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年累月的磨礪中,他悄無聲息變成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類人。用自己擁有的特權,遷怒於他人。
感到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咽喉,越收越緊。
徐魏站姿都盡顯得狼狽,挺直的背脊宛若被上了道枷鎖壓彎。
阮聽枝輕蔑的掃一眼,抬腳頭也不回的離開。
*
溫錦接到盧媛媛電話,告知她不會被聯邦大學開除的時候。
溫錦臉上一點不驚訝。
「哦。」
聽她一副老神在在事不關己的語氣,盧媛媛實在沒忍住。
「睡神,你是不是提前知道阮聽枝會幫你擺平這件事呀。」
溫錦坐在床上點了根煙,沒有擱嘴巴里,靜靜的看著它燃燒殆盡,彈掉一管菸灰。
笑道:「今晚出去吃飯嗎?」
盧媛媛啊一聲:「什麼?」
溫錦:「出去慶祝一下。」
「要變天了。」
*
溫錦在酒吧里跟盧媛媛和她小姐妹們喝酒的這夜。
阮聽枝被阮老爺子用了家法,她被打的皮開肉綻,待在首都星阮家的禁閉室里。
黑洞洞的禁閉室,只能看見一輪殘月。
阮聽枝趴在床上,面前擺著黑掉屏幕的手機。
不出意外,溫錦從來沒有主動給她打電話的習慣,由來她們鬧矛盾,阮聽枝不主動,她們之間便宛若兩道從不交叉的平行線。
阮聽枝盯著手機發呆,禁閉室黑色的豎條鐵門被人從外邊拉開。
計蘭拎著保溫桶走進來,把李姨做好的飯菜擺在桌面上。
老爺子嘴硬心軟,儘管今天動了大怒,砸壞心愛古董花瓶,晚上也沒見出來用飯。
可阮老爺子對阮聽枝總歸是心軟的,叮囑李阿姨煲粥,命計蘭給阮聽枝送過來。
「她有沒有給你打電話問我?」
阮聽枝抬眼與計蘭目光對上,四目相對。
計蘭欲哭無淚。
"你別這麼看我,你這樣只會令我爆人頭。"
阮聽枝盯了她一眼,隨即坐在計蘭對面的椅子上。
「我心底有數,說吧,她跟你說什麼了?」阮聽枝垂眸,自以為銅牆鐵壁百毒不侵。
卻在看見計蘭從兜里掏出抑制劑的時候,瞳孔驟然縮了縮。
計蘭語氣里不無心疼,她忍著難受說:「她讓我告訴你,你們兩清了。」
溫錦原話有多難聽,計蘭說不出口。
她只能告訴阮聽枝,原本就是交易,溫錦把阮聽枝最想要的藥劑給她。
而阮聽枝放她自由。
阮聽枝半張臉都隱在黑暗裡,看不出多少情緒,她停頓了很長時間,才說:「把這東西還給她。我跟她之間從來沒有兩清這一說。」
計蘭搖頭,掌心滾動管抑制劑推到阮聽枝手邊。
「不行,你需要它。」
阮聽枝看都不看一眼。
計蘭深吸一口氣。
沒能忍住,說:「為那樣一個人渣,你在堅持什麼?」
「你剛才問我她今晚在那裡?她現在正在酒吧喝酒,醉生夢死。」計蘭把朋友圈照片翻給阮聽枝看。
「諷刺的是,你為她放棄軍團長位置,甚至跟老爺子翻臉。你被打成這樣,她有過問過一句?」
在計蘭看來,溫錦所有的風平浪靜不過是阮聽枝負重前行。
阮聽枝為保住溫錦,跟洛家主做了交易。
她違背老爺子意思,放棄軍團預選賽接下來的所有比賽。
預選賽對阮聽枝有多重要,只有阮家人知道。
今年古武系積分第一名的優秀學員,能夠直接率領一支二級以上的軍團,參與到塞納得星探索資源。
四大世家拿出家族所有精銳,大家都想安插一支軍團入住塞納得星,因為塞納德星是一座古武大能葬身的福址,裡面有太多的古武心法,藥植資源。
預選賽第一名的位置有多重要。
阮聽枝知道,洛震也清楚。
而今年,眾多的競爭對手中,阮聽枝的積分無疑所有人忌憚的存在。
阮聽枝這些年卷得這麼狠,為的就是軍團長的位置。
結果為了溫錦,不做思考放棄了所有。
計蘭不明白溫錦有什麼能耐令阮聽枝做到這種地步,她緩聲問:「值得嗎?」
阮聽枝張了張嘴,看著黏膩的黑夜,對計蘭說:「帶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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