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亦被問得滿頭霧水,不理解翟然什麼意思,但轉瞬他就聯想到了自己那幾乎算作發痴一樣的魔障想法,心裡一下咯噔住了。
他都沒付諸行動,只是昏了頭似的在腦海里想了想,應該不至於這樣都能被發現吧。
聞亦不肯相信這麼無理取鬧的結果,偏偏翟然還在一旁等著他給個說法,這說明對方肯定察覺到了些東西,只是還不清楚翟然在這上面的進程趕到了哪裡。
聞亦訕訕的笑了笑,然後打著哈哈,「什麼怎麼回事?」
翟然沒意識到聞亦的反應有何不對,他以為聞亦之前處於「呆傻」狀態,並不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不由好心的跟他解釋,「你沒發現你剛剛有些不對勁嘛,我懷疑原住民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身體出了些狀況,整個人突然變得木愣愣的。」
如果翟然指的是他恍惚間犯痴的行為,那倒不是原住民搞出來的,單純就是他自己的原因。
終於明白翟然在擔心什麼的聞亦,此刻一陣汗顏,偏偏他還有口難言,沒法跟翟然講清楚裡面的事。
有點頭疼啊。
畢竟翟然是在好心為他的情況擔憂,聞亦不可能當個不識好歹的白眼狼,非不承對方的這份情,連累翟然在這兒受著莫名其妙的驚嚇。
因此,聞亦斟酌一番後,儘管不打算對翟然如實相告他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卻還是決定委婉的交待點東西出來,這樣至少可以安翟然的心。
「你說的這個,應該跟原住民沒關係。」
聞亦才一開口,翟然便皺起了眉,並且隨著聞亦越說越多,他看著聞亦的目光則變得越來越怪。
「我前面在想事情,可能想得太投入了,就沒怎麼注意周圍,最後給鬧成了這樣。」
「事實上,原住民不曾對我做什麼,我身體沒問題。」
或許知道他說的話挺荒唐,聞亦沒敢看翟然的眼睛,視線在空中亂飄著,假裝自己在忙著觀察四周。
是這樣嗎?
雖然很奇怪,總感覺聞亦瞞了些東西,但聞亦不準備說,翟然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算是勉強接受了聞亦這說法。
「不管你那是怎麼回事,總之一會兒我們就下山去吧。」
「天色越來越暗,我們到山下時,說不定天就完全黑了。」
「好。」
聞亦飛快的瞄了翟然一眼,發覺自己看不出來翟然這會兒是個什麼態度,到底信沒信他的說辭,只能將此按過不表,先應了下山之事。
聞亦看著遠處太陽落下的那片地平面,如今只剩灰色的暗光,「那,我們現在走嗎,還是再等等?」
翟然往山下望去,黑夜將至,野蠻生長的樹,借著那點淺淡的暗色,已經變得陰森可怖。
「我們直接下山吧。」
「行。」
地面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東西在遊行。
然而翟然聞亦兩人朝地上看去時,偏偏又沒見到任何在動的東西。
聞亦翟然兩人對視一眼,接著他們放慢了下山的速度,準備看看這是什麼情況,暫時不急著趕路。
不過,隨著兩人步子慢下來,地上猶如蛇行一樣的聲音也漸漸變小。
那個他們找不著影的玩意,好像在學著他們的行為。
兩人見狀,為了引誘那個在地面遊行的東西出現,他們邁開的步子又稍微加快了些,以便他們判斷那傢伙所在的方位。
而兩人料想得沒錯,那個在地面發出聲響的東西似乎真的在跟他們學習,在他倆加快了速度後,它遊行的速度也提了上來,地面鬧出的動靜更大了些。
終於,兩人確定了一個方位,極有默契的朝那裡看了過去。
一條裸露在地面上的褐色樹根,在聞亦翟然兩人緊急剎停後,也一樣立即停下,卻因為停得太匆忙,以致整條樹根還留著遊動的餘波。
好傢夥,破案了。
原來在地面製造出窸窸窣窣聲響的罪魁禍首是這麼個玩意,一條奇奇怪怪的樹根。
按理說,這樹根的活動範圍該在地下才對,它自個孤零零的跑到地面上來也就罷了,還在他們路過此地時,學著他們的行為,著實讓人瞧不明白它走的是個啥路數。
敵不動,我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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