒有夾雜它的試探, 畢竟有本體托底,可以讓自己做起事來更輕鬆,它為什麼要傻到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而它一方面借著本體的行為探了對方的本事,一方面還能由此判斷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並且自己不必多餘費太大功夫,一舉多得再好不過。
當然,這個試探的結果對肉瘤子團而言,卻不怎麼友好。
翟然揮出的一劍,肉瘤子團明顯生出忌憚的同時,也讓它立即做出了決定,它準備跟犄角一樣,等翟然消耗掉自身能量露出破綻時,再藉機行事。
於是,在肉瘤子團有了這般打算後,本在翟然精神海中攪弄風雲如雷鳴般響動的心跳聲,漸漸弱了下去,最後,在翟然的耳畔,歸於平靜。
對於肉瘤子團的這宛若示弱一樣的行為,翟然眼皮輕顫了顫,然後他看向自己手裡的冰劍,深吸一口氣後,終是不為所動,繼續舉起手,目視前方,向越來越近的肉瘤子團跟犄角又橫劈了一劍出去。
他要趁著眼下這大好的局勢,儘可能的給自己增添更多籌碼,否則拖到後面,形勢只會更加對自己不利,到時候他再想亡羊補牢做點什麼來補救一番,那可就無濟於事了。
翟然在揮出那一劍後,並未停下,反而繼續隔空揮斬了好幾劍,直到力竭,才終於停手,然後將掀開的碧綠小碗重新覆蓋回去,與小船緊扣在一起。
肉瘤子團跟犄角在翟然斬出的第一劍時,就有了避其鋒芒的打算,但它們不成想就算如此,自己還是低估了翟然的實力,以致接二連三的凌厲劍氣,打得它們狼狽不已。
當然,肉瘤子團跟犄角在被劍氣削得一頓「皮開肉綻」時,它們也是有氣在身的,但翟然這邊的東風壓過了它們那頭的西風,縱使它們藏有天大的怨火,如今也得狠狠憋住,在下手時機未到之前,它們不願平白浪費自身能量。
按理,翟然向江面揮出那幾劍後,正是力竭之時,乃是肉瘤子團跟犄角的最佳下手時機,偏偏肉瘤子團跟犄角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或者說它們未能在翟然身體變得乏軟無力時發現他狀態不對,然後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像它們想像中那般各顯神通,於是只能任由翟然將打開的碧綠小碗重新扣回船上。
當然,肉瘤子團跟犄角遲鈍是遲鈍了些,時間一長,它們還是得以窺見了幾分不對勁,儘管這次機會多半錯失了過去,沒法再做補救,但它們也從這次的遭遇中吸取到了足夠的經驗。
肉瘤子團破開了表層,依稀可見那一個個擠作團的小肉瘤子,有的被從上至下在中間劃開深深的一道口子,幾乎快將小肉瘤子分成兩半,露出裡面粉白色的肉質纖維,有的則是表層有幾道並不算太深的口子,也有一些小肉瘤子格外幸運,表層完好無損,沒有一點傷痕。
至於肉瘤子團旁邊的犄角,情況又要好上許多,因為二者的不斷靠近,翟然認為肉瘤子團的威脅更大,劃出的劍氣更多的是衝著它而去,只有少許落在了犄角上面,所以犄角雖然看上去也挺慘,但並沒有受到太多實際傷害,頂多就是樣子不好看,不像肉瘤子團,那是真的被蠻橫的劍氣傷到了內里,露出粉白肉質纖維的小肉瘤子便是指向這些的證明。
無論傷害大小,總之翟然揮劍向肉瘤子團跟犄角此舉,既讓它們憎恨,又起了一定的威懾。
只是,肉瘤子團跟犄角終歸是水下凶物浮出水面的一部分,在肉瘤子團跟犄角明白過來,翟然躲回碧綠小碗裡,便是他狀態下滑,正適合謀劃傷他之時,肉瘤子團跟犄角或許還有點猶豫,要不要抓住這個機會行事,水下凶物本體先一步把指令下達給了它們。
下一次,對方再有差不多的行為,縱使它們頂著一身傷,也要在碧綠小碗落扣到小船上,對方徹底躲回它們感知到的這個靈寶中前,使出一身本事,予其重重一擊。
暫時力竭,體內能量消耗到幾乎告罄的翟然,身體晃了兩下,然後再支撐不住的半跪了下去。
劍尖落在船板上,發出一聲悶響,仍在一直往外冒著冷寒白氣的冰劍,快把接觸到的船板部分凍出一層薄薄的銀霜。
翟然喘著粗氣,握緊手中的劍,似要從上面獲取一點撐住身體的力量。
他望著小船後面,始終追趕著,沒有因為自己揮出的那幾劍而停下的肉瘤子團跟犄角,瞳孔微縮,臉上表情愈發沉冷。
該死,明明兩個傢伙身體已經破破爛爛,看上去快不成樣子,為什麼它們的速度一點兒沒變,好像自己剛剛的行為對它們沒有造成真正實質性傷害一樣。
翟然很確定自己揮出去的那幾道劍氣沒那麼簡單,甚至當時肉瘤子團跟犄角表現出來的樣子也證實了這點,偏偏他不明白一切為何逆轉得如此之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就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些無用功。
不應該啊,翟然百思不得其解。
哪怕自己的行為惹怒了它們,以致它們給予激烈的反擊,翟然或許都能坦然接受,只是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個發展。
肉瘤子團跟犄角過於離奇而詭異的反應,讓翟然感到棘手的同時,心裡再次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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