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的盯著阮聽枝,不甘心又問了一遍:「真的沒有作用?」
明顯看出這人臉上掠了層愁眉不展,阮聽枝這會兒不喘了,不動聲色躺在溫錦柔軟的懷裡,睫毛下垂,遮住銳利的眼珠。
不置可否,反問:「沒有作用你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溫錦有些無奈,伸出白皙細長的手臂,繞過阮聽枝的膝彎,微一用力,打橫把將阮聽枝抱了起來。
即便是抑制劑失效,前一種最省力的方式不行。
溫錦最多不過是,花費些力氣,一面用精神力防止阮聽枝信息素外溢,一面抱著渾身發軟的阮聽枝下樓。把她送到計主任哪裡,就可以解決危機。
唯一的缺點就是累。
低頭就看見阮聽枝在看她,四目相對,明顯看出女孩子深感震撼的眼神,溫錦轉過目光,伸手撥了撥女孩子額前留海。
輕笑了聲:「怎麼?擔心我要把你扔這裡不管啊?」
阮聽枝抿唇,扔給溫錦一枚威脅的眼神說:「我有必要擔心?剛才就警告過你,你要是敢騙我,我有無數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還有,我呢,沒你想的那麼可憐。」
女孩子眼尾泛紅,剛剛經歷發情期,餘韻未過,抬起尖尖的下巴放狠話毫無威懾力。
溫錦還從未聽過有人這麼直白說:我很強,別打我。
一時被可愛到了,唇角止不住揚起來。
好在溫錦尚且有些良心,適可而止沒有露出令阮聽枝惱羞成怒的大笑。
她只是勾著唇瓣,順著阮聽枝的話說敷衍道:「嗯,你很強,我不敢的。」
阮聽枝漲紅了臉,對上溫錦促狹的眸子,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像是怎麼解釋都不能解釋清楚她很能,阮聽枝無言以對,乖乖閉上嘴巴,又覺得不解氣,捶了捶溫錦胸口。
悶悶的說:「那你,是後悔了嗎?"
阮聽枝其實想問,剛才那句喜歡,你後悔了嗎?
但這會兒發情熱被壓下去,理智回籠。不管出於什麼心情,阮聽枝都沒臉開口問第二遍。
溫錦單手抱著阮聽枝,把實驗室窗口打開。
於窗邊微暗的夜色里斜眼看她:「都說讓你相信姐姐,不至於這點信用都沒有。」
這話分明不是情話,但不知怎麼回事,又宛若掉入油鍋的水。
噼里啪啦在腦海里驟然炸響。
一剎那,阮聽枝心口都是熱的。
腦海里裝滿了各種各樣奇怪複雜的情緒,甚至把心尖都填的滿滿當當。
從認識到今天。
阮聽枝從未認真剖析過自己對溫錦究竟為什麼會好奇,畢竟她偽裝的過於完美,就連走路的姿勢都能讓人看出睡意來。
這樣一個人,用萬詩詩的話說,一眼看胸無大志的花瓶。
阮聽枝起初也這麼認為,後來又無法用常理解釋溫錦對自己的吸引力,只能歸咎人是視覺動物,成年女人的杏雨,不需要避諱。
但倘若要談感情,絕非是阮聽枝考慮到的東西。
她甚至不清楚,原本的好奇究竟怎麼就酵成玩玩,再然後到今晚奮不顧身。
這看起來愚蠢又荒謬。
可又無法避諱這種陌生的,並不討厭的感情產生。
「溫錦。」阮聽枝喊她。
溫錦嗯聲。
「上回強吻你,還生我氣嗎?
溫錦抬眼,剛要說話,外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同時看向門口,溫錦單手取了一瓶刺鼻的消毒水倒在地上。
依靠窗戶牆邊,幫阮聽枝把裡面的襯衣合攏。
她低頭看了眼阮聽枝,思索片刻,低下修直的脖頸遞給阮聽枝:「把手環上來,你有點重,我擔心抱不動。」
溫錦語氣誠懇,並希望阮聽枝能理解一下。
她這話絕對發自肺腑。
這具身體體力溫錦目前還不太清楚。
但至少有初步判斷,原主身為洛溪跟班,吃喝玩樂,草包一個,缺少鍛鍊是必然。
而溫錦穿越過來,養老生活為主,她能躺絕不會站。
這幾個月從古武系轉到休閒養老藥劑系,別說活動筋骨了,就連路走快點兒,溫錦都是拒絕的。
溫錦對自己有很強的認知,喜歡把所有事情往最壞的局面考慮。
在這之前,她認為很有必要給阮聽枝打個預防針。
結果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阮聽枝的痛點,阮聽枝上一秒還含情脈脈的眼睛,這會兒一點光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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