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阮聽枝笑容僵在唇角，她盯住溫錦波光瀲灩的眼睛，唇瓣一抖，忍住上涌的乾澀。

艹了一聲：「你下流。」

「承讓。」

溫錦眼底掛著慵懶的笑意，回視阮聽枝。

桃花眼彎折像是鉤子一樣，在心臟搔刮，阮聽枝通紅著臉，惡狠狠拽住溫錦頭髮，放狠話說：「你就不怕我生氣直接殺你。」

溫錦哦一聲，毫無誠意：「你殺。」

這就是挑釁。

阮聽枝看不慣她一副求仁得仁赴死的懶散姿態，揪住溫錦的衣領，真氣一揮，辦公桌面上的物品掉落一地。

溫錦懶骨頭似的任由阮聽枝覆上來。

後背抵上辦公桌桌角，承壓住阮聽枝的重量。

溫錦挑眉，戲謔的上下掃了眼阮聽枝。

「刺激，殺人還要J。你比我更下流。」

阮聽枝被哽的無語凝噎，深吸一口氣，打嘴仗實在不是溫錦這種人渣的對手，只好張口把她嘴巴咬爛。

結果一樓忽然傳來驚恐尖叫聲。

「實驗室死人了。」有人喊。

死者是郝仁得意徒弟豬耳朵，在三號實驗室，藥劑中毒而死，屍體呈青紫色，口吐白沫，屍身沒有完全僵硬，顯然死去沒多久。

彼時溫副院正在跟郝仁在頂樓領導辦公室對峙。

起因是郝仁做的人體試驗進入最後試驗階段，這一批從廢星偷渡的實驗品精神力都很高，適合藥劑測試、

結果昨天溫副院出其不意，偷梁換柱概念，以助理的名義，光明正大截胡，將郝仁從廢星找來的試驗品給拉到A區實驗大樓內。

秘密科研所是溫誠的地盤，這點臉面是需要給的。

郝仁最近不敢明目張胆胡作非為，因為前不久剛被藥劑協會那邊彈劾，他不能明目張胆搶人。

且溫誠身後怎麼說背靠溫家，當面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看。

郝仁在溫副院辦公室和談了一上午，顯而易見根本不能和解，不過今天他反常沒有從溫副院辦公室出來，刻意拖延時間似的堵在領導辦公室。

*

溫錦拉阮聽枝抵達死亡現場時，周圍已經有很多人。

隔得老遠，關儀招呼溫錦過去。

「什麼情況？」溫錦走過去問。

關儀沖試驗台上藥劑努努嘴：「二惡英注射過量中毒致死。」

溫錦掃了眼試驗台，的確有一支注射針筒。

桌面是一瓶裝有二惡英的藥劑。

關儀：「據說B區實驗室上午停電了，豬耳朵手上有一份檢測報告要交，所以只能央求郝仁跟溫副院臨時申請三號試驗台的實驗室。全程只有他一個人進入實驗室，監控裡面的情況被豬耳朵自己掐掉了，所以看不見。聽說二惡英是郝仁這一組人體試驗的原材料。天仙，你說這……」

關儀猶豫了一下。

旁邊王來插嘴問：「會不會自殺？」

聞言，溫錦似有若無瞄了眼阮聽枝，她說：「可能性很小。」

「是啊，先不說二惡英毒性，豬耳朵又不是傻子。他會不知道二惡英注射50微克直接就能導致人體死亡？」關儀接過話頭：「咱們平時做試探隔離衣隔離手套一件不漏，除非……」

徐亮：「除非什麼？」

關儀：「他有輕生念頭，你們覺得可能嗎？猜溫錦有輕生念頭都比豬耳朵靠譜。」

「溫錦為什麼會有輕生念頭？」一聲嬌軟柔嫩的細嗓插進來，關儀這才看見溫錦身邊的阮聽枝。

「你是……」

任由關儀打量，阮聽枝侷促的捏住衣邊說：「我叫軟軟。」

關儀沖溫錦扔出枚羨慕的眼神，雖然這個軟軟長相普通，但好歹比她和徐亮三人的助理要正常太多。

溫錦嘴角抽搐，好賴沒有告訴關儀，她面前站著的是個黑化的瘋批。

那邊阮聽枝不知道又說了什麼，關儀被哄得一愣一愣，差不多就把溫錦這半年不做人的頹廢事跡，撿著典型，跟阮聽枝數了一遍。

「您在開玩笑嗎？溫姐以前是我姐……姐的同學，據說不抽菸不喝酒的，喝茶只和枸杞茶，很注重養生……」阮聽枝帶了話題說。

絲毫不知道被套話，關儀驚異不定瞄了眼溫錦。

「不是吧，溫錦平時喝酒都是往死里喝的，主要工資沒有太多，她又非好酒不喝，如果錢夠，我甚至懷疑她會把夜色所有好酒掃光，一夜猝死。」

阮聽枝垂眸，臉上看不清什麼表情。

「那變化好大，您知道原因嗎？」

關儀攤手，小聲說：「意志消沉不是事業就是愛情，你知道她大學有沒有喜歡什麼嬌軟漂亮的小女omega？」