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為難的看溫錦，江湖地位擺在那兒，溫錦看一眼局長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沒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說：「放心，商城東西貴，我只兌換一樣東西。」

溫錦語氣一頓，徑直與局長對視：「且不違規的情況下使用。」

局長眉頭微舒展：「你要兌換什麼？」

溫錦：「抹去阮聽枝萬人迷信息素屬性的抗粒子輻射藥劑。」

局長猛地咳嗽一聲，為難說：「小溫，身為老員工，有些規則我不說你也知道。阮聽枝人設是美強慘Omega，你現在就把她病治好了，相當於磨礪減碼……主劇情線金手指變動，你有沒有想過她有可能根本沒辦法達到天級武者水準，位面只會出現更多bug」

「已經存在那麼多bug。不在乎再多一個。再說，你以為我沒那個能耐讓她藥到病除。」溫錦放下翹起的二郎腿，一副談的姿態將局長逼到角落裡。

忽然話鋒一轉，語氣溫和道：「老句，同事多年，我怎樣你最清楚。。」

「藥劑肯定不會在阮聽枝斷情絕愛前被她使用，也不會影響劇情發展。」

局長：「不……」

「你想好再說。」溫錦打斷他，又點了支煙，長長的吐一口煙圈。

才笑一笑：「我幫你們把柯曼柔處理掉。」

局長倏然掀開眼皮。他總算反應過來溫錦是什麼意思。

難怪不自己研製藥劑，溫錦的精神力不能過度透支，她要修復bug，至少要提前養精蓄銳，自然所以不能再花費大量精神力去融合藥劑。

宛若一口痰卡在嗓子裡，好半天局長才啞聲說：「哎吆……小溫，你幹什麼要這樣啊。萬一透支精神力銷毀bug，會有怎樣的後果……」

「我曉得。」溫錦於升騰的煙霧中抬起頭，慢悠悠勾了勾唇：「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徒弟，還是我親手解決得好，有始有終。」

局長沒想到有一天，溫錦能做出這種犧牲，囁喏唇，好半天才問：「能問句為什麼？」

對於溫錦這種大佬級別的任務者，她一向愛自己勝過別人，不要指望她能在任務里付出多少，她所有的行為都經過嚴密計算後，以最優損害耗時最少的方式完成任務為首。

「對你們工作不放心……」溫錦靜靜的看著局長：「還記得上個位面嗎？我不出手，上個位面會崩塌。」

局長所謂的氣運值在面對一個毫無底線可言的瘋批時，一絲一毫作用都沒有。

柯曼柔已經有過一次驚人之舉，她是個拉著全世界人與她陪葬的瘋子，溫錦固然可以答應局長跟阮聽枝分手，讓古武大能阮聽枝去對付柯曼柔，可那個代價不知道是什麼。

溫錦嘆息掐滅煙棍，既然做都做了，溫錦喜歡一次到位。

離開局裡的時候，局長兩泡淚在眼底打轉。

他說：「小溫，如果日後你有需要，我代表快穿局透支權限，批准你用積分額外兌換一位快穿局員工名額。」

溫錦優雅的走姿差點沒邁穩。

「什麼？」

「別裝了，是因為阮聽枝吧，你一張冷靜自持，不近人情。能為她做到這一步我簡直不敢相信。等你們以後死了，把人帶快穿局一起深造吧。」局長胖嘟嘟的臉上擠出個我懂的笑容：「我跟你哥夫也是在位面認識……」

「神經病！」溫錦一臉冷漠：「我更愛我自己。」

*

溫錦這天以後再也沒有提藥劑的事情了，她也沒有再擺攤，變得比以前更散漫。

像是換一個人似的，每天有睡不完的覺。

三天後，曾小芹打電話過來問：「溫錦，龐教授問你，還來上班嗎？」

溫錦：「不來了。」

她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阮聽枝從一大堆資料中抬起頭。

打開床頭櫃，摸出吹風機，拽住溫錦。

「吹乾頭髮再睡。」

溫錦耷拉著眼皮，拉過一把木椅，昏昏欲睡的靠在椅背上。

阮聽枝手指自然的插入溫錦茂密的長捲髮里，吹風機開了小暖風，嗡嗡的吹風機聲音里，阮聽枝當下是想跟溫錦說兩句話，結果溫錦握住手機的手擱床邊，睡了過去。

「為什麼啊？」電話那頭，曾小芹驚訝的嘴巴合不攏：「明明你花費那麼大勁兒拿到要藥植師資格證，那可是藥植師。」

「還有平價市場那邊，我爸說，好多回頭客問你怎麼不過去了，姐妹，你不缺錢了嘛？什麼情況？」

曾小芹是大嗓門，嘚不嘚宛若逼逼機似的在耳邊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