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抵上去,頭搭在對方的肩頭,微一用力,便將女孩子香軟的身體扣入懷中。
阮聽枝兩腿曲著,腿心被溫錦腿岔開,像是一股麻花繩瞬間交纏在一起。
手指不受控制放鬆力道,直到阮聽枝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正用真氣隔空將桌面吹風機送到自己手裡,空餘的手指由掐脖改為捻住溫錦耳廓未乾的一縷濕發。
察覺到自己想幹什麼?
阮聽枝突兀笑出聲,笑聲盪在溫錦耳邊,怪誕又諷刺,更像哭聲。
「溫錦,那晚你為什麼不來?」
溫錦徒然掀開眼皮,琉璃色眸子裡,盛著沒有焦距的冷調。
像是回答過無數遍這樣的問題,她吐詞清晰的說:「有事。」
「什麼事比我還重要。」阮聽枝狠狠扯了一下溫錦髮絲。
溫錦重複:「很重要的事。」
阮聽枝冷笑。
仔細看溫錦並沒有徹底清醒,伸手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阮聽枝的頭,翻身把阮聽枝壓在剩下,淡聲呢喃:「乖乖,別鬧。」
阮聽枝眼圈瞬間漲的通紅。
她沒有動。將頭搭在溫錦肩膀上。
感受著冰涼如冷蛇的肌膚開始每一寸覆上溫暖,阮聽枝閉了閉眼,忽然笑了:「你肯定不知道,在行動沒有進行之前,我並不用跟你見面。」
「因為你不出意外會受到懲罰。」
「可是,你活得太瀟灑,死也蠻爽快,好像輕而易舉把我們之間恩怨抹去?你叫我怎麼甘心?」
「我不配在你心底有姓名嗎?」阮聽枝舔了舔溫錦唇瓣,病態笑了。
*
秘密科研小組有專屬食堂,溫錦早上睡過頭了。
睡醒摸了摸換掉的枕巾,坐在床頭抽了一根煙,結果胃抽疼。
只能再次改道去食堂吃飯。
食堂里只剩一點稀粥、兩根油條。
溫錦跟阿姨要了一顆鹹鴨蛋。
因為太晚了,打卡時間都過去半個小時,食堂沒多少人,阿姨欣然同意,去後面廚房取。
等餐時。
「艹,你也來晚了?」
關儀藉助空餐盤掩護,與溫錦擦身而過,憐憫的看她一眼。
「你保重。」話落腳底抹油分奔出去。
溫錦挑眉,一抬眼,三米開外的位置,溫副院正臉色鐵青抬起頭,他面前站著徐亮、王來。
溫副院一張老臉皺成抹布,遠遠沖溫錦招手,示意她過去挨罵。
溫錦慢悠悠點頭,先給自己打了一份早餐,端起餐盤走到溫副院身邊。
「都是成年人,你們幾個幼不幼稚,為一點成年人的心結,就要成天泡酒吧蹉跎歲月,別以為我不知道原因。」
溫老頭當了那麼多年副院長,他對手底線的研究員心思摸得門清。
「賭氣有用?郝仁搞人體試驗的事情,早幾年議會就有人彈劾,可他郝仁照樣行惡,既不傷筋也不動骨,幾年前那種陣仗的舉報,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找處更隱秘的地方做實驗而已,你徐亮有那個能耐,還是王來可以憑藉三寸之舌將這事告到星際法庭。」
這話過於開門見山,徐亮王來都是沒有能耐的,他們生氣的點在於溫副院有背景。
見幾人齊刷刷看向他,小老頭吹鬍子瞪眼重重哼一聲。
「幾年前聯名反抗的名單里,你們去看看,有沒有溫誠的名字,可洛家籌謀十幾年,擴張版圖越來越大,四大世家阮家退居幕後,甄家牆頭草兩邊倒,剩餘一個溫家,要以家族利益為重,各方權衡之下,發言權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厲害。而且你們院長我無非只是溫家分支一脈的長輩,我在家族能說話的地方不多。」
四大世家都有分支主脈,溫副院雖然是他們這一脈成就最高的人。
但關於家族決策的事情,依舊需要家主跟元帥權衡各方利益,再做決定。
溫副院平常礙於面子,不會跟人講這個,但手底下的研究員最近因為郝仁的事情,都很頹喪。
屬實看不過眼,他倒是毫不保留把問題攤在手下這群意志消沉研究員面前。
溫錦詫異看向他。
溫副院轉向溫錦,繼而頭疼地揉揉腦門。
「還有你。」提起溫錦,溫副院是沒轍的:「你倒沒有為郝仁的事情一蹶不振……」
溫錦贊同點頭:「因為我內心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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